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啊,在洪章居然敢惹你?”謝子光笑笑着說道,“又是外地人吧?”
在洪章,誰人不知楊明宇的名頭,所以本地人幾乎沒人敢惹楊明宇不快,只有那些外地來的人,不知道楊明宇的身份,所以纔會惹怒楊明宇。
這些年來,他幫楊明宇擦過無數次屁股,而十次有八次是外地人。
“宜陽來的一個傢伙。”楊明宇憤慨地說道。
餐廳內,趙明軒看到謝子光,然後戲謔地說道:“許大哥,你這個師長當的不怎麼樣的,居然被手下的團長欺負起來了。”
他在省軍區見過謝子光,知道這人是許樂手下的一個團長。
許樂氣得橫眉立目,他心說謝子光膽‘肥’了,居然帶人來想教訓自己。
這邊,楊明宇一行人走了過來,因爲有了援手,他走路都輕飄飄的,神氣極了。
登時,謝子光愣了,他看到許樂正坐在那,他心說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怎麼會看到師長,當下‘揉’了‘揉’眼睛,再放眼望去,許樂仍是坐在那。
“大頭哥,你怎麼愣在這了?”楊明宇見謝子光愣在原地,便疑‘惑’地問道。
謝子光愣着說道:“師、師……師長,您怎麼會在這?”
“大頭,你現在神氣了啊,都帶人來教訓我。”許樂沒好氣地回道。
“不敢,不敢,我不知道您在這,不然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來啊。”謝子光擦着額頭上的冷汗,膽顫地說道。
他瞪了楊明宇一眼,心道你小子整天吃了沒事,惹誰不好,居然去惹省軍區的師長,這不讓我自尋死路麼!
他是許樂手下的一名團長,許樂是他頂頭上司,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教訓頂頭上司啊!
楊明宇也愣了,心說洛塵這小子怎麼認識師長,這下有些難辦了。
“這小子走了什麼****運,不僅認識廳長,還特麼認識師長!”他在心中罵了一句。
下一刻,謝子光再次愣了,他沒想到楊明宇這個****不是惹了一名師長,而是兩名。他在省軍區見過趙明軒,知道其是宜陽軍分區的師長,現在見到趙明軒坐在那,嚇得他心驚膽顫。
“趙、趙……趙師長好。”他又膽怯地朝趙明軒打招呼。他幽怨地看着楊明宇,恨不得扇這個****幾巴掌,你特麼得罪一個師長也就算了,特麼的得罪兩個師長。
兩名師長啊,就算楊家再厲害,也沒法和兩名師長扳手腕啊。
“你特麼找死是你自己的事,把老子拉上算什麼?”他在心中罵道。
楊明宇再次一愣,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他心想自己怎麼了,怎麼一碰就碰到兩名師長,這師長也不是大街上的大白菜啊,又不是隨處可見,他真不知道自己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
“兩位師長,我不知道是您二位,要不然我絕不會趕過來。”謝子光連忙撇清關係,這個時候不撇清關係,難道還跟着楊明宇一起作死。
他好不容易纔爬上團長這個位子,得罪了趙明軒還不是很要緊,畢竟趙明軒是宜陽軍分區的,即便軍銜比他高,但管不着他。但許樂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他頂頭上司,得罪了許樂,自己在省軍區將寸步難行。
當然,楊明宇就不一樣,這小子投了個好胎,即便闖了再大的禍,有楊家這個大靠山,最後都能解決。
許樂黑着臉,不滿的情緒毫不隱藏,他‘陰’沉地說道:“你說這事怎麼解決?”
登時,謝子光頭都是大的,他心說自己倒了什麼血黴,怎麼盡碰到些左右難爲之事。
以他對楊明宇的瞭解,問都不要問便知道定是楊明宇這****不長眼得罪了人,而恰好被得罪之人是師長。按道理說,這事是楊明宇理虧,應該給兩位師長道歉,不過他知道那****的脾氣,自以爲自己爺爺在洪章權勢熏天,在洪章向來是橫着走,又豈會低頭道歉。
他真的是陷入困境,左右爲難,想了會他硬着頭皮說道:“明宇,給人家道個歉。”
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再怎麼說許樂是他頂頭上司,他自然得爲自己考慮,所以得向着許樂。再說,本來就是楊明宇理虧,道個歉而已,又沒缺塊‘肉’少個胳膊。
“‘門’都沒有!”楊明宇冷嘲一聲,眼神中盡是不屑,他心想自己是叫大頭來撐場子,哪知道大頭居然反過來幫別人。
“哼,不就是兩個師長麼,裝什麼裝!”他在心中冷笑。雖然剛得知趙明軒、許樂二人的身份時,他有些詫異,不過之後便覺得沒什麼。的確,以師長的能力想要撼動楊家,確實不太可能。
不過他沒明白一件事,以楊家的能力,也奈何不了師長,也就是說雙方勢力相當,哪一方都沒本事‘弄’倒另一方。可惜他沒明白這一點,以爲他爺爺是無敵的,以爲在洪章誰都怕楊天寰。
“你!”謝子光氣得渾身發顫,他真想一巴掌扇在楊明宇臉上,讓這****清醒清醒!
“你特麼真是個****,道個歉而已,能怎樣?”他眼眸內怒火橫生。
“大頭哥,你真讓我失望。”這時楊明宇垂頭喪氣道。他一點都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反而怪罪起謝子光,怪謝子光太慫了。
“麻蛋,這是老子頂頭上司,得罪了他,老子以後怎麼在省軍區‘混’?”謝子光有些無語,若不是楊家有恩於自己,他早就甩手早了,哪會去管這種破事。
“我們走吧。”這時楊明宇朝那羣公子哥說道,“今天就放他們一馬!”他再次給了自己個臺階下。
“這小子運氣真特麼好,不僅認識廳長,還認識師長!”他在心中感嘆一番。可不咋的,第一次找來了付勇軍,哪知付勇軍說洛塵和省教育廳廳長關係不錯,計劃從而泡湯。
現在找來謝子光,兩位師長坐在這,於是計劃再次泡湯。
當然,謝子光提出來讓他道歉,他自然不會道歉,他在洪章活了二幾年,就從未給外人道過歉。
“師長怎麼了,師長又能奈我何?”他輕飄飄地說道,“在洪章,我想去哪就去哪,師長在我面前又算得了什麼,他敢攔我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