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清也從牀上下來了,走到了和司空寒並排的位置,也學着司空寒的樣子將耳朵貼在了門的上面,不一會兒就看到了一個黑影走到了門前面,然後停住了。
司空寒聽到了男人沉穩有力的呼吸聲,和夜景清對視一眼,便互相明瞭——這是一個不算弱小的對手。
男人屏息凝神的看了看門之後,對着門一下子就用力的踢了開來。夜景清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笨得有夠厲害,竟然還這麼用力,到時候不是已經把牀上的人都弄醒了麼?
不過,她沒想到的是,男子的目的就是想要他們驚醒,這樣才能一舉殺死,如今竟然絲毫沒有動作,讓他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有埋伏。不過,男子還是沒有遲疑,而是大步上前。
司空寒在男人出腳的瞬間就用輕功飛到了房間的天花板上,而夜景清則是躲到了門被的後面,也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男人在黑暗中就着窗外的星光找到了牀的位置,然後對着牀上面的東西一陣亂砍,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尖叫的聲音,於是緩慢的伸手揭開了牀上的被子,才發現上面一個人也沒有。
男人氣氛的放下了被子,然後開始用着早已習慣了黑暗的眼睛在房內搜索着。
夜景清看着身處在黑暗中的男人,悄悄的舉起了身邊的花瓶,看住時機就朝着男人狠狠地砸去。
“砰……”
沒有想到男人並沒有被砸昏,而是發出了一聲尖叫,這不叫還好,一叫反而將他的同夥都吸引了過來。
“老大!”阿牛對着男人喊道。
“快去拿油燈。”男人對着阿牛在外面喊道,自己則是小心翼翼的拿着劍環顧着四周。
四周一定有人,以他的經驗,不然不可能這麼安靜,剛纔的偷襲,完全就是在意料之中。
不一會兒阿牛就帶着油燈趕了過來,因爲油燈的關係所以房間裡面一下子就被照得亮堂堂的,夜景清跪着躲到了化妝鏡的下面,屏住呼吸看着男人的腳步。
就在男人快要走到夜景清的面前的時候,突然司空寒像是一個天神一樣從天而降。司空寒手上拿着一把劍,從男人的身後一下子就放在了男子的喉嚨處,只要男子一動,立刻會被利劍割破喉嚨。
於是司空寒順利的將男人制服了。
“說,你是誰?”司空寒用劍抵在了男人的喉嚨處,嚴肅凌烈的問着。
“哼!”男人桀驁的將頭偏向了一邊。
“你說不說?”司空寒更加用力的將劍對準了男人的脖子,似乎可以看出男人有些疼痛而帶來的齜牙。
“不說!你殺了我吧。”男人背對着司空寒惡狠狠的說道。
反正他說了也是死,不說也是死,而且那麼多兄弟的孩子的身家性命還掌握在這件事情背後的那個黑手的手上,自己若是說了,那些個孩子的命可能就沒有了,要是不說的話,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所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說!
“殺你?”司空寒不屑的譏諷道,“你似乎太高看自己了。”
“頭兒。”就在男人和司
空寒僵持不下來的時候,一旁旁觀的阿牛擔憂的看了一眼男人,不經出口喊道。
“阿牛,快,不用管我。”男人對着阿牛激動地說着。“你快點取了他的人頭,這樣你們的兒女都獲救了。”
男人說過之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雙脣蠕動了一下,嘴角似乎還那麼隱隱約約的笑了笑。
“司空寒,快點抓住他的嘴巴,他想自殺。”夜景清仔細的觀察着男人的一舉一動,突然很是緊張的對着司空寒說着。
司空寒將手上的劍一下子就扔到了地上,轉而換成用手掐住了男人的下巴,男人因爲疼痛而被迫睜開了眼睛。
“你爲什麼不讓我死?”男人難受的看着夜景清問道。“就算你們不讓我死,我也不可能告訴你們的。”
“一個願意爲了兄弟付出生命的人絕對不是所謂的懦夫和叛徒,這樣的人,我最欣賞,當然不可能白白殺掉。”夜景清看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着。
“至於你說不說,那又是你的事了。”夜景清出奇的耐心的對眼前的陌生男子解釋着。
“哈哈,”男人看着夜景清突然大笑出聲兒,“怪不得大當家和二當家都願意爲了你活出了命去。”
“你是?”夜景清反倒是因爲男人的話皺起了眉頭。
“你不知道我?”男人看着夜景清問道。
按理說雖然自己比大當家和二當家不常出面,但是據司空敬說,這大當家和二當家已經歸順他了,應該會和她說魅影的情況啊。但是見夜景清此時的樣子,似乎真的還不知道。
“恩。”夜景清重重的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這也是正常。”男人見夜景清神色如常,於是點了點頭說道。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夜景清等了半天也不見男人說出一個字來,於是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男人見夜景清有些不耐煩了,於是好心情的問道。
“爲什麼?”夜景清的眉頭皺的更加的緊了,“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打啞謎,你現在最好讓他們都下去,否則……”夜景清對着男人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一個小丫頭,敢把我怎麼樣?”男人對夜景清的大將之風很是讚賞,但是還是不服氣的說道。而且這丫頭,明明長了一張很可愛的漂亮臉蛋,卻要裝作嚴肅生氣的樣子,看着真的很搞笑,於是連男子也忍不住童心未泯的逗起來。
“不怎麼樣,”夜景清很是有信心似得對着男人繞了幾圈的圈子,然後玩味的對着男人說道:“要是司空敬知道你如此包庇你的下屬,你會怎麼樣呢?”
