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邊往酒店裡面走,邊談論了一下南家老爺子當年的事情。
詹青青昨晚確實從老爺子那邊得知了一些事情,當年的老爺子一夜之間從風光無限變成了這幅悽悽慘慘的模樣。
至於爲何會染上煞氣,老爺子當下也說不明白,只是當天夜裡,突然有股鑽心的痛感,醒來以後,一切都變了!
雙腿不能動,腿上一直徘徊着讓人心酸的疼痛。
但是,詹青青一直追查的孤兒院事件,老爺子閉口不談,即便是替他治好了腿傷,還是遮遮掩掩。
“我以爲他昨晚會對你敞開心扉,現在看來,這個老爺子心機頗深啊!”葉飛默默感慨了一番。
詹青青昨晚旁敲側擊,但是老爺子更是轉彎抹角,問題也只能偏離了最初的航線。
倆人拿着金志草,當晚打算找個鐘鼎煉藥。
柳城大大小小的鐘鼎店鋪不少,可要是想要找到稱心如意的鐘鼎,還是十分困難的。
找了一圈兒下來,硬是沒看到合適的鐘鼎,葉飛感慨道,“要不,我讓陳漁姐將她的鐘鼎提溜過來?”
詹青青打趣道,“工作時間,禁止帶你女朋友過來。”
……
葉飛一愣,“師姐,誰告訴你,陳漁是我女朋友的?”
詹青青驚訝的捂住了嘴巴,“難道是孫瑤琪?”
葉飛再次愣住了,“不是,你怎麼知道的孫瑤琪的?”
詹青青連連後退,指着葉飛道,“原來是孫詩云?不過,你不是被她甩了嘛!” wWW▪ тt kan▪ ¢O
……
果然,九個師姐一直不讓他進家族羣,原來是這個原因,這羣人居然八卦自己!
“哎,我們作爲你師姐,有權利對你未來的女朋友瞭解吧?不然你繼承了師父的衣鉢,生怕有誤。”
詹青青強行解釋,葉飛微微一笑,算是承認了詹青青的解釋。
“師姐,趕緊找鐘鼎吧,你的尾款能不能拿到,就看你能不能找到鐘鼎了,不過我覺得你要是再繼續八卦下去,你的尾款可就要打水漂了!”葉飛催促。
倆人幾乎轉變了北城,硬是沒有看到一家好的鐘鼎,倒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店家收費還挺高。
看到路拐角有一家不起眼的鐘鼎店鋪,裡面各式各樣的煉藥器材都有,店家躺在藤椅上,一副仙風古道的模樣。
“您好,這邊有上好的鐘鼎嗎?”
老人微微睜開眼睛,嘴角冷笑,“上好的鐘鼎?你用的來嗎?”
葉飛知道找對人了,一上來就吹噓鐘鼎的是商人,但是一上來就質問買家的人,便是內行人。
“當然,我用得來。”
老人微微一笑,從躺椅上做起來,指着門口一個鐘鼎道,“就那個,你用吧!”
這個鐘鼎外觀靚麗,但是構造有些問題,一般的鐘鼎都是外部中空,內部夾心中空。
剛好這個鐘鼎就是如此,只能斷定這鐘鼎一般,且沒有任何可以增效的功能。
葉飛戳了一下鐘鼎外部,頓時眉頭一皺,“一般啊,有別的嗎?老爺子這邊指定不是這一個鐘鼎吧?”
老人從藤椅上下來,仔細打量了一番葉飛,“小夥子,眼光不錯,但就是性格不對我口味啊!既然你說這個鐘鼎一般,那你自己看看,我這邊哪個鐘鼎不一般?”
整個店裡鐘鼎不少,但是一進門的時候,葉飛就知道,真正的好貨不在這邊。
“老爺子,真正的好貨不在這邊,你好像是不願意將東西給我,真正的好東西,遇上一個識貨的賣家也是東西的幸運,您說呢?”
一聽到這話,老爺子臉色微微一變,他再次上下打量葉飛。
他在柳城這麼多年,唯一的鐘鼎自然是藏在家裡,只是多年來,沒有人看得出鐘鼎的好壞。
眼前這個小子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但是言語間的爽朗和看東西的那股子勁兒,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他見過太多平庸之輩,對着各種假貨評頭論足,本以爲柳城已經彈盡糧絕了,沒有人能看的出來這種差距。
直到葉飛出現,他看見了柳城的希望,看到了華夏鐘鼎的未來。
“好小子,居然能夠一眼就識破,這是出自何門何派?”
葉飛得意的作揖,“出自華夏,無門無派。”
老人微微一笑,指着屋子裡一道門,“進去,讓你看看真正的好東西。”
打開那扇小門,裡面有放着一個臉盆大小的鐘鼎,做工一般,可是葉飛一眼就看出這可不是普通貨。
“這麼小,能不能煉藥啊?”詹青青驚訝。
葉飛輕笑,“當然,鐘鼎不是看大小,而是看鐘鼎內部的構造。”
老爺子一聽這話,越發對葉飛欣賞了。
他的一生都是在製造鐘鼎,只不過世人不識貨,他們最愛外觀靚麗的鐘鼎。老人硬生生從主流上被擠了下來。
難的在人生的末端,自己的鐘鼎遇上了知音。
“是個識貨的人,好好煉藥吧,這東西我不賣,但是可以租給你。”老爺子說着,敲了一下鐘鼎,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
葉飛摸了摸,掏出黑金卡,“那就千萬起步,您看怎麼樣?”
老人擺擺手,“我一大把年紀了,要這麼多錢做什麼,你先用吧,錢到時候再算。”
是個講義氣的老人,葉飛微微一笑,“不錯,是我喜歡的風範,那就借用我用用。”
葉飛試着抱了一下,可鐘鼎像是粘在了上面,一動不動。
他尷尬一笑,再次嘗試,可還是搬不動!
老人笑了,“這可不是一般的鐘鼎,是我畢生的心血,重量不同於那些次品。”
詹青青不信,不就是一個爐子而已,怎麼還就抱不動了,她推開葉飛,“不就是一個爐子而已,我就不信搬不動了!”
她一把抱住,用盡了吃奶的勁兒,可鐘鼎依舊不動。
詹青青直起身子,白了一眼葉飛,“用勁兒啊!”
葉飛左手微微一轉,手中的靈氣騰空而出,直接將鐘鼎拖了起來,他頭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拿走吧!別打擾我睡覺了!”
老人說完,重新躺在了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