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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韻隨即釋然地微笑道:“哦,原來如此,沒事的,我替你洗吧。”
“不行不行!”樑沐言趕緊伸手阻止,“你洗江昊天的就行,我的我自己來!”
林雅韻已經笑着往洗衣機邊上去了:“不要緊的,你懷有身孕,碰冷水不好的,我洗一件是洗,洗兩件還是洗,沒事的。”
樑沐言跟着跑過去,林雅韻手快地將髒衣服浸到洗衣盆裡:“內衣褲還是手洗的好,不要在旁邊站着了,我給你洗衣服很快的,你去客廳看會兒電視吧。”
林雅韻熱情地把樑沐言往外推,沐言都覺得盛情難卻了。
“那……那謝謝你……”
雖然覺得多有不妥,但抵不過林雅韻一再堅持。
樑沐言猶猶豫豫地回到客廳,不時地往陽臺的方向張望。
五點多一點,別墅的房門被打開。
“有人在?”江昊天看到衣櫃裡多出來的一雙女鞋,挑眉問。
樑沐言下意識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雅韻在。”
江昊天皺攏型眉。
“她在哪?”
“陽……陽臺……”
接觸到江昊天冰冷的視線,樑沐言的聲線不自覺有些顫抖。
他瞥了她一眼。“她在陽臺做什麼?”
“昊天,你回來了?”林雅韻聞聲走過來,手上拿着剛洗淨,準備晾曬的衣物。
最上面的是樑沐言的內000褲、睡衣等私人物品。
江昊天輕折起的俊眉加深。
“你竟然要雅韻替你洗衣服?”江昊天冷聲質問,掉頭瞪住樑沐言。
“不是……我……”
“沒關係的,昊天,言言有身孕,嬌貴一點是應該的。”林雅韻柔聲細氣地說。
“哼!懷的是別人的野種,還要端出一副大小姐的做派,驕縱肆意,只會仗勢欺人!”江昊天邪嗤,拽起她的手腕,樑沐言本就顯得憔悴的臉色便頓時失了血色。
“我沒有!”
江昊天眯起眼:“還敢說沒有,不然雅韻手上洗的是誰的東西?!”
沐言百口莫辯,此刻任何辯詞都顯得尤爲蒼白無力。
因爲他的心,是全數向着雅韻的,所以在他的眼中,自己是一無是處的。她只是個驕縱蠻橫、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嬌小姐,之於他沒有任何意義。
本來就明悉是這樣一層關係,爲什麼在每每確定後,總是倔強着,但仍無法剋制地覺着如針扎般的苦疼。
真的很想逃離,這一複雜、扭曲的觸感,悶得她快透不過氣。
旅居加拿大做生意四年,方浩然從國外回來。
“嗨!兄弟!現在是大老闆了,果然不一樣了!”方浩然第一處來的就是江昊天的辦公室,他像大學時代般拍打好友的肩膀,給了一個友好的戰友式的擁抱。
自從四年前,最好的朋友江昊天娶了他心目中的女神,方浩然爲了療傷,毅然接受父親的安排,去加拿大接手家族生意。
“你也不一樣了,小子!”江昊天露出這段日子來難得快意的笑容。
能在多年後再見到故友,感覺特別溫暖,沉積在心底的陰霾也暫時被一掃而盡。
“當年發什麼神經,突然跑去了加拿大?”江昊天舊事重提,他到了加拿大之後,就鮮少也自己聯繫了。
一直,他也想不通其中的緣故。
方浩然詭譎一笑:“想知道?”
江昊天眯起邪眸:“當然,洗耳恭聽。”
方浩然釋然地撇起脣——他花了四年時間看淡這一切,重新回來,是因爲他有這個信心自己可以平靜面對了。
“是因爲你娶了最令我着迷的女孩。”他平白地道。
江昊天驟然挑起眉:“樑沐言?”
“是。”他斷然點頭。
“你和她之前認識?”從他的目光中,不難看到江昊天的震驚。
方浩然淡笑,擡起眼:“還記得我和你說過,那個穿淡黃色連身裙的小仙女嗎?”
江昊天從模糊的記憶中找出片段:“那個拒絕你,並把你臭罵了一頓的女孩子?”
他有印象,當時向來御女無數的方浩然可是沮喪了好久,那個“小仙女”可真的令方浩然魂牽夢縈了無數個歲月。
不清晰的回憶忽而清明起來了些,只不過當時他一直沒問過方浩然女方的名字,以爲他是突然腦筋發抽。
方浩然苦笑着點點頭:“想不到我追了那麼久都無果的女孩,竟然會暗戀你,而且還想盡辦法如願嫁給了你。”
江昊天震驚、訝異,甚至還夾雜着些許得意,爾後是沮喪。
可現在,那個曾經對他頂禮膜拜的小女生已經不復存在,他只能靠“禁錮”的方式,把她強留在身邊。
“我看媒體報道,說你們很幸福,也替你們感到高興。”方浩然感喟地道,拍拍好友的肩膀,“江昊天,你真是個令所有男人都嫉妒的人,娶了大衆眼裡的夢中情人,要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對你老婆要加倍得好,不然等幸福從你指縫間溜走,你要再後悔也來不及了。”
江昊天看了眼好友,沉眸一黯——
曾經的決定,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離譜。他不禁想到,如果當年他沒有被仇恨矇蔽了心意,也許他們真的是幸福的。
如果幸福已經逝去,還能復得嗎?特別是一個心思已經在其他男人身上,肚子裡還懷着別人孩子的女人。
其實,他很介意、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