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聞言回身望去,就見一個穿着華麗到極致的女子帶着一羣人向二人飛來。
這女子云鬢輕挽,步搖輕擺,額前龍角舒展,襯以珍珠點綴,眉目勾畫,朱脣點絳,嘴角一顆美人痣,端的是美豔四方,再看她身上薄紗煙雨玲瓏衫,修長的玉頸下,如羊脂白的酥胸若隱若現,下着山河錦繡裙,一動一靜間散出一股帝王家的的威儀!
而這女子身後跟着一個男子,這男子長身玉立,儒雅俊秀,與這女子真是一對璧人!
而在他二人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胖子,這胖子可謂是油頭粉面,撥弄着他的狗油胡,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二人。
雖然赤靈子也是個胖子,在凌鋒的眼裡,卻比這胖子順眼了許多。
“赤靈子拜見二姐,二姐夫!”沒想到赤靈子居然認識二人。
“唉,可憐我那妹子不聽我勸,否則也不會如此年輕便丟了性命,你莫要喊我二嫂,你這身份父王尚未曾定奪,還是不要跟我們亂攀親的好!”那女子用下眼角與赤靈子說話,便讓凌鋒十分不滿。他欲待發作,卻被赤靈子一把攔住。
那女子這時纔看到赤靈子身後的凌鋒,就見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遍凌鋒後道:“這是哪裡來的野小子?我們東海龍宮何等莊嚴聖地,這等山野小乞丐,居然也趕亂闖?夜叉,還不將這乞丐扔出東海,父王身體不適,切莫再污了父王的眼睛!”
那二夜叉聞言,登時面露難色,雖說這姑爺並非龍族,但好歹也是姑爺的身份,三公主已逝,但他們早已做了夫妻!此事龍宮上下哪個不知?
正爲難間,突然就聽有聲音道:“不知道刮的那陣風,居然把三姐夫給吹來了?你們站在這裡做什麼,既然來了,還不快快進去見父王?”
話音剛落,那人早到了身前,就見他一把拉住了赤靈子的手道:“三姐夫,今日你可不能再找理由走脫,你我定要不醉不休!”
凌鋒見這人來,那女子也不打招呼,氣的一跺腳,扯着身後的男子便走。
“唉!二姐怎地走的這般快?莫非吃壞肚子要去茅廁不成?”這人竟敢取笑那女子。
那女子也不回頭,帶着一羣人徑直去了。
“姐夫,我那二姐莫非又給你穿小鞋不成?”這人望着赤靈子笑着問道。
赤靈子唯有報以苦笑,卻沒答話。
凌鋒細觀此人,竟也是龍族,那頭頂的龍角便可證明,他身材修長,白面無鬚,雖說不上俊秀,卻也透着一股儒雅之氣,手裡捧着一柄扇子,竟是玉骨輕折,蘸金的扇面!鎏金的題詞,一眼便能看出並非凡品。
“父王這病?”赤靈子不由問道。
那人扇子一開輕搖道:“父王這病都是給氣出來的!”
赤靈子一皺眉道:“氣出來的?誰人敢氣父王?”
那人白眼兒一翻道:“除了我那沒長腦袋的大哥之外,還能有誰能把父王氣成這樣?”
“諭雄?他做了什麼?”赤靈子不解道。
那人嘆了口氣道:“這事說來話長,我們邊走邊說吧……”說罷拉着赤靈子一起往前走去。
凌鋒跟在二人身後,聽那人娓娓道來,倒也聽懂了個大概!
原來這東海龍宮之主諭洪老龍王,膝下二子二女!
長子諭雄,生得天生蠻力,雖然四肢發達,奈何頭腦簡單!
二女諭情,方纔凌鋒見過的女子便是,她心眼兒針眼般大小,平日裡最愛搬弄是非!便是夫家也視其爲洪水猛獸唯恐避之而不及。
三女諭翎,便是赤靈子的的結髮妻子,當初她愛上了赤靈子,不顧龍族的反對,毅然脫離龍籍,勢要與赤靈子雙宿雙飛!只可惜十年前一場大戰,不幸戰死!老龍王疼惜愛女,毅然恢復了她的龍籍!與赤靈子的關係,也只是這幾年方纔冰解恨消。
四子諭青,他不喜龍宮內的爭權奪勢,故此早早離開了東海,投在了神書鬼畫先生的門下,精研書畫之道,這些年來倒也與世無爭。
只不過半年前,原本平靜的東海龍宮,卻因爲諭雄帶回一個女子,將這份平靜徹底打破!
這女子雖說不上有傾國傾城之姿,卻也稱得上豔壓羣芳之色!諭雄對這女子可謂是死心塌地,發誓要娶她爲妻,而這女子恃寵而驕,卻打上了海藏帝龍珠的主意!
這帝龍珠是上古帝龍傳承,每一代都由龍王保管,可以說如同帝王玉璽一般的存在,而這女子偏偏卻要這帝龍珠做嫁妝!雖說諭雄是長子,按理來說也算是龍族太子,老龍王一旦嗚呼哀哉,他便是下一任的龍宮之主!這帝龍珠也自然會傳到他的手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