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臺消息,在美國業界素有‘鐵手美人’之稱的江昇集團總裁太太樑沐言剛回臺灣,就大刀闊斧買下臺北西城1000公頃荒地。之前樑沐言小姐爲外人所知是因其與先生,?即江昇集團總裁江昊天的婚姻關係一直撲朔迷離,引得外界猜想不斷。而目前,她以跨國集團齊康總裁的身份回到中國,重新開設其父生前被江昇併購的公司,不知是不是可以看做是對丈夫的一種挑釁和反擊。另據媒體報道,在鐵手美人競標離場之後,東菱集團太子爺韓逸楠親自驅車接送,一系列出人意料的舉動,是不是從側面印證了媒體此前對她和其先生江昊天早已秘密離婚的傳聞……”
江昊天總裁室的內嵌式滾動液晶屏幕自動播放新聞,正在審閱最新一期企劃書的江昊天心臟猛地漏跳一拍,沒等到下一秒,就豁然擡頭撞上畫面上那個帶着墨鏡,一身襲黑的美豔冷酷的女人!
曾經那麼熟悉,現在卻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高貴冷漠得彷彿高不可攀的女神,一時之間差點認不出來!
手上的筆被捏得幾乎快要變形,這時候門被敲響,徐成傑走進來。
“總裁,她回來了。”
他微躬下身,把最新刊登有關樑沐言信息的雜誌報紙放在江昊天的桌案上。
江昊天皺攏眉,視線接觸到她嘴角似笑非笑的笑痕時,心中的一片角落不期料地一陣悸動。
“什麼時候的事?”
半天,他低沉地問道,平靜的表情仍然波瀾不興。
“就是今天剛回國。樑小姐剛下飛機就直抵拍賣會現場,三億元競下恆生國際覬覦已久的那塊地皮。”
江昊天銳利的鋒芒在接觸到她自信沉着的笑容後,不自覺多停頓了幾秒,隨後不明地揚起脣。
“張胖子可能要氣得跳腳了吧。”
“是,張全非常生氣,但又無計可施。”徐成傑如實匯答覆。
他輕勾脣角——看來一年以來已經學會了些手段,連張全那油滑的傢伙也被她鎮住了。
“她的那家齊康,什麼底?”江昊天眯起眼,盯緊她報紙上飄忽的神情,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
徐成傑恭敬地用手按住西裝下襬,早在進來前對樑沐言的近況做了詳細的調查:“樑小姐在一年前,用一億元在美國註冊,經過一年的發展,這家齊康的註冊資本已經達到二十億新臺幣。一個月前樑小姐在臺灣註冊了一家子公司,目前在進行‘借殼上市’的操作,因總部在美國,屬於跨國公司,享受政策對外資企業的優惠。因她本人因爲強硬的手段,在美國華爾街著有‘中國鐵手美人’的美譽。”
“鐵手美人?一億?”他挑起眉,注視報紙上女人的視線複雜深邃,“那麼她這次回臺灣的目的,是什麼?”
原來離婚時她問自己要了一億,是爲了再開一個齊康。
“這個屬下還沒查到,她剛到臺北,除了買地,還未有任何動作,目的並不明確。”
江昊天鷹隼的目光微闔,危險而又魅惑。
在留意到爲她開車門的男子時,舒展開的型眉又驟然深皺起。
“他們是什麼關係?”
徐成傑往江昊天目光所及的地方望了一眼:“您指的是東菱集團的少東家韓逸楠?”
“不然報紙上還有誰?”他不爽地反問。
徐成傑趕緊恭敬地低下頭,察覺到總裁今日不同尋常的脾氣:“這個……我沒查到。不過據說樑小姐在臺北的子公司,他也是股東之一,投資了三個億。”
江昊天詭譎地覷起冽眸。
“查,我要知道她的一切!”
“是。”徐成傑退出去,腦子裡翻攪了一遍,又捏不準地重新退回來。“總裁所指的‘一切’是單隻公事,還是包括……”
他豁然擡起燃燒着熊熊烈火的俊眼,兩道鋒利的光芒好像兩把尖刀:“一切是什麼意思還用我和你解釋嗎?不懂就去翻《辭海》!”
囧,徐成傑低下頭。
“是,屬下一定辦妥!”
凶神惡煞的目光瞪得徐成傑連續倒抽了好幾口涼氣,退出辦公室後仍然沒搞太明白——就算碰到再棘手的事,總裁都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而今天,爲了他曾經毫不猶豫拋棄的女人,居然破天荒地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