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此刻他們終於被洛塵給震撼住,再也不敢動手。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人羣中響起一道疑‘惑’的聲音。
“柳老師好。”衆學生紛紛向那人打招呼道。
洛塵順着聲音望去,說話的人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西裝革履,一臉剛正之氣。
中年人環視了四周一拳,先看了躺在地上的樑文強,心中不由地一愣,樑文強是學校扛把子,倒是頭一次見其被人打躺在地上。
他心裡有各種疑問,想知道到底是誰這麼牛,敢把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兒子打躺在地上。
看到洛塵後他心裡的疑雲這才被解決,洛塵的事蹟他略有耳聞,連堂堂朱雀會的老大都是其手下敗將,樑文強被其打倒在地上,倒也顯得理所當然。
“洛校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他指着地上的樑文強,怒哼哼地問道。
即使樑文強每天惹是生非,學校老師很難管理他,但特麼是我三中的事,關你宜中屁事啊?
你洛塵再強,你到你宜中去,隨便幹什麼都和我們三中無關,但你在我三中裡面打三中學生,這特麼太欺負人了!
頓時學生們爆炸了,他們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帥帥的小鮮‘肉’居然是校長!
“天啊,爲什麼人家的校長又帥、又年輕、又幽默?”
“爲什麼都是校長,人家的校長這麼霸氣,差距咋這麼大?”
三中的學生哭天喊地,尤其是‘女’生,洛塵這個年輕帥氣的校長,着實刺‘激’了他們弱小的心靈。
洛塵見對方有怪罪的樣子,他笑呵呵地回道:“閒着沒事,幫你三中管教管教學生,省得他每天惹事生非。”
“哼!”那姓柳的老師冷哼一聲,“我們學校的學生我們自己會管,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外人‘插’手?”
他柳溢耿雖然只是個教導主任,與洛塵的身份頗有差距,但他絲毫不懼。他代表的是三中、是三中高層,如果他氣弱的話,那學生們會怎麼想?
“如果你們管的了的話,我會願意髒自己的手?”洛塵火氣也起來了。
“你什麼意思?”柳溢耿爆喝道,“髒”這個詞眼完全惹怒了他,如果三中的學生是髒,那三中這個學校,以及三中全體教師是否也是髒的?
瞬間,三中學生們個個紅着眼,有的還留下了感動的眼淚。
“柳主任,我愛你!”
“柳主任,你太帥了!”
或許是因爲柳溢耿教導主任的身體,平時在學生面前多爲黑臉形象,導致學生們大多比較討厭他。但現在他們從厭惡轉變成敬佩,僅僅是因爲柳溢耿這一席話。
洛塵微微正視了柳溢耿一眼,心說這人倒也有骨氣,正要開口說話,‘操’場上又響起了一陣聲音。
“洛校長,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禿着頭,大腹便便,油光滿面的樣子。
洛塵扭過頭看了一眼,來的這人他認得,只是不熟,這人正是三中校長韓立民。
不得不說,韓立民‘混’的久,說話辦事什麼老道得很,他一來並沒責怪洛塵,反而話說的客客氣氣,這樣一來洛塵倒有些不好意思。
洛塵客氣地回道:“又沒什麼要緊事,就沒麻煩韓校長。”
“哼,跑到老子學校打學生,未免太看不起老子了!”韓立民在心中罵道。
心中不滿地罵着,臉上卻是堆滿了笑容,“既然來了,那就讓我儘儘地主之宜。”
所謂的地主之宜,不過是韓立民的拖延之計,他接到消息的時候打了電話給樑克誠,也就是樑文強他老爸。
如果是別的學生被打,他或許能一笑了之,畢竟大家都是教育圈裡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但被打的是樑文強,人家老爸是公安局副局長,他要是一個處理得不小心,被樑局長怪罪的話,所以爲了保險起見,他直接打電話給樑克誠,讓其自己來解決。
所以這個時候一定要把洛塵留下,如果待會樑克誠來了,而洛塵卻不見人影,那多尷尬啊。
雖然二人都是校長,但畢竟宜中更受國家重視,而且宜中又是洛家的產業,那麼校長一定和洛家有所關聯。他爲人處世一直秉持和平相處的態度,能不撕破臉面就不撕破,所以他故意找了個理由把洛塵留下來。
洛塵愣了愣,心說這老韓這麼客氣幹嘛,自己打了他的學生,他不但不責怪,反而還要盡地主之宜。
然而韓立民臉上那堆滿的笑容,這種人別看每天帶着笑容,但誰知道心底在打什麼鬼主意,洛塵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這就算了吧,我還有事要處理,就不打擾你了。”他客氣地回道。
韓立民微微一徵,他自然不能放洛塵走,不然等下樑克誠來了,洛塵卻不在,該怎麼辦?
他笑着說道:“洛校長,其實你不知道,我這個學生啊,在學校無法無天,我管也管不住。”
他指着地上的樑文強繼續說道:“雖然你在我學校打了我學生,很讓我沒面子,但從另一方面來說,你也幫我管教管教的這個學生,日後我管理起來就不會那麼難。”
衆學生一愣,心說人家在你的地盤打人,你老韓不僅不生氣,似乎還要感謝人家啊?
“我擦,老韓這是在幹什麼?”
“老韓,你也太沒骨氣了!”
學生們罵罵咧咧,絲毫不怕被韓立民聽到。
柳溢耿更是急了,他對着韓立民罵道:“老韓你這是幹什麼,人家打了你的學生,你還要感謝人家?”
韓立民臉‘色’一沉,這個柳溢耿當着這麼多學生面罵他,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不過想到柳溢耿不知情,他便釋然了。
“我們身爲老師,不能只想着自己的面子,要爲學生着想。”他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管教不了學生,讓別人管教下又怎樣,雖然手段粗暴了點,但只要學生能改過,那一切都值得。”
柳溢耿如聞驚雷,韓立民什麼脾氣秉‘性’他還不知道,最愛面子的一個人,今天怎麼突然變‘性’了?
就在他疑‘惑’不解時,一道響亮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