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嗚……”一道刺耳的警笛聲響起,緊接着便看到一輛警車駛了過來。
警車停在路旁,從裡面下來兩個民警,顯然是有人報了警。
“諸位,這是怎麼回事?”高個民警向衆人詢問道。
衆人七嘴八舌地把事情說了一遍,但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說法,聽得那民警頭都是大了,聽完後根本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警官是這樣的。”小孩的父親發了根菸給民警,說道,“我的小孩在這裡玩耍,也不知道這個人神經病了還是怎麼。”說着了指了下被羣衆制服的徐友。
“他抓起我的小孩一頓拳打腳踢,後面都使上了垃圾鬥。”男人憤怒地說道,“幸好這位小夥子路過,然後及時出手相救,所以纔沒造成更大的危害。”說着他又指了指楚沐。
那位民警看了小孩一眼,見小孩臉上盡是巴掌印,心中便有些瞭解。
遇到這種事,只要是個人都會憤怒,這個民警也不例外,他正開口說話,卻被另一個矮個子民警拉到一旁。
“老張,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麼?”說着矮個子民警指了指徐友。
那老張搖搖頭,道:“不認識,難不成是什麼背景很厲害的人?”
“哎呀。”矮個子民警急道,“幸好我攔下了你,不然你可闖大禍了,你知道他大伯是誰麼?”
老張被吊起胃口,連忙問道:“他大伯是誰啊?”
“徐大發!”矮個子民警尖聲道。
“什麼?”老張被嚇得後脊樑發冷,這宜陽誰人不知徐大發,這個人比雷霆天還厲害。
徐大發八十年代跟隨大‘潮’,去南方下海經商,後來賺得鍋滿盆滿的回來,然後在宜陽建立了自己的公司。
從最開始的小作坊,發展到今天的漢鼎集團,這徐大發可謂是逆襲成功了。在宜陽漢鼎集團和皇通集團,以及元清集團共稱爲宜陽三大集團,這三大集團每年納稅加起來數十億。
“呼……”老張吸了口冷氣,差一點就造成大禍了,以他脾氣如果不知道這人是徐大發的侄子,他一定會爆揍徐友一頓。
“幸好,幸好。”老張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幸好他還沒動手,要不然他算是自掘墳墓,得罪了徐大發的侄子,在宜陽哪還有活路。
“事情還不是很明白,你們跟我去一趟派出所,到所裡把事情說清楚。”老張沉思了會說道。
老張哪敢擅自決定,這可牽涉到徐家,他心想把人帶到所裡,再把這個大麻煩丟給所長,讓所長去煩惱。
“警官,不是,哪裡還不明白?”小孩父親嚷道,“都說得這麼清楚,這個人渣神經病打我小孩,然後這位小夥子見義勇爲,事就這麼簡單。”
“你說是這麼一回事就這麼一回事?”老張喝怒道,“這全是你一人之言,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是,跟我回所裡一趟,等這人清醒過來再問清楚。”
“好吧。”男人妥協道,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再說這位民警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去趟派出所就去趟唄。
“我、我可以不去麼,我要回學校了。”楚沐有些慌怕的聲音突兀般響起。
說實話,一般人對於派出所這種東西多少有些恐懼,沒幾個人想去這個地方。
老張看了楚沐一眼,溫和地說道:“小夥子你是當事人,必須要跟我回一趟派出所,而且到所就是做個筆錄,馬上就能讓你回去。”
“那好吧。”楚沐點點頭,然後上了警車。
……
暮泉區派出所,一輛警車在派出所‘門’前停下。
矮個子民警帶着那個小孩父親和楚沐先進去,而老張攙扶着徐友走在後面。
這徐友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整個人醉得不成樣子,幸好他被人揍了一頓後嘔吐了幾次,酒醒了很多,但走路還是有些晃悠。
矮個子民警帶着二人進了審訊室,而老張帶着徐友來到所長辦公室。
“咚咚咚!”老張一隻手扶着手,另一隻手敲‘門’。
“請進。”不一會從房裡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
老張把‘門’打開,然後扶着徐友走進房間,他把徐友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而自己伸展了下筋骨,攙扶了一路,差點把他這副骨頭‘弄’散架了。
“老張,你又喝酒了?”呂正明不滿道,他最聞不得九尾,這老張一進來屋裡充斥着酒味。
“所長,我沒喝酒。”老張撇嘴道。
“哦,那你把一個醉鬼帶到我辦公室來幹什麼?”呂正明這才發現一旁的徐友。
“所長,是這樣的。”老張說道,然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呂正明站起身來,揹負着雙手邁着步子,“先把人‘弄’醒,然後再說。”他當機立斷。
龐大的徐家在宜陽沒幾個人敢惹,更別說他這個小小派出所,他心想着讓徐友先醒酒,然後再問清事情的前因後果。
“我明白了。”老張得令出去。
離開辦公室後他趕緊找了些蜂蜜,再用開水沖服,蜂蜜水具有很強的解酒作用,他以前喝醉酒的話,都是用蜂蜜水解酒,屢試不爽。
老張端着一碗蜂蜜水回到所長辦公室,他讓徐友平躺到地上,然後掐住徐友的嘴,往嘴裡灌蜂蜜水。
一大碗蜂蜜水灌下去後,徐友又嘔吐了幾次,這時酒已經醒的差不多。
“草!”呂正明罵了句,他的辦公室被徐友‘弄’得又臭又髒,若徐友不是徐大發的侄子,他早就衝過去揍人了。
“老張,你把房間打掃乾淨。”他丟下一句話,便先出去了。
“咳!”老張嘆了口氣,所裡的髒活累活都是他幹,然而卻當了一輩子的普通民警,連個副所長都沒撈到。
他找來拖把和水桶,先把地拖了遍,再用水清洗了幾遍。
完後,地雖然乾淨了,但房間瀰漫着一股濃重的酒味,他知道所長聞不慣酒味,於是找來清新劑把房間裡的酒味除去。
一切‘弄’完後,那徐友也清醒過來,他搖頭晃腦的從地上爬起來,望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他很是‘迷’茫,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老張見他醒了,但還是有些‘迷’糊,於是他又‘弄’了一碗蜂蜜水,又喝了一碗蜂蜜水,這徐友終於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