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自知之明!別人泡妞深藏不漏,搞得像地下黨一樣神秘,而他是引以爲豪的大張旗鼓嚷嚷,深怕別人不知道。
克拉興奮地跳起來,握住我的雙肩,使勁我搖啊,“他告訴我名字了,他叫花絡波!”我本想開口說:我的還耳朵沒聾,不用你重複。但是我單薄的身子在她雄壯的雙臂作用之下,做着劇烈的前後運動,說出來的話必定是驚悚的顫音。
她把我推到一邊,亮出清亮具有穿透力的嗓音,“花公子,你有什麼興趣愛好啊?”她努力探出身子,頭向外伸,恨不得整個身子都出去了。
花蘿蔔慢慢走近,白衣如雪,月華如練,相互映襯之下,襯托出他飄然若仙,清新雅麗之韻,一舉一動都帶着瀟灑之氣,牽動着少女的芳心,他嘴角一勾,展現出招牌似的勾人微笑,“我最喜歡吃蘿蔔,蒸的、烤的、炸的、涼拌的等等,尤其喜歡醃蘿蔔,吃不掉用來洗澡也不錯!”
沒想到這棵花心大蘿蔔記憶不錯。心裡流淌過陣陣暖意,一絲一絲漫入心田,笑意滿滿溢了出來。
“變態。”哈特在一旁冷笑一聲,悶悶地吐出這兩個字。
克拉雙腳發軟,依靠在我身上,面泛花癡,兩眼迷離地望着花蘿蔔,嘴裡唸唸有詞,“好有個性啊!美男子行爲處事就是與衆不同!”
“對啊,與衆不同就相當於引領潮流時尚,我就成了洗蘿蔔乾澡的創始人。”我這根柺杖哪吃得消她的重量,我推推他,“花蘿蔔有問必答,看來他對你有點意思哦,邀請他上來,做進一步的瞭解嘛!”都說女追男隔層紗,但有這個情場高手加老手在,只隔層霧。一窺探,二瞭解,三生米煮熟飯,三步到位,然後就一切搞定。
沒想到的是,克拉成了傳話筒,直接大聲吼道:“你對我有問必答,看來你對我有點意思,我邀請你上來,做進一步的瞭解。”
開窗的客官和跑堂的店小二,甚至躲在廚房的廚師都出來看戲了。人看熱鬧的喜好從古至今都有,聽到克拉這麼直白的告白,立刻爆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掌聲,還有吹哨聲。這些觀衆做的太稱職了,配合度很高。
所有的視線都轉向花蘿蔔看他的反應,他瀟灑地把玉笛往懷裡一揣,腳尖輕點地,騰飛而起。
堂堂正正的人都走門,而他卻選擇小偷的路徑從窗戶跳進來。我和克拉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是他輕功出神入化速度太快了,還是我和克拉鈍化了反應太慢。他身子前傾飛入屋子,而我和身後的克拉來不及退,隨着“哎呀!”一聲,就這樣直直的被他撲倒在地——
怎麼身下軟軟的,比席夢思牀墊還舒服,還很有彈性。身上重重的,被壓地氣都喘不過來。這下好了,我們摔成了一個漢堡包,而我光榮地成爲中間的夾心層。
最最可憐的當然要屬最下層的克拉,兩個人的重量壓地她氣喘吁吁,支支唔唔都開不了口。
玄徹舒服愜意地躺着,絲毫沒有想起來的意思,湊近我的耳邊問道:“玩夠了,可以跟我回去了嗎?”
玩?我是被綁架的好不好,誰會生無可戀用自己的性命來玩呢?他卻這樣曲解我,委屈在心裡釀成一股怨氣,一口咬上他的耳朵,“我吞了什麼駑國秘製的,超級厲害的穿腸裂肺蠱,想走也走不了。”
“你狗啊,什麼都要吃。”他頭側向一邊,耳朵避開了我的嘴巴,說道:“我把你的那條銀蟲子帶來了。”
“沒用!銀蠱解不了蠱毒。解這種蠱只要喝下養蠱人的血就可以了。”我頭一擡,朝着他的嘴脣咬去。我今天牙癢癢就是想咬人,既然你不讓我咬你的耳朵,可是鼻子上有黑頭,鼻子裡有鼻毛和鼻涕就不咬了,眼睛難度太高了,最後只要選擇軟滑可口的嘴脣。
玄徹心裡納悶,“她會不會好今天沒有吃東西,眼花了。”
一旁清寡的人,眼眸凝利,一臉的慍氣,“你們兩位耳鬢廝磨夠了沒有,要繼續的話選張牀,我妹妹快要七竅生煙了!”
