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此時只留下了司空寒和夜景清兩人,司空寒將夜景清攬入懷中,心疼的說道:“我原本打算一直瞞着你的,可沒有想到今天晚上你竟然會回來,現在這房間裡就剩我們兩個了,你可以說出真心話了。”
“你是否後悔聽到我們的剛纔的談話了,畢竟如果不是這樣,你就不會捲入這場鬥爭中,即使我們的計劃失敗,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司空寒正要繼續說道,卻被夜景清用手把他的嘴擋住,讓他不要說下去。
“我很慶幸,自己今晚能聽到你們的對話,雖然剛剛聽到你們要扳倒容貴妃的計劃時,我有點吃驚,又有點擔心,畢竟容貴妃的心狠手辣我是早就有所耳聞的,但是我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的,就算是死,只要我能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會害怕。我對你做的所有決定都支持!”
司空寒一聽夜景清對自己說的這些話,頓時感到一陣興奮,清兒如今也說出如此肉麻的話了,但是,他卻不敢表現說自己很高興,免得清兒又否認。
於是他只是淡定的摟着此時依靠在自己身邊的夜景清,自信地說着,“我們都不會死。因爲容貴妃之流,本是人間的禍害,老天爺也會幫助我們的。”
夜景清本不信神鬼之說,但是卻在自己穿越到這裡之後,開始相信老天有眼。於是夜景清也重重的點頭。
“司空寒,軍隊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也沒有什麼事可以做,所以,每次出活動的時候,可不可以都帶上我。雖然,我的武功不及你,但是打十幾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你一個人,行動應該不怎麼方便吧。”
“一個人……”司空寒咀嚼着這三個字,“母后不在的前幾個月裡,確實只有我一個人,炎什麼都不明白……”
夜景清見司空寒的表情陷入落寞之中,頓時想到了前世的夜景清,“司空寒,你知道麼?我前世從我記事起,我就是一個人,最後變成了,如果是兩個人,我都會被陷害的地步。我很不習慣兩個人,可是,我現在,想改變……”
夜景清沒有說下去,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司空寒能明白,清兒也是孤單久了,開始不相信人,如今相信司空寒了,邊想和他並肩作戰了。
現在,清兒已經把他當做自己人了!
司空寒越想越激動,終於,自己堅持了那麼久,終於有了收穫。
“我明白,清兒,我說過我會保護你,就會一直保護你,前世的你,是我的不對,沒有出現在你身邊,這一世,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我就是拼了命也會保你完整。”司空寒發誓着。
“我不是希望有人能保護我,而是希望有人在我身邊,我從來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只是害怕一個人生活了許久,然後一個人老去。”
“無論你想如何,清兒,相信我,我會給你最大的自由,你只要別離開我就行。我現在生怕你什麼時候又不見了,畢竟你來得就那麼突然。”司空寒的聲音越變越小。
被司空寒
那樣一說,夜景清心裡面也一緊,自己來到這裡是因爲被人殺害,那要是自己再被殺一次,是不是又會被送回去?
不,自己絕對不會回去,先不管自己到底會不會和司空寒在一起,就只看自己在這個世界,有真心朋友,有關心自己的人,而在現代世界,沒有一個人自己敢相信,所以,請求老天,讓自己留在這裡吧,愛情什麼的體會過就好,哪怕以後讓自己離開司空寒,自己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再也不見總比有可能再見殘酷得多。
“老天要那樣安排的話,我們能做什麼呢?”夜景清也有些傷感。
兩人因爲談到這個問題,想了太多,以至於都不敢說話,只是相擁着,直到夜景清睡過去,司空寒纔給夜景清蓋好被子,然後去了書房睡覺。
清兒現在肯定不會讓自己與她同睡的,所以司空寒也就沒有去觸底線。
司空寒當晚和夜景清商定後,第二天一早就來到司空炎的府邸,準備將夜晚商定的計劃告知給司空炎,司空寒來到弟弟的臥室口,剛想要敲門進去,卻被走向前來的司空炎的貼身侍女叫住。
“太子爺萬福金安!奴婢敢問太子爺,這是要來找王爺有要事商量嗎?”司空寒隨即扭過頭來說道:“是的,我正準備和他說些事情呢,難道你們王爺現在不在屋裡嗎?”
只見那丫頭謙恭的回答:“是的,今天一早王爺就告訴下人,說是昨夜裡下了一場鵝毛大雪,想畢今早湖面上早已結冰了,現在又正值臘梅開的最豔的時節,你是知道王爺最喜歡雪景的,他怎的會錯過這個難得的盛景,於是就起身去後院湖畔賞雪去了,臨行前還特意吩咐下人了,若是有重要的客人前來商量事情,還請前往後院湖畔一續!”
