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轉,他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緊不遠處的樑沐言——今晚的她,容光煥發,柔膚白皙細膩,再配上完美無瑕的精緻五官,簡直把米色百褶裙的高貴典雅襯托得淋漓精緻。
不可否認地,她適合這件衣服,也只有她能穿出與衆不同的味道。如果撞衫是她預演的詭計,那麼她又“奸計得逞”了,對比效果確實很惹眼。
林雅韻看到他走神的視線,眼底不經意掠過一絲懊惱,但很快逝去。
她自卑地低下頭:“就算是她故意也沒關係,她確實穿起來比我好看……”
江昊天回過眼,脣角上揚:“你也很好看。”
“真的嗎?”林雅韻仰起小臉,眼裡盡是渴望。
他眉梢輕揚:“當然。”
晚會突然熱鬧起來,樑沐言被男人們圍在中心,成爲璀璨的焦點,不斷有衣冠楚楚的男士向她邀舞,自她高調回歸臺北後,到哪裡都極受男性的追捧,這次也無例外。
她朝江昊天的方向瞥了一眼,粉潤瑩亮的紅脣輕微上翹,她禮貌地一一應邀男士們的邀舞,周旋於各色男人之中,舞池裡,如盤旋跳躍的精靈,炫目多彩。
江昊天陰鷙地眯起眼,大掌不自覺地慢慢攥緊。
不等一曲舞畢,江昊天不知哪來的衝勁,突然步入舞池。
“昊天!”林雅韻在後面叫道。
“抱歉,她是我的舞伴。”江昊天一把攬住樑沐言的纖腰,單刀直入地朝還搞不清狀況的男人說。
“哦,那江總請,江總請。”男人識趣地退離。
“我不想和你跳,對不起,失陪。”說着,樑沐言就要轉身,卻被江昊天反手一把扣住。
他眯起晦眸,附耳性感地吹拂氣息:“你要當衆上演一場夫妻反目的鬧劇嗎?”
樑沐言瞥了他一眼,訕訕冷笑:“你以爲外界認爲我們是恩愛的一對?”
他用雙手桎梏住她的腰,曖昧地親近她:“那就努力做一對吧。”
“我沒空陪你演戲!”她扭開頭,“你不是帶了自己的女伴,我想她很樂意和你共舞
!”
他詭譎地扯開脣:“你是怕了嗎?怕很我接觸,會再次情不自禁地愛上我?”
她瞪大眼:“你少自以爲是,你以爲這個世界就你一個男人嗎?”
“那我就不懂了,你究竟在怕什麼?”他鬼魅地呼吸她迷人的體香,“一隻舞而已,既然你大老遠從美國趕到臺北,應該是有備而來纔是。”
樑沐言深吸一口氣,眯起眼瞪視他,咬着牙,不再掙扎:“好,我就陪你跳一支。”
悠揚的舞曲從樂師的十指間彈出,樑沐言使壞地挑起眉。
要請她跳舞是吧?那就別怪她不客氣!
“哎呀,不好意思,我踩着你的腳了。”樑沐言捂着嘴巴,佯裝愧疚地驚叫。
江昊天黑光鋥亮的皮鞋印上了一個大腳印,胸口略微起伏了下,平靜地勾起脣角:“沒關係,只要等會兒注意點就好。”
後一句話,他是帶着警告的意味說出的。
樑沐言假惺惺地笑笑:“是呢。”但不過數十秒,又是卯足了勁,提起三寸的高跟鞋,用勁全身的體重猛地踩下去。
“啊——”
樑沐言皺緊眼皮,那一陣慘叫啊,真是“驚心動魄”。呵,目中無人的江總,應該從來沒嘗過女人高跟鞋的威力吧?
江昊天疼得呲牙咧嘴,舞池中其他人齊刷刷地向聲源投來注目禮。
“媽的!”江昊天忍住痛,惡狠狠地把衆多目光瞪了回去,“看什麼看,跳你們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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