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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昊天不悅地眯起晦眸:“你是在和我翻舊賬嗎?”
樑沐言別開眼,哼嗤:“不敢當!”
“你最好馬上糾正你的態度!別忘了,你現在還有求於我!”江昊天威脅,他恨極了她那身的傲慢和不把他放在眼裡。
樑沐言嬌笑,挑起形色好看的眉:“江總,好像我們交易已經結束了吧?現在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刻,而不是來向我指手畫腳!”
江昊天皺了下眉頭,好個牙尖嘴利的臭女人!
“你不是在吃醋吧?”他試探。
樑沐言不屑地哼笑了聲:“江總果然具有想象力,不去做編劇真是浪費了人才。”
“你還要和我玩嘴皮子?酬勞我不會少你!齊康上市的事我也不會賴賬!這樣,你到底在不爽什麼!”江昊天吼聲。
樑沐言用力甩開他的手。
“你就是不爽你!不想看到你,所以拜託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我代表全國十三億同胞感謝你了!”
說罷,她就要走。
江昊天旋轉身,闃眸燃火。
“你給我站住!”
樑沐言頓住身,背對他,幽幽回道:“別再糾纏我了,既然不愛,就彼此放過吧。”
他的胸口急促伏動,眼眸更加深諳。
“如果不是,會怎樣?”半晌,他問出口。
樑沐言的心一顫,全身激盪過一陣超負荷的電流。
他這話的是意思是……
不!
“還是一樣。”
她平淡地扔下話,江昊天只感覺胸口好像被人用力揍了一拳。
“爲什麼?”忍不住地,他還是問了。
樑沐言轉過臉,望着他,眼底是無波無瀾的靜謐和深幽。
“你能忘記你父親的死嗎?”
江昊天的嘴角抽搐,拳頭慢慢收緊,這句話,她直達要害,他根本無法回答。
她早就料到地淡漠一笑,然後回頭,離開。
這一次,他深遠的眸光復雜地跟隨她的背影,再也沒有開口叫住她。
江昊天和樑沐言都是業界響噹噹的人物,一些有關企業家的聯盟他們都有參加,就算不特別聯繫,不期而遇也有的是機會。但他們像是約好似的,兩個人總是不會同時出現。
樑沐言接到通知,QK申請上市的提案已經被批准了,她去往證監會領取批准書,在辦公大廳遇到最不想遇見的人。
往往避之不及,卻又總是冤家路窄。
江昊天也在同時看到她,匆匆一瞥,又收回視線,好像從未有過交集的陌生人。
兩人擦身而過,彼此都不看對方。
像船槳劃過的水面,了無痕跡。
她明白他會出現在這裡的理由,無疑地,他兌現了承諾,支付了報酬,並且再也沒有聯繫她。
說恨他,已經變得很不明晰,她不知道翻涌在心頭的那種難以名狀的感覺事什麼,算不算恨,但她肯定這樣互當隱形的相處方式,一定是對他們雙方最好的。
回首,決不可以。
夏日的晚風還是有些悶熱,皇后區的花圃中帶着醉人的芳香,飄散在周圍的空氣中。
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停在樑沐言別墅樓下,黑暗的夜色透進車窗,隱約呈現一張俊美男人的臉。
江昊天仰起頭,她家的燈還亮着。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他不知道自己停駐了多久。
這樣漫無目的地在她家樓下等待,一個月已經不止五回了。
要去找她嗎?
他把握住方向盤的指關節泛白,幾次想鬆手下車,又屢屢放棄。
“!”
他懊惱地重捶方向盤,喇叭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後一腳油門,性能極好的車子立即像一隻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樑沐言在屋裡聽到刺耳的喇叭聲,奇怪地把頭探出窗口——
是誰會在大晚上在她家樓下按喇叭,這裡都是排屋別墅,棟和棟之間的距離很遠,周圍都是田園風光,一般只有住戶會駕車駛入,決不會像大馬路上堵車。
她望出去,目光停留在一輛黑色的跑車上,眉頭不自覺地蹙起——
這部車怎麼那麼眼熟,好像是……“他”的?
黑色蘭博基尼駛入別墅區,行駛的軌跡有點奇怪,彎彎扭扭,像爬行的蚯蚓。
一箇中年婦女走在車子前面,強烈的遠光燈照得幾米之內的黑夜如同白晝,而司機似乎到了很近的距離才發現,他一記猛剎車,方向盤打轉,車子歪斜着衝進花壇,在地上閃現兩道明顯的拖痕。
今夜的樑沐言,無來由地就是感到心神不寧、坐着站着都不舒服,一直在屋子裡走來走去,聽到樓下尖銳的剎車聲和婦人的尖叫聲,她不安地往窗口望去——
又是那部車!怎麼好像還撞到人了!
這時,黑色跑車下來一個搖搖晃晃的男人,身形很高,由於路燈昏黃,又是背光,臉部被投影遮住,不是很清晰,樑沐言皺緊眉頭,努力看清楚男人的長相,當他東倒西歪地走近,臉部線條逐漸明朗,樑沐言驟然瞪大澄眸,瞬間被奪去了呼吸!
是他!確實是他!
“哎喲,要撞死人了!你這個小夥子是怎麼開車的!哎喲,我的老命都要嚇沒了!”中年婦女跌倒在地上,大聲囔叫道。
樑沐言被尖細響亮的喊叫聲喊回了意識,立即衝下樓道。
看見江昊天彎着腰,似乎想拉起地上的婦人。他步履趔趄,醉醺醺得像是喝了不少酒。
“江昊天!”
站在幾米外的正對面,樑沐言大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