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門聲響起,林露涵比張術更早跳起來衝到門口,“父親!你來了!”
張術尋聲望去,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大大的波浪卷披在肩上,中國風的休閒及踝長裙,一雙休閒帆布鞋。張術詫異地看向林露涵,表情有些爲難,似乎是走錯門了,這孩子估計沒看清楚就放進來了。
林露涵卻伸手將門關上,將眼前這個女人送進了衛生間。
張術稍作反應,“莫非……”
林露涵沒等張術說出來就點點頭認同,顯然是早知道張術要說什麼。
很快,衛生間裡就走出了一身休閒裝備的男人。
林露涵的父親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因爲保養得當,皮膚並沒有鬆弛,只是眼角略微有些皺紋,手中拎了一個帆布包。
“你好,張先生,我是林露涵的父親林遠!”
“你好,伯父,我是張術!”兩人禮節性地握手過後,旁邊的小女孩早已經按捺不住了。
張術錯開身子,將大石頭展現在林遠面前。
見到大石頭的林遠已經快兩人一步靠近石頭了,張術沒再多說什麼,在別人專注於自己的興趣的時候,尊重對方最好的方式就是不打擾。
林遠真正看見這塊石頭的時候,已經有些激動地擁抱了這塊石頭,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這確實是一塊隕石,但是不能確定這隕石裡面能切出什麼,老一輩兒說“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夏布”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是就是這樣的隕石,林遠都覺得來歷不簡單,不更何況是這麼一大塊,這是他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女兒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是有些不太相信的,女兒身上戴的那一塊寶石就是從這樣一小塊隕石當中切出來的,儘管只有棒球那麼大,在當時也是產生了不小的風波,是他用了些手段纔將這塊寶石留存在自己手中的。
林遠繞着大石頭看了一圈,這邊敲敲,那邊看看,時而用手中的手電筒透過石頭觀察着……
張術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這塊石頭對於他來說不是普通的石頭那麼簡單,如果這塊石頭中真的有什麼,那麼山上的其他石頭自然也有可能存在,空間裡的山上,光芒閃爍,他本可以挑選一小塊讓行家鑑別,但是就腳下的這一塊最合他的眼緣。
旁邊的小女孩也學着父親的樣子在石頭上敲敲打打,手裡還拿着和父親一樣的燈,認真的模樣讓張術覺得真的不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女孩該有的,不過聰明如林露涵,假以時日,定是玉石界的一朵奇花。
終於在一刻鐘後,父女倆停了下來,林露涵將地上所有的工具收好,林遠也恢復了正常。
“張先生,這塊石頭本是地球與水星相撞落產生的隕石,如果是普通的隕石倒也沒有太大的價值,只是這塊隕石卻沒有這麼簡單,我認爲這塊隕石中一定存在隕鑽!而且不是小東西!”
張術聽着林遠的話,這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想,石頭不是簡單的石頭。
“不知道張先生是從哪兒
弄來的,這塊隕鑽原石只要能切出隕鑽來就不會小,保底估價2個億,如果切開拿到隕鑽,或許是無價的,張先生怎麼看?”林遠客觀地陳述了事實,並沒有評價。只是看向隕石的目光像是帶了一把把切割刀一般。
原石類的只有切開了才能看到其中的價值,但是不切開按原石賣很可能會虧。當年同林露涵手中那塊小小的隕石同一次發現的隕石都切出了隕鑽,兩塊隕石從物理性質上看幾乎完全一致,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同樣,出於私心,他更想切開這塊原石看看,裡面有自己從未見過的巨大隕鑽也很有可能。
張術看明白了林遠的眼神,他本就是想要確定這塊石頭的價值,或者說這類石頭的價格,對於他來說,這是整個山的價值。而這塊石頭儘管大,卻也只是這山的一部分。
“林伯父,不知道這樣叫您合適不?”
林遠伸手示意,表示無妨。
張術看着眼前的這塊隕石,“林伯父,我的本意是確定這塊隕石的價值,其他暫且不論,我是個商人,就收益上來說,您建議我切開還是?”張術以一個晚輩的身份想徵求林遠的建議。
林遠看向張術的目光中頓時多了一絲欣賞。
“切開!”林遠毫不猶豫地開口。
“那就切開!”
兩人的眼睛對視着,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
“有一點要聲明,如果真的發生意外,什麼都沒有,那這隕石歸我,小女身上佩戴的一塊隕鑽送給你,就當是我林遠走眼的賠償!”
