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妾的傷病還沒好利索,聽說妺喜和二玉弄起來,也嚇了一跳,因爲夏桀臨走的時候明確說過,要她監督好這雙方,不許鬧事,如果真打起來,自己也有罪責。
蛟妾帶着幾個宮人跑到苕華殿,看到妺喜和二玉對峙着,互相吵鬧。
其實她心裡也挺恨二玉的,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又不好拉偏架,只能硬着頭皮,上前勸勸這個,勸勸那個,可沒想到越勸二人吵得越兇。
蛟妾見勸不住,突然想到個主意,讓寢宰周和寢宰合趕快派人去找世子淳維來調解一下。
這正是寢宰周和寢宰合想幹的,他們知道淳維對二玉一直念念不忘,只要淳維來,二玉一定不會吃虧。可他們沒這個權限去宮外請人,現在蛟妾這麼一說,二人立刻飛跑了去世子府。
淳維的世子府離牧宮不遠,就在同一條街上。
果然,淳維聽說牧宮後宮兩派勢力打起來了,就領着二十名隨從兵卒,帶着武器,急匆匆來到後宮,還怕不保險,又把牧宮禁軍統領虎賁黑齒孟帶上,徑直奔苕華殿。
淳維闖進來,還沒開口,二玉就哭嚎起來,就象唱歌一般:“世子大人,元妃欺負人啊!俺們姐妹不過去省親一趟啊!也沒做啥不法之事啊!她就來罵啊!還要打啊!還要殺啊!您給做主啊……”
淳維一看二玉,依舊美貌無雙,啼聲婉轉,梨花帶雨,頓時舊情復燃,護花之心大起,看着妺喜說:“元妃,她們外出不向您告假是不對,但是您也用不着這麼大動干戈,來興師問罪吧?”
妺喜說:“世子,您得知道,君上走的時候曾經下令,後宮歸本宮管,夏邑歸世子管,不管哪方面出了問題,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她們二人是君上的寵妃,私自出宮,一旦出了問題,誰來擔這個責任?”
“這個我不管,我只知道父王臨走的時候要求,不管是邑內還是宮內,都必須安定和諧,不許鬧事。現在您帶着這麼多人到苕華殿來鬧,這就是違背了君上的旨意。我勸您還是回您的寢殿,好好管好您自己的事情。至於琬琰二妃這裡的安全,以後有本世子和黑齒孟大人負責。”
“君上說過,世子不得再來後宮……”妺喜不服。
“什麼?”淳維大怒,按劍瞪眼:“現在君上不在夏邑,本世子就是夏邑之主,哪裡去不得?你想管本世子的事情嗎?”
蛟妾一看事情不妙,急忙上前打圓場:“世子息怒,其實元妃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擔心琬琰二妃的安全,畢竟君上臨走命令過,元妃是後宮的第一責任人,您多擔待……”
妺喜一看,淳維帶着這麼多士兵來,萬一弄僵了,事情真不好收場。
特別是她心裡也明白淳維很痛恨自己,因爲淳維的生母玉銷是自己派人下毒毒死的,而且一直在夏桀面前說淳維的壞話,如果淳維趁夏桀不在對付自己,那可萬萬受不了,畢竟淳維現在掌握着一部分兵權。
妺喜想到這,咬咬牙,嘴裡還硬:“本宮再說一遍,君上有令,後宮由本宮負責,以後誰再敢不經本宮允許私自出宮,一律嚴懲不殆!”
說完,帶着人氣哼哼地走了。
蛟妾知道留在這裡沒好事兒,也跟着走掉了。
等妺喜、蛟妾等人走了,二玉一齊上前給淳維行禮:“多謝世子相救,妾身姊妹感激不盡!”
“啊,沒、沒什麼,本世子就是不能看你們被人欺負,何況是妺喜這個賤人!”
淳維說完,帶着人就要走。
琬妃對琰妃使個眼色,琰妃心領神會,姐妹二人一齊上前斂衽行禮:“世子,感謝您爲妾身姐妹解困,我姐妹二人略備薄酒,肯請世子賞光。”
一聽這話,淳維頓時拔不動腿了,想了想,說:“好,恭敬不如從命。”
他讓隨從退到苕華殿外等候。
二玉立刻命人大擺酒宴,獻上歌舞。姐妹二人分坐在淳維兩邊,左右侍奉勸酒。
淳維頓時飄飄然——這種待遇,只有父親夏桀才能享受的啊,現在的時刻,自己簡直就有身爲夏後、君臨天下的感覺了!
