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等來那條大魚,但到是驚動了玄徹,他領着大隊的御醫,浩浩蕩蕩往鳳馨宮趕過來。
這架勢,氣勢洶洶的,看上去咋想是鬼子進村啊?
“雪兒,雪兒——”花蘿蔔一路奔進來,一路就大喊,不愧身上流着淳于家族的血,殺豬叫叫起來跟仙仙有得一拼。
我繼續兢兢業業扮演者死人。其實很簡單啦,仰頭一躺,眼睛一閉,然後就開始玩1,,2,3木頭人的遊戲。
“雪兒,你到底怎麼了?”玄徹一進來就撲在我的身上。
要是他再激動一點,力氣再大一些,我就真的快要岔氣了。不被毒死,反而裝死被壓死,這豈不太雷人了。我可憐的五臟六腑那,肯定要受點內傷了,但是爲了報復玄徹瞞着我把我推上“天下第一怨婦”的寶座,我就是要裝死,看看他在乎我的程度。
“御醫啊,死到哪裡去了,快給皇后診脈啊!”玄徹回頭朝着一大羣御醫咆哮道。
御醫哪禁得起玄徹的“獅吼功”,紛紛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求保小命。說不定有的嚇到尿褲子了。
“快上來把脈啊!”
御醫們紛紛面面相覷,“含情”脈脈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都不敢上前當炮轟第一人。
“你們在幹什麼啊?一羣飯桶!皇后要是沒命,你們一個個誰的腦袋都別想留!”玄徹暴怒地吼道,他的理智已經被衝散了,現在就像一隻發怒大狂的猛獸,見人就想咬。
那羣文弱的御醫嚇得臉色發白,雙腿忍不住顫抖,抹了一把額頭沁出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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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倒黴的御醫被推了出來,他瑟瑟地搭住我的脈搏,然後他皺眉,臉色越來越慘白,突地跪了下來,“稟陛下,皇后娘娘她,她已經沒有脈搏了。”
聽到這個聲音,屋裡屋外的宮女,太監,還有侍衛紛紛跪了下來。那些宮女紛紛嚶嚶啜泣起來,空氣中都氤氳開淚水般鹹澀的悲傷味道,哀傷的氛圍在一瞬間就瀰漫開來。
這個反應也忒快了吧!
我只不過就略施小計而已,烏斯給我的藥丸當中就有一種能掩飾自己的心跳。其實我的心跳還在動啦,只是身上的動脈被麻痹了一般,不會傳達心跳的脈率罷了。
居然一粒小小的藥丸就能騙過這些醫術高明的法眼,還把他們都耍得團團轉。爲了以後的日子不無聊,看來要好好討好烏斯,爭取多要點寶貝過來。
“我不信!”玄徹大叫一聲,他把我扶起來,握住我的雙肩,使勁搖,“雪兒,雪兒,你張開眼,看看我,你不要睡了……”
==!花蘿蔔,你當自己是馬哥(馬景濤)啊,他的招式都學會了,一是大叫——仰天大叫。雖然花蘿蔔不是仰天,但是同樣的嘶聲力竭的叫聲,異曲同工之妙,同樣震撼刺激鼓膜。而是搖——往往握住人家的肩頭就開始做前後搖擺運動,信仰着——我搖,我搖,看我搖不死你。
花蘿蔔啊,你不要再搖啦!我開始頭腦打暈了。
雖然我現在是“死人”,但是用不着這麼快,就來“虐屍”啊?
但是花蘿蔔的蘿蔔脾氣一發不可收拾,死命地搖,其志極堅!
我翻了一個白眼,冷冷地說道:“花蘿蔔!我不准你再搖了。”
霎時,玄徹一愣,鬆開了手,怔怔地說道:“雪兒,你沒事?你沒有死?”
“誰說我死了,你那隻眼睛看見我死了,我有說自己死了嗎?”我水靈靈的眼睛閃閃地盯着他。
玄徹抓起我的手腕,搭了一下脈,臉色頓時鐵青起來,“你吃了凝脈滯律丹。”
既然東窗事發了,那我還是老老實實承認好了,“那顆小藥丸的名字還這麼複雜那!”我朝他咧嘴笑笑,犯事之後要討好賣乖。
“你們都下去吧!這裡發生的事要全部忘記,如果泄露出去半句,那麼……我來教你們如何忘記!”玄徹嚴厲地對那羣御醫說道,語氣頗具威嚴,拿出了皇帝的十足架勢。
御醫紛紛行禮,退下,他們低首搖頭,我估計心裡肯定在哀嘆,居然被他們攤上了如此一個搞怪皇后,被冊封還沒有滿三天,居然裝死嚇人,伺候這樣的主,以後有的受了。
哈哈!玄徹登基上任皇帝沒兩天,居然被我這個皇后整得如此慘,只好心裡的怨氣都撒在這羣可憐的御醫身上。威脅他們不準說出去,就是怕損壞了他這個皇帝光輝高大的形象吧!