這一下張術和林露涵都愣在當場。且不說林遠老先生的這份氣度是常人比不了的,就算是這裡面真的什麼都沒有,也不能怪罪這老先生,這隕石本就是自己的,富貴在天。
最主要的是自己已經將老先生所提到的隕鑽拿在手裡,甚至現在也取不出來了,至少他是不知道方法的。
兩人各懷心思,林露涵在想萬一真的有個萬一,自己要拿什麼賠給張術,那隕鑽是張術送她回家,救她一命的謝禮,還沒來得及和父母說。
張術看看林露涵最後轉向林遠,“林伯父,如果這塊隕石裡面什麼都沒有也是我張術命不該此財,林伯父無需賠償我任何東西!相反,如果這裡面真的有隕鑽存在,那我張術也定然不會虧待露涵和林伯父!”
張術看了林露涵一眼,林露涵明顯是鬆了口氣,張術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把林露涵隕鑽在自己這裡的事告訴林遠,這些由她來說或許更好。
說幹就幹,林遠差人拿了工具來就開始動手。畢竟是大物件,林遠小心翼翼,林露涵在一旁幫忙。張術幫不上忙只能端茶倒水,準備食物。
張術在旁邊看得心焦,這是個磨人的過程。一個小時過後林露涵甚至也有些着急了,她從來沒有切割過這麼大的原石,耐心已經快要被消磨殆盡,林遠的額頭上滲出些許汗珠,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專注。
直到傍晚,林遠歡悅地叫了一聲,緊接着又是幾刀下去,隕石嘩啦倒地,
隕鑽意料中露了出來。
林遠看見那塊如拳頭般大小的隕鑽頓時兩眼放光,甚至隱隱有些淚光。張術見林遠這般模樣,也知道定是有東西,還不小。
“林伯父,情況怎麼樣?”
林遠深吸了口氣,這是他意料之中,卻又心動的結果。“張術,價值遠遠超出兩億,你打算怎麼處理?”
張術略略思考,決定以林遠的名義去拍賣,至於拍賣所得資金林露涵佔5%,隕鑽中最好的一對留給他,他要送給玖玖。
有一點是他的疑慮,教宗或是和教宗的人扯上關係的堅決不賣。林露涵知道自己是被教宗的人劫持的,當然也支持張術的觀點,並保證一定能做到。
林遠一口答應,當場擬定合同,林露涵張術簽字各執一份。
林遠將裡面的隕鑽悉數拿了出來,剛好能裝進帆布包裡,和林露涵相攜離開。
張術也坐了下來,這一天也真是折騰得不輕。
三態跑了大半天也終於將手中的任務完成,“老大,累死我了!不過我可跟你說!這魚苗是我跑遍了海城的市場,所拿到的最好的魚苗!”
張術知道三態是辛苦了,三態雖然不是來自中國,但是對張術的這份心卻是真誠的,而且張術之所以派三態去做這件事,原因在於三態在日本鄉下也曾經養過魚,而日本又是產魚大國,派三態去定能完美地完成任務。
三態將魚苗交給張術,嚷嚷着要回去一覺睡到大天亮,張術也沒有阻止。
三態離開後張術意念微動,帶着魚苗進入了空間,張術將魚苗灑在靈泉中,不多時,魚苗便各自遊開了。
張術喝了些靈泉水,躺在草地上看着空間裡的藍天白雲,張術漸漸睡着了。張術再醒來,體力恢復了不少,發現魚苗已經變成了十釐米左右的小魚,山似乎也更大了些。
有了這座大山,要澆滅教宗的財力是有了,他還需要義父和王海明的幫忙,現在的時局,暫時他們都還是不見的好。只是有些想念玖玖了,不知道現在把玖玖放到這空間裡他能不能吃得消。想到這裡,張術決定無論如何他都要一試,玖玖是他的女朋友,一年之內見了不到十次,他需要做出些努力,哪怕不行他也要試試,至少現在有彼岸花的果實,他的功力也大大增加,相信可以的。
張術立刻給玖玖聯繫,到了玖玖家門口,直接將玖玖裝進了空間裡,這樣外人也發現不了。
張術告訴玖玖自己的計劃,以後玖玖就暫時待在空間裡,而空間裡的各種狀態就由玖玖暫時代替他來看着,以後玖玖就是他的眼。
玖玖得知張術的計劃,難得打趣,“你這是打算金屋藏嬌?”
見玖玖還是很在意之前的事,張術害怕玖玖心有芥蒂,“岳母和姨媽—的事你別在意,過後我會給你解釋清楚的!”
玖玖臉色緩和了不少,“張術,我不想只是你金屋藏嬌,我要幫你打理空間的農牧場,相信我能做好!”
張術點點頭,抱着玖玖查探空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