司空寒向來就是了解這個弟弟的,他這人素來就十分的愛惜雪景,所以這般美麗的景緻依着他的性子是絕不會錯過的,又聽得這丫鬟這麼訴說,於是欣然一笑,便徑直向後院湖畔走去。
炎這個人就適合生在安穩盛世,然後好好當她的才子,受到衆家閨秀的喜歡,如今,卻因爲母后的事,不得不參與到宮鬥中來,彷彿讓司空炎這個謫仙受了玷污一般。可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大雪過後的湖畔真如司空寒所想象的那般,別有一番風韻,湖面早已結上了厚厚的冰層,湖面上空,飄蕩着一層白茫茫的薄霧,遠遠的小山、亭臺樓閣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層薄薄的紗巾,若隱若現,呈現出一種飄渺而又空靈的意境。
堤岸兩旁的臘梅卻在這寒冷的冬風中開的格外的嬌豔美麗,那紅豔豔的臘梅上不時的沾上了一點點霜雪,額外的顯得冷豔,颯颯的寒風中,當百花早已化爲來年的春泥的時刻,只有她仍就傲立在風雪中,慢慢的散播她的芳香。
面對如此美妙的景緻,就連司空寒也是久久的沉醉其中,怡然自得。不知過了多久才被冷冷的西風吹醒。不知不覺就在口中吟誦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
自愁,更著風和;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帶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司空炎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便悠閒地說道:“哥哥也有這個雅興來欣賞自然山水景緻?不知是哪陣風把你給吹來的。”
司空寒放聲大笑道:“弟弟何出此言,你府中竟有如此美妙的景緻,我卻現在才知道,原來都不曾與我談過此事,難道是怕我前來和你爭看這景緻?”
“小弟怎是這樣的人,無論有什麼東西,我都會第一個相告於大哥,而面對如此美景,也須有知己在旁,一同欣賞才叫一個好字,只是近來得知大哥正在籌備訓練軍隊,所以不敢前來打攪,所以現在也只有我一個在這裡,景緻雖好,可想到只有我一個,沒有人與我共勉,還是有點美中不足。現在大哥既然前來了,就請和我在如此難得一見的美景中,小敘一杯。也不枉了這大好的雪景。”
說罷,司空炎便邀請司空寒在湖畔的一個涼亭中坐下,並且命下人立即前去準備酒宴,準備款待大哥,此時下人早已在亭子中準備好了火炭,溫好了美酒,兩人皆把身上披着的厚厚裘皮大衣解下,圍靠在火爐旁邊,然後面對着這冬日的盛景,鼻中嗅着淡淡的梅花香氣,暢談起來。
“炎,你還記得母后的樣子麼?”司空寒問着炎。他記得當時炎才四五歲的樣子,而自己卻早已經因爲身在太子位而懂得了許多。
“我只記得母后很美,她的樣子,我早已記不清了。”司空炎說完,就慚愧的低下頭,不敢看司空寒。
“你不記得也是正常。我要不是時時看母后的畫像,我也差不多忘記了。”司空寒安慰着他。
但,司空炎在聽到司空寒說的話之後,卻有些生氣,“什麼?你有母后的畫像?爲什麼你不給我說!”
“你就是這樣,什麼好東西都要跟我搶,不管什麼都是。連母后你竟然都是。你太自私了!”
司空寒沒想到會是這種場景,他有些驚訝,“炎,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之所以會有母后的畫像,那是因爲母后的畫像一直放在我府中。而且,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你要幕後的畫像!”
“還有,我知道你在說夜景清的事。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畢竟是你先喜歡上夜景清,可是,如果愛情有先來後到的話,那哪裡還有什麼三妻四妾,不都是始終如一了麼?”
“清兒,她是有自己的想法,他要是喜歡誰,我們沒辦法管,也沒辦法強制,只能順其自然。我以爲你都已經想通了,沒想到卻是在心裡一直記着呢!現在是怎麼樣?打一架你會好一點麼?”
司空寒對這個弟弟實在是哭笑不得。
“打就打!我心裡面現在就是很難受,本還想着找不到發氣的地方呢,現在你來了。剛好。”
司空炎一說完,就朝司空寒攻擊去。司空寒微微一笑,至少他還敢對自己發氣,這就說明,他沒有真的生氣。
則纔是他的好弟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