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那邊好像是二小姐和白公子?”
車伕指着遠處並肩站着,沿着街慢慢行走的一隊少年少女道。
其實青青這趟拜訪舊友的經歷並不算很愉快,因爲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昔日真正和她親密的並沒有,可也兩位處的不錯的。只是,這次再見,一個拼命奉承攀附,另一個雖然沒有那麼明顯,可是話裡話外覺得青青好運,原本以爲倒黴跟着林鈺,沒想到林鈺竟然還是有身家的,也跟着翻了身。
話不投機半句多,因此每家只坐了不到一刻鐘,青青就出來了。而這邊林鈺和小白本來就走的慢,還因爲柳家送嫁隊伍卻耽擱了好一會兒,兩邊正好撞上了。
“小姐,咱們要不要過去招呼一下啊?”那車伕見青青不語,又問了一遍。
“不用了,咱們繞道西北大街好了。”其實之前心情真不太好,可是青青看着兩人並肩同行,都是容貌清麗的少年少女,養眼非常,心情又好了起來。
“爲什麼啊?二小姐不常騎馬,坐車不好嗎?”年輕的車伕不解的道,卻被旁邊的丫環春燕掐了一把,住了嘴。
青青放下簾子,重新回到馬車裡坐下,車伕鬆哥兒雖然心裡不解,可是直到重新趕起馬車,也沒有再問,主要是旁邊坐着的春燕揮動的拳頭挺有威脅性。
“我說,春燕妹子,你剛剛爲什麼不叫我問?”鬆哥兒憋了一會兒,終於還是悄悄問坐在一邊的春燕。
“你是真沒眼色,還是假沒眼色?”春燕壓低了聲音道,“二小姐和白公子兩人都好俊俏好性兒,天生一對,連大小姐都不過去打擾,你跑過去打擾做什麼?想被驢踢啊!”
鬆哥兒只是遲鈍了點兒而已。春燕一說就明白了,連忙點頭。“也是,看着那兩人並肩而行,周圍景色好像都好看起來了。”
“你也不用說的那麼明白啊!”春燕拿他真是沒法子了,擡起拳頭揮舞了一下,“學的有眼色一點好不好!”
“春燕妹子你又嚇唬我。”鬆哥兒委屈的道。
那邊車廂裡青青聽到春燕和鬆哥兒的對話,忍不住笑起來,“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春燕你難道對鬆哥兒有意思?也是,你們年齡也差不多,也差不多到了成婚的年齡了。”
春燕雖然是個小辣椒性子。可是聽到青青的打趣,罕見的沒有反駁什麼,而是臉紅了。而鬆哥兒看着旁邊女孩子微黑的面容上浮上的紅暈,本來要說的話,突然也說不出口了。
青青在門簾裡一瞅。看見兩人的樣子,也不由會心的笑了起來。
從這裡到瀾苑是一路坦途,並不用多少時間,青青翻了兩本賬本後就到了。青青叫人遷走馬車,問過門上的人後發現林鈺和小白兩個果然還沒回來。
“溫小姐,鈺小姐和我們公子怎麼都沒回來?”門上的人也是奇怪。畢竟三人是同時出門的,又是同一個目的地。
青青笑道,“我因爲有事和他們分開走了。想來是有什麼事情稍微耽擱了一下吧。”
那兩個人在街上逛逛,肯定比不得自己直奔目的地來的快。
不過此時的林鈺和小白並沒在一起走。兩人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被趕過來的白萬山莊的人給找到了。
原來那跟在三皇子身邊的人,並非是三皇子的侍衛,而是白萬山莊被三皇子介紹來給張家做玻璃生意的人。因爲陸家已經是這個情況。張家的人雖然到了,顯然沒有什麼時間和心情商談生意的事情。連提出提議的機會都沒有,因此飯後也就跟着散了。
小白雖然不管事,但是怎麼說也是二莊主,也是認得的,大莊主萬中行更是對小白推崇非常,見天的誇他古道熱腸,義薄雲天,要不是萬中行已經娶了老婆,這夥下屬就要懷疑他對小白這個帥哥有斷袖之思了。
總之,白萬山莊的衆人對小白都很尊敬,加上他相貌俊美非常,人也的確爽朗陽光,武功又極高,所以非常受歡迎。此時遇見了,自然要拉着去喝酒,以表達一下自己的景仰之情。
而小白呢,因着白萬山莊和自己的師門距離很近,雖然平日不常蹲在那裡,一年裡總會去上一次。不過這一年來,因爲認親加上林鈺的事情,已經有一年多沒有回去過了,難免也有些掛心山莊諸事以及師門情況。
林鈺這個人還是挺善解人意的,因此聽了幾句話,便笑道,“小白,你和這位大哥一起喝酒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回瀾園就好。”
“可是,怎麼好叫你一個人回去?”且不說兩人剛剛互相表明了心情,就是單讓林鈺一人回去,他也多少有點不放心。
可是兩個大男人喝酒,斷沒有女孩子參合進來的理由,而且餘慶是個江湖人,還是個西北地方的江湖人,性格豪放爽朗,喝燒刀子能喝一罈子的人,也着實不適合林鈺呆在此處。
可要推辭了餘慶吧,也實在是不好,餘慶雖然不是莊主,可也是四大護法之一,和他也一向談得來,是關係不錯的朋友。而且這次來京城的也不單單是餘慶,還有一位護法。
因爲賣到西北國家部落的玻璃鏡子等頗受歡迎,這次白萬山莊是想要正經做玻璃和鏡子生意,因三皇子那邊的人向他們保證了,張家提供的貨物價格絕對比另一家低,質量也差不離,便先跟着三皇子過來了。
“算了,餘兄,我還是先送小玉回去,再來找你,你現在住在哪裡?”小白終於下定了決心。
“我不用你送。”
林鈺怎麼看不出小白的心思,不由微微笑了起來,“我還不至於廢物如此吧,這一路都是官道坦途,大白天的,你還擔心什麼?難道我就因爲你不送我回去,就離開你了不成?”
聽得林鈺的打趣,小白一下子就想到林鈺之前所說的,不會因爲富貴榮華嫁給一個人,也不會因爲富貴榮華離開一個人的話來,不由臉色微微一紅。
餘慶年紀好有三十了,家裡早就有娘子,孩子也有了,早知道情滋味,見此情景,如何看不出來兩人關係?不過畢竟不肯定,而且素來聽說南邊女孩子家麪皮子薄,不比西北女孩子大方坦率,卻是不好打趣插嘴了。
“別糾結了,我走了,別喝得太醉哦!”櫻粉色的脣微微上翹,少女上了馬,回頭擺了擺手,留下了一串笑音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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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情,更新有點晚,我努力看看,能不能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