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哥房間出來,徐小發來到大廳,他拍了幾下手掌,頓時幾個大漢走了出來。
徐家佔地面積大,而且裡面珍寶繁多,爲了防止竊賊進入,徐大發專門請人看守別墅。
“你們兩個過來。”徐小發對其中兩個大漢說道,威脅這種事背後一帶兩個彪形大漢,會顯得很沒氣場,這樣又怎麼有威懾力。
他帶着兩個大漢出了門,直接驅車來到昨日下午事發之地,問了附近的居民他才找到那家水果店。
三人一進水果店,水果店老闆,也就是被打小孩父親親切地說道:“三位老闆要點什麼,我這裡的水果物美價廉,不買你絕對後悔。”
徐小發走到水果攤前,拿起一個蘋果問道:“聽說昨天這發生了打小孩的事?”
一說起這事,那水果店老闆仍是一肚子氣,他氣呼呼地說道:“是啊,也不知道那個小畜生髮什麼失心瘋,對着我小孩一頓虐打,幸好有個小夥子路過,不然我小孩可就慘了。”
說到這他有些內疚,想起自己在派出所丟下楚沐不管,一個人逃了回來,他真的有種羞愧至死的感覺。
徐小發強忍住心中的怒氣,罵他兒子是小畜生,那他不就是老畜生麼?
“這兩個人哪個是打你兒子的人?”他從身上掏出兩張照片說道。
水果店老闆看了一眼,指着照片上的徐友激動地說道:“就是這個畜生,就算燒成灰,我也記得這個畜生。”
“不,他是救你兒子的人!”徐小發沉着聲音說道,“也就是說他是你兒子的救命恩人。”
“明明他是兇手,怎麼變成恩人了?”水果店老闆吼道。
“我跟你捋一捋你就明白了。”徐小發心平氣和道,“這個人才是虐打你兒子的畜生。”說着他指了指照片上的楚沐。
“不是的,不是的。”水果店老闆連搖頭,“你怎麼能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徐小發冷笑一聲,“什麼是黑,什麼是白?有權有勢的人說的就是白!”
“我看你上有父母,下有妻兒,你不希望他們發生點什麼意外吧?”他威脅道。
話音剛落,與他一起來的大漢每人抓起一個蘋果,然後輕輕一捏,頓時蘋果成了蘋果泥。
水果店老闆嚇得全身發顫,他終於明白這羣人是來幹什麼的,居然想讓他做假證,顯然這三人是徐家的。
徐家,一想到這兩個字他便後脊樑發冷,徐家是宜陽最爲顯赫的豪門巨族之一,雖然說不上隻手遮天,但要讓幾個普通人從世間消失,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你、你……你想幹什麼?”他害怕得額頭上直冒冷汗。
徐小發搖搖頭道:“不是我要幹什麼,我會怎麼做,全都由你自己決定。”
“你想讓我做假證?”水果店老闆沉聲問道,“我不會做假證的。”
“如果你這樣理解也沒問題。”徐小發無奈地攤開手,“這裡有五萬塊錢,怎麼做你自己考慮,我知道你一定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說完他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果攤上。
看着果攤上的銀行卡,那老闆不由地嚥了咽口水,五萬啊,這相當於他一年的收入,如今只要說個假話就能得到,任誰也拒絕不了這份誘惑。
再一個,徐家家大業大,你一個普通家庭怎麼與徐家鬥,到了這個地步,你唯有聽從徐家的意願。
在威脅與誘惑的驅使下,他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是不是隻要我做假證?”他拿起果攤上的銀行卡同時說道。
徐小發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只要你指證虐打你兒子的是這個少年就行,這五萬塊錢就是你的了。”
水果店老闆遲疑了會,然後把銀行卡放到口袋裡,“行,我先說好,我只指證,其他事和我無關。”
“這是自然的。”達到目的的徐小發此刻意氣風發,對方收了錢,他就不怕對方反悔。反悔,哼,只要他有這個膽子。
望着三人離去的背影,水果店老闆心中感慨不已。他承認自己這事做的不光彩,那個小夥子救了自己兒子,現在反過來要誣陷恩人。但是他是被逼無奈的,如果不答應徐家的條件,那宜陽不會有他的生存之地。
而且,人家給了錢,五萬塊錢夠他賺一年。正所謂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說句假話便有錢拿,爲什麼不做的,在錢的面前,內疚與懺悔根本算不了什麼。
離開水果店後,徐小發讓兩名大漢先回去,應該接下來他要去派出所,而去派出所並不需要示威,兩名大漢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驅車來到暮泉區派出所,他直接來到所長辦公室。
那呂正明雖然被洛塵用警棍砸了一棍,但傷並不是很重,只是腦袋上纏了些繃帶,而且最近所裡事務繁忙,所以他帶傷上班。
徐小發在宜陽的名氣雖然比不上大哥,但好歹也是漢鼎集團的某部門經理,在宜陽上流社會裡也是叫的出名號。
別看呂正明只是個所長,可這是暮泉區派出所的所長,而暮泉區又位於宜陽最繁華的地段,所以他這個所長還是很有分量,他也參加過好幾次上流社會的盛宴,在宴會上見過徐小發。
“徐經理,您怎麼親臨敝所,真是有失遠迎,還望見諒。”他帶着歉意地說道,“不知您來這有何貴幹?”
他怎麼會不知道徐小發來派出所的目的,定然是爲其兒子的事而來,只不過他不想先提出來。
“哼,這隻老狐狸!”徐小發在心中罵道,他還看不出呂正明那點花花腸子麼。
“呂所長,我看你在暮泉區派出所也幹了不少年頭了。”他四處打量着,嘴裡卻沒有停下,“你看,你這張椅子都破成這樣。”
呂正明心中一喜,他一直想抱上徐家的大腿,想不到現在機會就來了。
“是啊,這個所長恐怕當了六七年。”他不動聲色地回道,“不過沒辦法,沒有門路,再怎麼努力也爬不上去了。”
“呂所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徐小發開門見山道,“今年市公安局有幾個上調名額,你不知你有興趣麼?”
每年各個派出所的人都有上調到市公安局的機會,別看到了市公安局掌握不到權力,而在派出所卻是一把手,可這是質的區別。
見對方把話說得如此明白,呂正明也不打哈哈,他直接回道:“徐經理有什麼要吩咐的,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去做。”
調到公安局是他多年的夢想,可沒門路上調談何容易,若是有徐家說上一兩句話,上調那是分分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