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闆!”
跟了江昊天那麼多年,徐成傑還是頭一回看到老闆這麼全神貫注的樣子,比處理公司事務還要精神百倍。
“死丫頭,你的皮還挺硬的嗎?被鞭子不痛嗎,還是我出手太客氣了?!”一個操着不純正國語的莽夫,豁出全身的力氣使勁地往樑沐言身上揮鞭。
她被綁在柱子上,貝齒緊緊咬住脣瓣,就是一聲不吭。
全身上下佈滿累累的血痕,橫七豎八,幾乎沒有一塊肉是完好的,衣褲都破了口子,襤褸處可以窺見皮開肉綻、血肉模糊的慘狀,這些都是被黑屋子裡幾個粗鬍子肌肉男的傑作。
直到打累了,莽夫們終於停下手,其中一個抽打得最厲害的,活動了下發酸的肩膀,得意洋洋地拍拍樑沐言的臉頰。
“難道就不怕我們幾鞭子抽死你!”
樑沐言硬氣地咬緊牙關,姣好的容顏佈滿污濁的冷汗和骯髒的血跡。她緩緩擡起臉,溼漉的長髮貼合在臉頰上,突然冷笑了數聲,從口中啐出一口鮮血,不屑地斜視綁匪,姿態高傲:
“你少廢話,我既然沒本事落到你們手上,就不會畏懼一死!”
“哈哈,好!有個性,連我都有點開始欣賞你了。”綁匪眯起齷齪灰濁的眼珠子,舉起染滿鮮血的鞭子,侮辱性地摩挲她的臉頰。
“不過在死之前,實話告訴我,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追殺我?”樑沐言不甘心地問。
就算死也要死個明白!
綁匪猥瑣地咧開厚脣大笑:“我們什麼時候說要殺你了,就算要你死,也要等老子們都享用過了之後才……”
揮鞭子的綁匪意有所指,曖昧的語調引得周遭的其他匪徒也張開血盆大口意淫地大笑。
由於摸不清確切的敵我力量對比,未免打草驚蛇,江昊天矯捷地登上屋頂,本來只不過想刺探軍情,想不到竟親眼目睹樑沐言被虐打的慘況!
他下意識地收緊拳頭,骨節被捏得“咯咯”作響,額際的青筋暴突起。
從來沒有人敢動他的女人!不知死活,那麼他必將讓其全數付出代價!
“呸!憑你們也配佔老孃的便宜!”樑沐言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呀哈!”揮鞭土匪挑起眼,粗糙黝黑的大手捏住樑沐言精巧的下巴,眼神猥褻地欣賞她絕色的容顏。“還給臉不要臉了是不是,那就看看哥兒們幾個敢不敢佔你這個‘小賤婦’的便宜!”
綁匪們掀起淫褻的笑容,欲對樑沐言上下其手――
“畜生!”江昊天怒吼一聲,然後縱身從房樑跳下。
“老闆!”徐成傑駭然瞪大眼――
什麼狀況這是?不是說行動前要先打暗號的嗎?難不成是老闆身手減退,失足掉下了屋頂?
來不及想太多,徐成傑振臂一揮,一行狙擊手在他的帶領下,一舉衝進密封得透不進一絲光線的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