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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小皇妃 2 124

“大力!還不動手?”明氏尖銳的叫聲劃破長空。

那雙眯眯眼望着朝這方急趕而來的楚臨風,明氏哪肯善罷甘休放過玄凰,儘管看到楚臨風,卻依然指使下人動手。

兩米多高的壯漢,轉過小山般的健碩身軀,再度將玄凰朝天舉高,忽地一鬆手,狠狠把她往池塘砸去。

這一下可真夠狠的,那是把凰兒往死裡砸了去。

池塘底下那都是打磨堅硬的石塊,玄凰的小腦袋要是磕上去,能不頭破血流?

眼看着凰兒即將重重落入水中。

一點紫色衣襟搖晃,楚臨風以更快的速度掠過水麪,一把抓住了玄凰的手腕,旋身將她帶入懷中,退飛回岸邊的同時,手中橫出一把黑色巨劍,轉手便是狠狠一道劍風凌厲地掀過去。

高壯的漢子空有一身蠻力,其實武藝並不高明,楚臨風這一下快得他根本無處去躲。

就聽“噗”一聲磣人入骨的聲音響起,壯漢從眉心處裂開一道血痕,瞪大雙眼,龐大的身軀直挺挺往後翻倒。

“轟”一聲巨響過後,壯漢將原本碧綠的池子砸出一個水波紋狀的人形窟窿。

他就這樣躺在淺淺的池子裡再沒能起來。

明氏用絲巾捂着嘴,張大口,連雙肩都止不住地顫動,她滿臉難以置信地望着痛下殺手的攝政王,簡直有點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突聽“叭叭叭”幾記毛骨悚然的響動。

讓人冷到骨子裡的一幕接着出現了。

砸進池子裡的壯漢,頸子與四肢上分別裂出五道口子,洶涌的血液浸染了一色池水。

玄凰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明氏那道活像被人扼住喉嚨撲騰翅膀的火雞叫……

捧過婢女遞來的茶杯喝了幾小口,玄凰依然小臉微白驚魂未定地拍着心口,“嚇人嚇人。”

楚臨風微微一挑眉,“若不是本王出手救你,你早已被人砸進池子摔個半死,你還說本王嚇你?”

玄凰沒輕沒重地瞪了他一眼,哼了一聲,“你那手段有什麼好嚇人的?我是說,皇后娘娘的叫聲恐怖嚇人,叫得我寒毛直豎,你看……”

她捲起袖子,指指手臂上炸開的細小毛孔,“嚇得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世上最恐怖的叫聲也不過如此了。好難聽,我拜託你以後別在她面前大開殺戒,我可不想再聽到她那聲類似野雞一樣的尖叫……”

楚臨風怔了怔,驀地放聲大笑,“你這個小東西,損起人來可真夠陰損的。有你這麼說皇后的麼?”

玄凰可半點不覺得她有說錯了,那個皇后本來就是野雞叫,真難聽!以後她看到她一定要繞道走,怕了,真是怕了那叫聲了……

“咦你怎麼還在這裡?”玄凰詫異地望了楚臨風一眼,揮着爪子猶如趕蒼蠅般嫌棄,“你可以滾了。”

楚臨風生氣了,“本王救了你,似乎沒聽到你說一句道謝。”

玄凰小小的臉莫名沉了下來,譏諷地瞄了他一眼,甚是不領情,“我有讓你救我?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楚臨風看她板着秀氣的臉,一肚子火便不打一處來。

他最討厭她用這種極度不屑的目光看着她,這讓他氣得心裡發疼。

他欺身上前,不顧玄凰伸手反抗,一把扼住她的下巴,眸中多了一絲厲色,“凰兒,你的心是不是鐵打的?無論本王對你多好,爲你做多少事,你爲何總是不情願多看本王一眼?甚至連一個淺淺的笑都吝嗇給我。”

因爲你可惡自私變態!玄凰忿忿地一翻白眼,突然失了與他對話的興致。

反正說什麼他也不能理解,他總覺得他對她很好,把她關在這麼個金色的樊籠裡,養尊處優地供着她。

這算什麼好?

她根本不願意留在這裡!

也許他是十分喜歡她的,但凰兒不喜歡他啊,怎麼可以強人所難把她困在這裡?這就顯得手段卑劣了。

楚臨風一向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若不是親眼看到他對祖母與父母的好,玄凰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人心中居然還有一點親情存在。

若是她的雲宸,一定不會勉強凰兒。

凰兒若是想飛,蕭雲宸會親自解開鎖鏈並且幫助她飛,雖則心裡痛楚到死去活來,但只要凰兒喜歡,蕭雲宸就一定會去做。

只要蕭雲宸認爲那是對凰兒好的,即使弄到他自己傷痕累累那又如何,凰兒喜歡他便高興滿足,這個道理淺顯又簡單,再明瞭不過。

可楚臨風卻不會,他只會給她加上一層又一層的枷鎖禁錮她,讓她徹底飛不起來,甚至爲了達到他留住她的目的,不惜折斷她的羽翼,打斷她的雙腿。

這是一種極度偏執的感情,在玄凰心裡,那就是自私的一個人,楚臨風根本誰都不愛,他就愛自己。

楚臨風見她目光落在一邊,嘴脣緊抿不說話,便更加氣怒,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說道,“若是……你不會對着本王笑,本王可以找人來好好教教你。”

玄凰斜了他一眼,這絕對藐視的態度,把男人氣得吐血。

“你!”

“王爺……”頓生的聲音從屋外傳入。

楚臨風壓了壓滿心的火氣,深知頓生若是沒有重要事情,是不會在這時候打擾他的。

他重重一摔袖,忿忿地丟下一句話,“本王會讓宮裡的老嬤嬤過來教你,就明天!”

玄凰哼了一聲,那滿不在乎的表情,氣煞了楚臨風,他憤恨地走了出去,與迎上前來的頓生小聲說話,腳步愈來愈遠。

“晚上就派人行動,屬下一切都安排好了……”

玄凰見他離去後,微彎的脣角邊這才漾起一絲笑意。

自從抵達天境後,她的聽力與視力比之從前,上得何止是一兩個臺階?

頓生這點細微的聲音,落在凰兒耳中,十分清晰,哪還用得着遮掩。

她仰頭喝乾手中的茶,輕輕放下杯子,“楚臨風的耐性,其實也不過如此啊。”

她原本以爲,他至少還要再等兩個月動手,卻原來……這麼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