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內,琴姐愣了好久,終於回過神來,到現在她還是心有餘悸,洛塵帶給她太大的震撼。
看到躺在地上的徐友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不禁慌怕起來,若是徐友死在夜色酒吧,那她會跟着遭殃,她趕緊拿出手機打了一二零。
打完一二零後,她又走到徐友身旁,掏出徐友兜裡的手機,從手機上的通訊錄找到其父親,給其父親打了個電話。
……
酈景山莊,這是一座十分闊氣的別墅,別墅佔地十幾畝。
別墅內某房間,一中年人猛地將手機砸在地上,那手機也許是質量不行,直接碎成了兩半。
這人正是徐友的父親徐小發,他剛纔接到琴姐的電話,說自己兒子在夜色酒吧被打。
“草!”他怒罵一聲,他這個寶貝兒子從小到大,別說打,他連罵都不敢罵。
出了房間,他來到另一房間。
“大哥,小友被人打了。”一進房間他便氣呼呼地說道。
“小發,你看你這麼大的年紀還如此急躁。”辦公桌前坐着一箇中年人,這人五十多歲的模樣,穿着中山裝,腳下是一雙布鞋,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他正是大名鼎鼎的漢鼎集團總裁徐大發,這個侄子是他看着長大的,從小被弟弟寵壞了,沒事就喜歡惹事生非,幸好在宜陽礙於他的面子,徐友倒也沒出什麼事。
現在聽說侄子被人打,他一點都不奇怪,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雖然大多數人礙於他的面子,不敢與侄子發生衝突,可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說不定侄子碰到了什麼惹不起的人,再一個人被逼上絕路,通常會做出兔子搏虎的行爲。
基於這兩點,所以他對侄子被人打的事一點都不意外,他認爲這是件好事,可以讓侄子收斂些,讓其明白以後做事別太狂妄。
“你說你兒子在外面每天欺負別人,今天被別人欺負一回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他有些不滿地說道
被大哥這樣一說,徐小發也冷靜下來,他心平氣和地說道:“那行,我先去醫院看下小友。”
“去吧,去吧!”徐大發擺手道。
出了房間,徐小發直接來到停車場,驅車前往市第一人民醫院。
一到醫院,他向大廳的值班人員問了下情況,值班人員找了下登記記錄,然後告訴他病房號。
“還做手術了,難道小友傷的很重?”前往病房的路上,徐小發時不時地嘀咕。
剛纔值班人員跟他說徐友剛做完手術,聽到“做手術”這三個字,他心猛顫了下,覺得有什麼不詳的事要發生。
來到徐友的病房裡,剛進門,他便愣在原地,隨即暴跳如雷。
此刻徐友躺在病牀上,全身纏着繃帶,除了眼睛、嘴、鼻子……露出來,其他的包得嚴嚴實實,弄得跟個木乃伊樣的。
“草,小友到底是誰下的手!”他老淚縱橫道,然而病牀上的徐友並沒有回答他。
“喂,你幹什麼,怎麼在病牀大嚷大叫的。”這時一個小護士走進病房,她對徐小發的行爲進行譴責,“病人剛做完手術,要靜心休養,你在這大嚷大叫的,怎麼讓病人休息。”
“對不起,對不起。”徐小發趕緊道歉道。
“護士小姐,我兒子傷得怎麼樣啊?”他焦慮地問道。
那小護士回道:“傷倒是蠻重,不過沒有致命傷,比較嚴重的手腕被人折斷,腳骨被踩碎,還有右手手掌心被人被人拿菸頭燙,幸好送來的及時,不然右手可就廢了。”
聽完後,徐小發差點昏倒在地上,這些傷要是沒處理好會落下病根的。
“那他現在沒事了吧?”他再次問道。
“沒事了。只有好好休養就能恢復的。”
“呼……”徐小發倒吸了口冷氣,剛纔嚇得他後背發涼,生怕兒子落下什麼病根,要是成了殘疾那可就慘了。
“幫我轉房,把他轉到最好的病房,還有請最好的護工照顧他。”他對小護士吩咐道。
“行,我這就去準備。”小護士點點頭。
見兒子還昏睡不醒,他也不在這待,他要回去跟大哥彙報下情況,必須要報仇。
“不管是哪個人把小友弄成這樣,我一定要用他的命來報這血海深仇!”他在心中暗暗發誓。
開着車回到別墅,他直接來到徐大發房間,“大哥不好了,小友他……”想到兒子傷痕累累,說着他竟說不下去。
“怎麼了?”徐大發猛地站起身來,他以爲侄子被人打了。
“小友他好可伶啊。”徐小發邊哭邊說道:“他手腕被人折斷,腳骨被人踩碎,最要命的是他的手讓人用菸頭差點燙廢了。”
他聲淚俱下地訴說着,那模樣,看起來就像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似的。
見侄子還活着,徐大發鬆了口氣,不過隨即他震怒道:“是誰這麼大膽,敢跟小友下如此狠手。”
雖然受傷的是侄子,可打的是他徐大發的臉,對方知道徐友是自己侄子,還下如此狠手,顯然沒給他一點面子。
“大哥,小友受傷倒是次要的,關鍵的是,從這件是看出,有人不把咱徐家放在眼裡。”徐小發煽風點火道。
這徐所有權利都掌握在徐大發手上,不把徐大發的心中的憤怒點着,又談何報仇呢。
“哼,看來這宜陽要變天啊。”徐大發冷笑道,“連我徐家的面子都不給,我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物。”
“小發,等小友醒來了,你要問清他是誰下的手。”他吩咐道。
“大哥,我明白了。”徐小發臉上帶着一絲喜色,他知道自己成功把大哥心中的憤怒點着,現在就是坐等兒子醒來,然後依靠大哥的力量報仇。
“好吧,你出去吧。”徐大發皺着眉說道。
“咳,今年不順心的事還真多。”弟弟走後,徐大發長嘆了一聲,本來今年集團的效益下降很多,就讓他很頭大,誰知今天又發生這樣的事,他真的有些心力交瘁。
“動我徐家的人,在宜陽也沒幾個人敢這樣做,難道是什麼過江龍或者亡命天涯之輩?”他暗暗想道。
“不管了,管他是誰,總之一定要讓那個人知道我徐家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