二玉也殷勤相勸,軟玉溫柔,淳維從來就沒這麼開心過,左一盞、右一爵,喝得不亦樂乎,很快醉意朦朧。
酒能亂性,色會迷人。
淳維開始還懾於夏桀的威勢,有些拘謹,不敢放肆,可喝醉了,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琬琰二玉,這可是自己以前夢寐以求的戀人啊,本來該是自己的老婆的,被父親橫刀奪愛,多少年來心裡憋着一肚子火兒,現在有這個機會,就把持不住,開始左擁右抱。
二玉也不拒絕,後來乾脆屏退左右,儘量奉承。
結果可想而知,把淳維騰騰的慾火勾了起來,而且是壓抑了多少年的慾火啊,如何受得了。
自然而然,淳維和二玉寬衣解帶,登上了夏桀的龍牀玉席,共效于飛之樂。
等淳維一覺醒來,天還沒亮,轉頭一看,自己和二玉都赤條條地睡在御牀之上,嚇得頓時遍體冷汗,酒意全消,腦子也清醒了——這事兒要是夏桀回來,自己得被剁成碎塊!
也不敢聲張,輕輕起身穿了衣服出了苕華殿,叫醒了還在臺階上酣睡的隨從,偷偷從旁門溜出了後宮。
淳維跑回來,整整兩天都沒敢再去後宮,繼續調兵催糧。
可是不管什麼事兒,一旦窗戶紙捅破,越過了底線,就不好收拾了,淳維是這樣,二玉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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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維也就忍了兩天,又受不了了,二玉的豔麗美貌、溫柔溫存,實在是讓他無法忍受的誘惑,第三天晚上,又帶了兩個親信,偷偷從旁門溜進了後宮苕華殿。
二玉一見淳維來了,也是高興萬分,照舊設宴招待,然後解衣登牀,鳳凰于飛,和鳴鏘鏘。
淳維、二玉年齡相仿,都青春年少之時,而且本來就兩情相悅,舊愛新情,自然是乾柴烈火,熊熊燃燒,你貪我愛,纏綿無盡。
此後淳維幾乎天天晚上都往苕華殿裡跑,天不亮就走。
苕華殿的寢宰、宮人都看得明白,可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淳維還收買了守衛牧宮的禁軍統領黑齒孟,這樣可以出入自由。
黑齒孟知道夏桀臨走的時候把夏邑的管理權交給淳維,還負責牧宮的安全,自己也得歸他管,所以也不敢多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紙裡包不住火,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天,二玉在苕華殿呆着悶得慌,帶着宮人到後宮花園裡賞花,也是冤孽,正遇到妺喜和蛟妾帶着一幫子寢宰、宮人也來了。
雙方擦肩而過的時候,二玉也不給妺喜行禮,昂首挺胸走過。
大概蛟妾覺得不搭腔也不好,就向二玉問候了一聲:“二位也來賞花啊?”
琬妃隨口答道:“是啊,君上不在,無事可幹,寂寞無聊,來花園散散心。”
這時候,妺喜開口說話了:“兩位妹妹,這不是實情吧。這些天,晚上苕華殿都有貴客,熱鬧得很,不會寂寞無聊吧?”
二玉如遭五雷轟頂,張口結舌,愣住了。
妺喜哼哼冷笑一聲,帶着蛟妾等人揚長而去。
當天晚上,淳維又到了苕華殿,看到二玉臉色不大對,急忙問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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琬妃驚恐地說:“世子,不瞞您說,咱們的事兒讓元妃知道了。”
“啊?”淳維一驚:“那……”
琰妃說:“要是君上回來的時候她給君上報告,我們可都要死無葬身之地啦!”
說着,二玉嚇得哭起來。
淳維也覺得象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渾身冰涼,一想,可不是嘛,光想着和二玉敘舊情快活了,就沒想到還有個元妃妺喜主持後宮呢。
妺喜痛恨自己和二玉,現在被她抓住了把柄,而且是個足以致命的把柄,這可如何是好?完了完了,沒日子過了。
想到這裡,他哪裡還有心思再和二玉胡鬧,掉頭就走。
他跑出後宮,想了想,就帶着僕從奔二王子祉秀的府邸。
進了正廳,看到祉秀、趙及和斯伯、斯仲、跂踵廣幾個太子黨成員在,正在歌舞宴飲,祉秀和趙及坐在一起,還依偎摟抱,看着膩歪死人。
淳維聽說祉秀和趙及有“同志”關係,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這倆貨經常黏在一起,一看就覺得關係不正常。
四個人見淳維來了,急忙都站起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