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聽到幾人的對話,一旁的雲笑天滿臉黑線,尷尬得目瞪口呆。
這是怎麼了?
看您這出場的派頭跟氣勢,好歹也應該算是隱士高人吧,能不能還沒見面就問這麼八卦無聊的問題?
難道這個世界沒有未成年這個概念嗎?
還有尉遲英雄這個牆頭草,就算你要拍人家的馬屁,也不用拿我來做墊腳石吧,平日裡和自己稱兄道弟,一幅憨厚剛烈的模樣,還真沒想到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難道,那所謂的劍冢和經閣竟然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咳咳,那個,這位前輩,小子云笑天,確實是小師傅不久前收下的徒兒,讓前輩見笑了”雲笑天朝着竹樓深處微躬,抱拳道。
“嘿嘿,老頭子我雖然答應月丫頭,准許你進經閣,但那得是在我看得順眼的前提下。你倒是說說看,憑什麼,讓我老人家爲你破這個先例呢?”不知道是不是許久未與人交流,總感覺這守閣人的嗓音中,總是有些生澀的感覺。
聽言,雲笑天謙恭的微微一笑:“老話說得好,道有難易,達着爲先。”
“小子這入門武者的淺薄修爲,雖然現在還入不了前輩的法眼。但,誰人年少不輕狂。若晚輩有幸有所成,定不會辱沒了咱埋劍山莊的名頭便是”雲笑天雙眼閃爍着少有的鋒芒,他可從來不知道謙虛二字怎麼寫。。
就連一旁略顯尷尬的歐陽月,都有些不可置信眨了眨眼睛,眼前的雲笑天那略帶痞氣的的臉上,竟然有着與年齡不符的堅毅。
“呸,這個臭小子,肯定是在鐵伯伯面前裝蒜,差點連我都給騙過去了”歐陽月撇了撇小嘴,心裡暗自鄙視了一番。
就連一旁的尉遲英雄都一個勁兒的撇嘴。
“哦?哈哈哈,還一句誰人年少不輕狂”
“還真對老頭子的胃口。沒想到你小子本事不大,心卻大的很吶,想當初……”不知爲何,原本要開口說些什麼的守閣人,卻忽然沉默了下來,像是觸及了什麼往事一般。
雲笑天三人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卻沒有人出聲打擾。
聽說,越是高人,越脾氣古怪。
也不知道這個守閣人是什麼樣的脾氣,不過想來自己這幾句發自內心的肺腑之言,雖然聽起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是人活一世不就是活個心氣兒嗎?
若是平庸一世,怎能對得起自己這兩世的靈魂?
“罷了罷了,懶得和你們這些小鬼廢話。經閣之內,功法不少,高低有別。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記住,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還有,你只有三天時間,而且只能在第一層的黃級功法和武技中挑選,功法選其一,至於武技,不得超過三種,去吧。”說罷,只見小樓之前的竹林,竟然按着某種神奇的規則自行移動起來,彷彿暗藏着一座玄妙的陣法一般。
眨眼的功夫,一座佛塔形狀的建築在閣樓的側後方顯現出來,散發着古樸滄桑的味道。
“多謝前輩擡愛,小子定不負所望”雲笑天沒有絲毫矯情,感激的抱一抱拳,大步朝着經閣走去。
看着邁步而去的雲笑天,尉遲英雄再也耐不住性子,彷彿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似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守閣人的方向。
“好了,劍冢即將向門人開放,不過你要等小刀和這個傢伙出來後,三個人一起進入。”
“這幾天,你就和月丫頭你就留在這裡,陪陪我老頭子吧”說完,不帶兩人有何反應,從閣樓中飛出來兩道灰色滕索,這滕索像是長了眼睛的靈蛇一般,將二人腰身纏住,嗖一下子往閣樓之內飛回去了。
半空中的歐陽月似乎早有預料,竟然沒有絲毫反抗,只是小臉上卻寫滿了不情願。
可憐尉遲英雄,又在一串壯烈的哀嚎中,瞬間消失了蹤影。
此刻的雲笑天,正一臉蒙圈的站在經閣之內。
在他的想象中,這樣的武學藏經之地,應該是與莊嚴、大氣、古典、玄奧這些詞彙密不可分的。
畢竟這比起世俗中那些所謂的奇珍異寶更加難得,誰不是視之如珍、待之如寶?
更何況,這裡藏錄的,可是那些傳說中的功法和武技。
可是眼前這是什麼鬼?
這座經閣的第一層,只是簡單的分了兩個還算明顯的區域,一爲功法,二是武技。
那些看上去充滿了歲月痕跡的書籍,雜亂無章的堆放在牆壁的層閣之內,有的像是被誰隨便的翻閱過,隨意的仍在了角落裡。
有的上面卻又像是許久都沒有人碰上一碰,上面厚厚的塵土,幾乎把名字都掩蓋住了。
還有,牆角的那些蜘蛛網是怎麼回事?
那位神秘高人守閣人老爺子,敢問您是多久沒有進來過了?
看看這所謂的禁地經閣,再看看這些人們求之不能得的功法和武技,您老就不會覺得臉紅嗎?
這亂七八糟的像雜貨鋪一樣,毫無規律和層次可言,自己得到啥時候才能找到適合自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