寄語賞花風日好(三)
“哥哥,你胸懷大‘痣’嗎?”我牢牢圈住他的腰,能感覺到健碩的筋骨。難道說註定了一場兄妹戀,有意思,夠刺激。所以前世受到倫理道德的譴責,最終有情人不得終成眷屬,我大膽地猜測。
“妹妹,你覺得呢?”
“叫雪兒!”妹妹,妹妹,說不定命中註定不只是妹妹的關係呢?
“那雪兒妹妹,你覺得爲兄胸懷大志嗎?”
汗——是正常人都會這麼解釋吧。
我解釋道:“此痣非彼志,我說的是黑痣的‘痣’。”
“小丫頭,最近你的問題真的不少哦!問得孃親和流蘇無力招架,現在來問我了啊!”他捏捏我的鼻子。
“雪兒啊,雪兒啊——”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其聲驚悚程度不亞於鬼片裡的驟然尖叫。一位身穿粉色絲綢宮裝的俏皮可愛女生飛奔到我的房間,嘶聲力竭的聲音就跟着飄過我的耳邊,直刺我的鼓膜,挑戰我的耳朵接受能力的極限。
她趴在我身上,大喊:“雪兒啊,雪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
我怎麼覺得聽起來這麼彆扭,好像她在哭喪。哭喪?晦氣!我好端端坐在這裡,她哭什麼喪!
哥哥放開我,躡手躡腳向後退,我剛想張嘴,就示意我別出聲,悄無聲息的溜出我的房間,腳一踏出門外,像腳底抹了油一樣,一溜煙就不見了,唯恐避之不及。
= =!他尿急嗎?
“雪兒啊,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她唱完這句,探出粉腮嫩臉,嘴角輕輕一鉤,綻放出一個精明的笑容,她哪是在哭,分明是光響雷聲,不灑雨點。
“雪兒,這次你玩自殺這一招,我真的很佩服!夠膽量!”她豪氣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轉而又不滿地說:“你以前玩什麼都會叫上我,這次你一個人真不夠意思!”
什麼跳河好玩?還要叫上她一起玩?她是不是古代的精神病啊,這裡可沒有精神病專科醫院來給她治療。
“同志,跳河不是好玩的,你不要玩啊。”我可不想成爲不良示範,讓別人跟風效仿。
“雪兒,你就別裝了,流蘇是自己人,我們誰跟誰,你就老實承認了吧!你跳河,不就是不想嫁給我皇兄嘛!但是,你跳河也改變不了,父皇的聖旨已經下了。”
“什麼嫁人?你皇兄?”她在瞎扯些什麼,“你是誰啊?”我連這個最基本的都不知道。
“雪兒你就不要再裝啦!”
“仙仙公主,小姐是真的失憶了。”流蘇滿面愁容,黯然開口道,
“雪兒啊——雪兒啊——”又來了,我得罪了誰啊,讓我的耳朵遭受這個罪。她突然擡起頭,臉色一正,學變臉的吧,變得這麼快,說道:“雪兒你怎麼可以忘了我呢?你記得嗎?我們一起燒過德林公公的辮子,刮過宮女小懷的眉毛,剪過母后的牡丹,弄髒過父皇的奏章……”她越說越帶勁,手舞足蹈起來。
我像鐘擺機械化地左右搖擺。一是在告訴仙仙公主我都不知道這些事,二是在感慨我的前世居然是一個混世小魔王。
“雪兒啊——雪兒,你怎麼能都忘了呢?這是我們的光榮史……”這堂堂一國的公主,怎麼哭死人這麼厲害,在下實在佩服佩服。
“你剛剛說什麼嫁人?”這纔是我眼下關心的。
“對哦,你忘了,皇上已經下旨把你許配給了我皇兄,婚期就在下月。”仙仙總算正常講話了。
“你皇兄,哪個啊?是大帥哥嗎?”我忍不住問道。這可是我未來的相公,瞭解一下天經地義嘛!我纏着流蘇把淳于王朝的風雲人物講了一遍。現在淳于王朝的天瑾帝之下有衆多子女,七個皇子——我惡搞一下,就叫七仙女好了。那我要嫁的是哪一位仙女呢?
“就是我四皇兄,淳于玄徹啊。雪兒,我四皇兄風流倜儻,玉樹凌風,身手矯健,武藝超羣,卓爾不凡……”嘿嘿,雪兒不是騙你哦,這是事實,反正你失憶了,就在你腦海重新塑造一下我哥哥的形象。
淳于玄徹?我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超級八卦王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淳于王朝八卦之最的人物。民間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可以一日不食飯菜,惟不可少玄徹笑談。據說他的確長着一張迷倒萬千少女的臉,號稱“淳于王朝第一美男子”。不過他的八卦比他的臉蛋養眼多了,上個月,萬花樓的兩大花魁爲了爭他,差點火燒萬花樓;半月前,他一天之內連納了十個妾;爲了花魁袖容大修土木,大靜月湖上修樓宇……
我癱倒在牀上,只差口吐白沫。我嫁給他?不就是一支鮮花插在了某種辛勤勞動的動物糞糞上。
“四皇兄鼻子挺拔,還有——眼睛炯然有神,嗯……”這個好像說過了,仙仙已經把他光明的一面和不明不暗的一面都說出來了,江郎才盡,詞窮了,我拋給她兩個衛生球,她脫開說道:“他屁股很翹!”
“屁股翹,那你還不如直接說他很能生好了。仙仙你不要講了,他名氣實在太大了,我早有耳聞。”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雖然不出房間,但是圍着我的人可不少。
唉——仙仙長嘆一聲,白白浪費了那麼多口水。
“你皇兄他胸有大‘痣’嗎?”大痣,大痣,無論你在哪裡我一定要找到你。即使你在那個高級養花糞糞身上,我也要找到你。
“你說呢?”如果四皇兄胸有大志會整天留戀於青樓,會沉迷於女人堆裡。
也對!如果他是那個胸有大痣,我要和他成親,怎麼終不成眷屬。
好了現在第一目標確定,就是賀蘭飛羽,我的哥哥。
古代版《雷雨》就要上演嘍,版權問題,我們叫《暴風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