我快快收回了牙齒和玄徹速速分開,玄徹翻身站起來之後,我蹦了起來,剩下克拉癱軟在地上,看來她受的內傷不輕啊。
我踹了玄徹一腳,眼睛瞟了幾眼克拉,示意他主動一點。
玄徹上前,紳士地伸出手,“這位姑娘起來吧!地上涼氣重。”
克拉前一刻還半死不活,一動不動,瞬間就倏地爬了起來,伸開雙臂把玄徹摟進了懷裡,使勁的把玄徹的頭往自己的胸口按,激動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你這麼關心我,我好感動啊——”“啊”字一出口,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可憐的玄徹被她蹂躪地快要斷氣了。他喘不過氣,不斷乾咳,血氣上衝,臉色迅速泛紅,他朝着我伸手,斷斷續續地說道:“救……救命!”
我朝他天真無邪的眨眨眼,用嘴型對他“你可是大名鼎鼎的蝶血門門主幽夜,如果真的連這麼一個弱女子都不能搞定,你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乾脆就直接拿塊豆腐英勇就義得了。”
我一向喜歡幹火上澆油,煽風點火這檔子的事。這次當然不能例外:“克拉,你看看花公子多感動啊,現在都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克拉加油!嫂子我支持你到底啊!”
玄徹丟給了我一對泛白的死魚眼,隨後屏息運氣,身體周圍漸漸形成一圈氣場,一瞬間發散出去,克拉被內力震開。
玄徹兇巴巴地瞪了我一眼。
我裝作可憐巴巴的晚娘,眨着無辜的眼神看着他,撲閃撲閃的眼睛裡閃動着委屈淚光。看看克拉的身形,在看看我的,構成鮮明的對比嘛!既然你可以自救,爲什麼要我來以卵擊石,自尋死路呢?
“克姑娘有禮!”玄徹彬彬有禮地向克拉作揖。玄徹易容術也不是蓋的,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文質彬彬,儒雅俊朗的文人。
克拉只要直視上玄徹就開始犯花癡,傻愣愣地說道:“花花,有禮有禮!”
花花?快叫救護車,我的鮮血要開始狂飆了。
“花花,我好喜歡你哦!你娶我好不好啊?”克拉熊臂再次展開,玄徹這次吸取了教訓,腳步迅速向後退。
“花某已經娶妻了,要辜負克姑娘的厚愛了。”玄徹左右搖擺,躲開克拉的熊抱。
我嘴一咧,滿意地點點頭,呵呵,算你識相!
克拉停滯了一下,問道:“你有老婆啦!”隨即驚詫消失,恢復志在必得的自信心,又開始抓玄徹,“這很容易解決啊,你把你的老婆休了娶我!”
克拉真有當小三的潛質,一句話即拆散了家庭自己又上了位。
“克姑娘說笑了。花某的賤內是不學無術了點,平時愛惹麻煩,還喜歡朝三暮四,愛貪小便宜,不會相夫教子,神經正常的時間極少,一直處於瘋瘋癲癲的狀態,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都好。但是我對她情深意重,不會拋棄糟糠之妻。”
玄徹一字一句的控訴氣得我眼睛瞪得突起,頭上冒起了層層青煙。說我瘋瘋癲癲是吧!爲了不辜負你的吹捧,我就瘋給你看!
“花花,你的妻子這麼差,你還要她,我好感動啊!”克拉崇拜地看着他,奉他爲新好男人,丈夫的最佳人選了。
“花花,我要做你的妾!我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我真想說出來。該死的花心大蘿蔔,到處沾花惹草,有一個“屎姐”也就算了,現在還來一隻“恐龍妹”。我在一旁生悶氣,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像金魚在吐泡泡。
“花某的妻子會比較介意!”
玄徹總算說出了我的心裡話,看來他還是有些畏懼我的,不敢明目張膽亂來。
玄徹接下去說道:“她心眼極小,我納過一次小妾,因爲新婚燕爾我比較疼愛小妾一點點,誰知這個妒婦下毒,小妾差點命喪黃泉,我不忍心克姑娘冒生命危險。”
胡編亂造!扭曲事實!我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有冤不能伸張。
“花哥哥,我不怕那隻母老虎!”克拉激動地拉起他的手。
“克妹妹,我不能委屈你,不能讓你冒任何的風險!”
他們倆這又是演的哪齣戲呢!看得我一身雞皮疙瘩劇烈顫抖起來,心裡翻騰起酸楚的泡泡。
“相公啊——”我一聲尖叫打破了玄徹和克拉噁心不拉吉的對白,現在換我噁心了。我撲到在一旁置身之外的哈特的懷裡,拉他入戲,“這小夥子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和我們克拉這相配啊,真是一對佳偶,‘狼’才女‘冒’啊!”解釋爲色狼的狼和假冒的冒。
哈特還真的灰演戲,手輕撫我的背,“娘子說的甚是啊,我看既然他們那麼有緣,還一見鍾情,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拜堂成親得了!長兄如父,我就是高堂,而娘子你就是他們的媒人。看!萬事俱備了。”
什麼?讓他們成親!我頓時一愣,沒想到事情會超出了我的想象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