“你……”男人對着夜景清憎恨的說着。
“說還是不說?”夜景清又恢復了往日的幹練。
“你先讓他們下去。”男人看了一眼阿牛他們,權衡再三之後說道。
“好。”夜景清爽快的答應了男人,並對着阿牛等人說道:“各位勇士請放心,小女子絕對不會傷害他,否則甘願死在而等刀下。”
阿牛看了看夜景清,
再看了看男人,見男人緩緩的點了點頭之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等到阿牛最後消失在房間裡面,並將房門關上的那一瞬間起,這個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三個人,司空寒、夜景清以及男人。
“司空寒,放了他吧。”夜景清搬起了被摔到的凳子,然後做了下來,對着司空寒說道。
“恩。”司空寒點了點頭,隨後慢慢的鬆開了對男人的控制。
“爲什麼放開我?”男人不解的問道,要是想要談話或者是做交易的話,就算是將他綁住也是可以的,這樣鬆開就不怕放虎歸山麼?
“你不會逃。”夜景清淡淡的而又怒頂的說道。
“你憑什麼肯定?”男人聽出了夜景清語氣中的肯定,於是反問着說道。
“要是你想逃的話,剛剛就可以了、”夜景清不是一般的女子,也不是這個世界滿大街都是閨房女子,她是二十一世界受過訓練的女人,是一個曾經拼了命去完成任務的女特務,如果連這點兒的眼力見兒都沒有不是顯得很是虛假麼?
夜景清對上了男人玩味的目光,於是開口再度解釋道:“當時司空寒將劍扔掉而換做是手的時候對於你的控制就已經減小了很多了,要是那個時候你掙脫開他的桎梏和阿牛等人一起逃跑是絕對有可能的,而你沒有這就說明你還有什麼話想要給我們說的。”
“好聰明的女人。”男人像是以往任何一個人一樣說着自己對於夜景清的第一映像。
“好了,言歸正傳,你到底有沒有什麼想說的?”夜景清問道,他順利地勾起了夜景清的好奇心,卻沒有打算說下去,這簡直比一直不告訴夜景清還讓她感到惱火。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男人好笑的對着夜景清反問道。現在的她,深刻體會到爲什麼揚塵和章心悠都能順利地歸順與夜景清了。
因爲在夜景清面前,根本感受不到主僕之間的關係,彷彿都是平等的,你不說也得說,但是卻不是以權勢逼你,而是語氣上逼你,而你在他的語氣裡,卻絲毫感受不到威脅,反而像是逗樂。
“好吧,”夜景清直接放棄了和他周旋的話,而是直接的問道:“你叫什麼?”
“唐攀。”男人簡潔的說着。
“你怎麼加入的魅影?”據夜景清所知魅影現在就只有揚塵和章心悠這兩個當家的,並沒有聽說還有第三個啊。
“我不能算是真正的魅影的人。”唐攀說道、
“此話何解?”夜景清爲唐攀的茶杯中填滿了茶水,輕緩的問道。
一旁的司空寒也是安靜的在聽着,因爲對於唐攀這一個人他也是在很是懷疑,從探子來報和他所掌握的消息來看,魅影確實沒有所謂的三當家的。
“對於我的身份,只有主上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唐攀看着夜景清和司空寒說道。
“連章心悠和揚塵都不知道?”夜景清試探着問道。
“是的。”唐攀點了點頭,“對於他們而言我或許只是一個算賬的,每日對着的無非就是組織裡面的經費什麼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