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江昊天完全沒臉沒皮,不僅沒有收斂,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惱羞成怒就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樑沐言,你就承認吧!”
“神經!我有沒有男人,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吧?”她斜撇他。
他邪肆地挑眉:“嘖嘖,也是。若按照你前夫的標準,放眼全臺北,恐怕是找不出第二個。”
“對,確實是找不到第二個,不過不是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麼厚顏無恥、卑鄙下流,又自戀的無敵賤男!”樑沐言接口。
江昊天眯起眼,俊眉揚了揚,完全不反省地點點頭。
“有特色總比沒特色好,但是我還是肯定,不管是姓‘韓’或姓‘歐陽’的男人,都不能取代我的地位。”
樑沐言冷哼:“你就去做你的春秋大夢吧!如果你還想我配合你演好這齣戲,就積點口德,不然到時候我看到狗仔,控制不住爆料就不好了。”
她無償賞了他一記白眼,澡也不放心洗了,就和衣躺在牀上睡覺,背對他,臉蒙在被子下,臉頰的酡紅仍然揮之不去,羞惱地,腦海裡不斷重播適才限制級的畫面。
“喂,你連澡都不洗就睡覺了,髒不髒啊?”
“管好你自己就好了,少雞婆!”她從牙縫中恨恨地剔出字眼。
江昊天看看她決意不理人的模樣,怏怏挑挑眉,也爬上了自己的牀,總統套房的大牀空着,兩人各自睡了小牀。
清早,江昊天拿出一張七日行程表,說得直接點,就是七天裡的工作表。
第一天,任務:夫妻攜手逛商場。
“喂,什麼玩意!居然連個停車的地方都沒有!”江昊天帶着樑沐言繞斐濟島最大的商場好幾圈,都沒找到泊車的地。
樑沐言翻翻白眼,不屑地撇起脣:“是你的人品問題。”
江昊天瞪了她一記:“你非要在這個點說些沒用的話?或者你準備讓狗仔拍到我們很有興致地玩繞圈圈遊戲?”
樑沐言癟着嘴:“有沒有罰單?”
“剛好像看到一張。”他隨意答着,頭還探向車外,還僥倖寄望找到空車位。
“就停在這好了。”
江昊天、樑沐言雙雙下車。
“沒看到這裡有禁止泊車的標誌?”江昊天皺皺眉,不解。
樑沐言輕嘲地瞟了他一眼:“你還聽講交通規範的?但是大學裡沒上過法律基礎課嗎?行政法裡有‘一事不再罰’的原則,用到實際生活當中,就是你一次違章的行爲,不會受到兩次行政處罰。所以――”她從皮包裡拿出鋼筆,提筆刷刷幾筆改了日期,然後“啪”地一按,貼上車窗,仰起臉,得意地望着眼帶詫異的江昊天,“這樣就可以了,笨蛋。”
怎樣,沒想到她可以滔滔不絕吧?
江昊天的面子有些掛不住,似乎有男性權威被藐視的嫌疑。
不過這個所謂“行政法的原理”,他還真是沒接觸過,在臺北,他停車都是有專有車位的,根本不需要像小市民似的動歪腦筋。
“你別自以爲是,這是在斐濟,你怎麼知道原理通用?”他還不死心地鑽空子。
“一樣。”她自信地說,擡腳先他一步走進商場。
江昊天微怔於她容光煥發的自信模樣,幾秒後,跟上去,牢牢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身邊。
“你幹嘛啊?”樑沐言不滿地擡起頭。
他邪笑,手臂緊緊摟住她,把她拴在胸前,壓低聲音道:“噓,聰明的就乖乖配合,後面有記者。”
樑沐言一愣,從商場鑲嵌的大鏡子確實看到後面有鬼鬼祟祟的人。她和江昊天都是有錢人家的小孩,從小就會接受刑事反偵察學的學習,警覺性都很高,極難被跟蹤。
“別忘記,我們現在是來度假的甜蜜夫妻。so,smile?please(所以,笑)。”他命令,說話間已變換了一副溫柔性感的笑容。
樑沐言身子一僵,勉強擠出一張燦爛的大笑臉,十分敬業。
江昊天挑眉:“goo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