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義走到洛塵身前,擼起衣袖,將手腕伸到洛塵眼前說道:“這條疤痕是我一生的恥辱,我說過總有一天要拿你的命來償還,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洛塵瞥了一眼,但見盧思義手腕上一條如蚯蚓般的傷痕,看到這條疤痕他更是悔意連連,當初若是直接將盧思義這廝做了,今天又哪會生出這些事。
“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殺我?”盧思義賤笑道,“我可沒有那麼仁慈,落到我手裡,今天你就乖乖地將命交來吧。”
“拿刀來!”他伸出手,只見一小混混將一柄開山刀放到他手中。
他猛地將洛塵從地上提起來,然後把開山刀架在洛塵脖子上。
開了鋒的刀抵在洛塵脖子上,感受着冰涼的刀刃,他只覺得心跳驟然加速,全身毛孔張大,後脊樑更是一片冰涼。
盧思義微微使力,開山刀一點點陷入肉裡面,接着便見一道細微的血痕出現。
感受着刀刃一點點的陷入肉裡面,洛塵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死了,真要死了?”他在心中自我問道。
暮然間,他想到了很多往事,他想到了第一次來宜陽的情景,他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大晴晴、半仙……
“半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這老逗比不是能掐會算麼,怎麼今天沒來救場。
“半仙,你倒出現啊,要你的時候你不來,不要你的時候每天都看得到你。”他在心中祈禱。
他終於明白祈禱沒有什麼卵用,他虔誠的把上帝、菩薩、佛祖求了一遍,可惜半仙一直沒出現。
眼睛開山刀就要在脖子上劃出一道血口,盧思義卻突然停了手,接着一腳將洛塵踢倒在地上。
“想死?”他不屑地笑道,“沒那麼容易,老子今天要將你跺成人棍,慢慢將你折磨至死。”說着說着,他的語氣變得陰冷。
他豈會這麼容易就殺了洛塵,剛纔他拿刀架在洛塵脖子上也只是想嚇嚇對方,他想看看洛塵被嚇得尿褲子的樣子,可惜的是沒看這精彩場面。
洛塵心中一凜,他相信盧思義做的到,這要是被剁成人棍,那不是太慘了些。
“我要被剁成人棍了?死在這個地方?怎麼可能!半個小時前,我還在辦公室研究島國電影。”
“你怕不怕?”盧思義拍打着洛塵的腦袋,笑呵呵地說道:“你求我啊。你求我放你一條狗命,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真的放你一條狗命。”
洛塵咬着牙,一聲不坑。他心裡明白,像盧思義這種****大哥,如果鐵了心要殺人,你就算叫他親爹,他都不會放你一條生路。與其自取其辱,還不如做個烈士。
“哎呀,倒是個硬骨頭啊。”盧思義嘿嘿笑着,同時抓着洛塵前額的頭髮,先是將洛塵頭提起,然後猛地砸下。
“砰!”洛塵後腦勺狠狠砸在地上,震得他頭昏腦痛的,差點沒震出腦震盪來。
“草泥馬,你做你的校長,老子做老子的教師,你特麼要多管閒事!”盧思義咬牙切齒道,“今天知道多管閒事的下場吧?”
“明天我會將你的屍體掛在宜陽中學大門口上,這樣你就能永遠陪着這坐學校,我要讓所有學生看到你的慘狀,當他們看到一條人棍掛在大門口,想必他們的表情一定很精彩的。”盧思義的聲音裡夾帶着激動,在這寂靜的酒吧裡顯得十分詭異。
“先從哪裡下手呢?”他打量着洛塵自言自語道,“先跺了手,還是先割了耳朵,亦或是先削了鼻子?”
“好了,老盧,別在這浪費時間了。”二樓的琴姐稍帶怒氣的走了下來。
“趕緊把人解決了,我晚上還要洗地,明天酒吧還要營業。”說着她走到洛塵身旁。
她蹲下身子,說道:“我說過在夜色鬧事的沒有好下場,上次你若是留下一隻手,那該多好啊。可你偏偏不,今天留下來的就是命了。”
其實洛塵一直在解救的方法,這時終於想到了。
雖然他被麻繩捆住了,可他的雙手還是能小範圍的活動,而且這個琴姐就站在他身前,他打算扣下這個女人用來要挾盧思義。
他之所以採取這個方法,一個是女人力氣小,更容易治服,再一個現在盧思義沒之前那麼小心,想不到他會耍出這招。
想着,他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然後將雙腳齊蹬出去,將面前的琴姐踹倒在地上,緊接着滾到她身旁,最後雙手從她頭上套過掐住她的脖子。
即便洛塵手腳被捆着,但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如同流雲流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現在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趕緊把你的手下撤了,然後把酒吧的門打開。”他雙手微微用力,但見琴姐面露痛苦之色,脖子上出現幾道指痕。
顯然盧思義沒想到洛塵竟耍出這一招,他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那你殺了她吧,反正女人對我來說不過就是衣服,扔了就扔了。”他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
像他這樣的大佬,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死個女人對他造成不了任何影響。
洛塵最擔心的事終究發生了,剛纔他做這個打算的時候就有這個考慮,那就是盧思義不吃這套,無視這個女人的生死。
“盧思義,草泥馬,老孃幫你設計擒住這個小子,你特麼這樣對待老孃!”那琴姐破口大罵道。
盧思義不爲所動,他閉上雙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草泥馬,盧思義,你小子出門被車撞死,生兒子沒屁眼!”女人不停地罵道,而盧思義卻跟個沒事人樣的。
洛塵本以爲二人是故意演戲,想麻痹他,然後趁機逃脫。現在看來,盧思義是真的不關心這個琴姐的生死。
ωwш ¸ttKan ¸c o “你要殺就趕緊殺,別磨磨蹭蹭!”盧思義罵道。
殺人,洛塵殺過,但從沒殺過女人,而且殺了這個女人又有什麼用,還是改變不了自己的命運。
倒不是他裝聖賢,也不是他心慈手軟,而是他不想做無意義的事。
“罷了,罷了。”他低喃了一句,然後將手中的琴姐推開。
“死就死吧,沒什麼大不了!”他突然變得釋然,“只是可惜一輩子到死,還是個小處男,咳!”
“咳!”他又長嘆了一口氣,他想起了大晴晴那對傲人的雙峰,可惜那時沒破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