“哈哈……”想着玄徹剛剛動情至深的表現,我實在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笑什麼!”花蘿蔔低沉着一張臉,回頭對我呵斥道。
“你兇什麼兇啊?!我不就裝死玩玩嘛!有少你一塊肉嗎?”我也朝他大吼道。
只有你有嗓門嗎?我沐氏嗓門不比你Edward雜牌差!
“裝死,好玩嗎?你知不知道,我……”玄徹冷冰冰的眼眸閃動了一下,語氣突然放緩了下來,“你知不知道我會很痛,會很痛……”他抓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剛剛這裡好像被挖空了,我有種生即是死般的感覺。”
“你現在是在向我表白嗎?”我像一個小孩子,想要討要糖吃。
玄徹冷冷地瞥了我一眼,“我現在是在教訓你!看來要家法伺候了。”說着,他把我壓在他的大腿上,“不乖,就要打屁屁,不然怎麼長記性!”話音剛落,他寬厚的大手就落在了我的屁股上。
“啪,啪——”聲音驚心動魄地響亮,一陣陣痛意傳來,好漢不逞能,求饒先,“花蘿蔔,你放開我啊,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以後?你還想着以後?”說着,又有幾聲響起。
“沒有以後,我保證絕對沒有以後。親親相公,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就大人不計小人國,宰相肚裡能撐船,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抱歉!我不是宰相,所以肚子裡不用撐船。”
面對我的糖衣炮彈,玄徹居然不接招,氣憤那,哀婉那,悲痛那!偶可憐的小屁屁正接受着“摧殘”。
“嗚嗚……死蘿蔔,壞蘿蔔,臭蘿蔔!”我罵罵咧咧地叫嚷聲伴隨着哭泣聲,當然所謂的哭泣,只聽得見雷聲,沒有雨滴就是了。
玄徹不爲所動,繼續執行着家法。
“嗚嗚……痛痛啦!我爲了千辛萬苦生下小蘿蔔頭,你還要這樣欺負我,嗚嗚……”
玄徹突然停手了,把我扶坐起來,“雪兒,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花蘿蔔思及我剛剛生下了娃身體非常虛弱,心裡就懊惱不已。
“都怪你,痛痛啦!你幫我呼呼!”我嗔怒地說道。
“好。”
隨即我把自己的屁股蹭向他,他被氣得鐵青的臉瞬時紅了起來,兇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幹嘛!還不是因爲你自作主張封我當什麼皇后,不然,我也用不着如此耍你了啊。”
玄徹皺眉,“當皇后不好嗎?”
“好?怎麼可能!我想不出來當‘天下第一大怨婦’好在哪裡?而且高處不勝寒,下面的人虎視眈眈,隨時隨地要提防着暗箭和小人,過着這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我實在是無法忍受!今天這碗毒藥我僥倖躲過去了,那明天呢,大後天呢?”
玄徹臉上的慍怒散去,“爲了我,你能否忍耐呢?”
我堅定地搖搖頭,“我無法忍受和別人分享自己的老公!而且你還不是一個,是一堆!”
“如果我說……”
尖細的嗓子打斷了花蘿蔔的話,太監說道:“啓稟皇上,門外婕妃求見!”
“看好了,有一場好戲要上演了!”我眼神頓時閃亮起來。
哼哼!魚兒上鉤嘍!
我趁着短暫的時間,我大致交代佈置了一下。沒想到花蘿蔔大力配合,那些宮女太監什麼的,一聲令下,哪敢不從,紛紛跪地摸淚,大聲痛哭起來。哪敢悽慘程度,好像都剋扣了她們的俸銀一般。
雖然跑跑龍套的戲份少,但是對於整場戲的精彩與否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玄徹立即施展輕功,飛身跳上了橫樑。嘿嘿!藉此機會,也讓花蘿蔔嚐了一下“樑上君子”的滋味。
“雪兒妹妹!嗚嗚……雪兒……”屎姐應着宮女們發出來的哭泣聲,大聲叫喚着走進來。
雖然臉上堆砌着悲傷,但是心裡肯定樂翻天了。
那個在花蘿蔔身邊的得力太監富樂攔住屎姐上前接近我,“婕妃娘娘,你應該先向皇后娘娘行禮纔是!”富樂公公臉上擠着笑容,但是語調強硬。
屎姐狹長的丹鳳眼凌厲地瞥了富樂公公一眼,然後心不甘情不願地跪下行禮,嘴裡輕聲嘀咕道,“反正你也死了,我就最後一次給你行禮好了!”
“富樂公公啊,皇后怎麼會突然……”說着她假惺惺地擦擦眼角,“皇后怎麼會突然仙逝了呢?”
“這個……皇上還在調查,不過一旦查出來,非把圖謀者五馬分屍,剁成肉醬,做成丸子,喂狗吃。”富樂公公居然把我的臺詞說得一字不漏,還繪聲繪色,看來他很有演戲的天賦。
他一邊說着,一邊觀察這婕妃的表情。哀慟之下的興奮慢慢轉化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