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正寧被席天如此的欺凌,馬國濤不得不走了過來,對席天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首長,但是將一個在職警察欺凌成這樣,似乎也不妥當吧?”
席天看了一眼馬國濤後,談談的問道:“怎麼?在得知我的身份之後,馬局長還想插手管這件事情嗎?”
馬國濤沉聲說道:“席天,就算你是國安局的人,就算今天徐正寧犯了錯誤,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他吧?這似乎也是犯紀律的事情,你也是在犯錯誤,更何況,今天的事情鬧大了的話,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呵呵……”席天眉頭輕輕上揚,看着馬國濤,不屑的說道:“我想只是對你,或者對你站隊的人沒有好處吧?對我嘛,呵呵……我並沒有看到什麼不好的地方。”
馬國濤沉聲說道:“席天,就算你很有能量,就算你是什麼首長,但是你打了人,對的都會變成錯的,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你想保這個徐正寧?”席天眯着眼睛問道。
馬國濤搖頭說道:“不是我想保誰,而是你做的事情留下了把柄,如果我們大家各退一步的話,我會主動放棄這個把柄的,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影響,不是嗎?”
“對我會有什麼影響呢?”席天揚着眉頭不答反問。
馬國濤沉聲說道:“你打人,這就是你的錯誤,如果我們用這個追究你的責任的話同樣也是說得過去的,不是嗎?”
“的確打人是不好的事情。”席天輕輕的一笑,說道:“然而,你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馬國濤疑惑的問道。
席天談談的說道:“以我的身份就算是殺了他也不會有人追究我的責任。”
說實話,這樣的話聽在別人的耳朵中,似乎有點囂張,但事實上,席天說的也是實情,作爲龍影的血龍,他的確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力,今天就算他殺掉了徐正寧,事後只需要向上面說一句我懷疑徐正寧從事間諜活動就已經足夠了。
龍影被賦予這麼大的權力,上層其實並不擔心龍影的隊員會不會濫用這個權力。
因爲龍影是國之利器,龍影的隊員個個都是精英,每個人對國家的忠誠都是經歷了考驗的,上層在這方面對龍影是一萬個放心的。
當然了,如果龍影真有人做出了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那不用上層調查,龍影就會派出最精銳的人員對叛徒進行圍剿,龍影也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人存在。
“你的身份?”馬國濤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席天。
很顯然,他似乎並不知道席天最真實的身份。
席天看了一眼一旁的蘇小曼,問道:“你沒有將我的身份告訴他嗎?”
蘇小曼搖頭應道:“沒有!在沒有得到你的授權的情況下,我沒有這個權力暴露你任何身份的信息,這是我們的紀律,我不能違反這個紀律。”
“那就難怪了!”席天笑了笑,然後看向馬國濤,問道:“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嗎?”
“……”馬國濤並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如何回答。
從席天和蘇小曼的對話中,他似乎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意思。
這又是授權,又是紀律的,這足以說明席天的身份是完全保密的,作爲一個市級公安局的副局長,馬國濤自然知道這種話意味着什麼。
此時的馬國濤內心也是糾結的,一方面,他也想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而另一方面,他又不想知道,他很清楚,這種人的身份知道了的話,對自己絕對沒有好處,因爲一旦知道了,他就必須苦苦的守護這個機密。
而顯然,他已經站隊了常曉鬆,如果常曉鬆回頭尋問他席天的身份,他是回答,還是不回答呢?
如果不回答的話,顯然會讓常曉鬆不滿意的,如果回答了,這樣一來,席天就可以用他透露了機密,從而來對付他。
所以說他現在有些左右爲難了。
思考再三,他還是決定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準
備搖頭拒絕席天的時候,席天卻已經將頭靠在了他的耳邊,輕聲的說道:“作爲西築市國安局的副局長,你還是可以知道我的身份的,不過我先提醒你,我的身份是國家機密,如果你今後敢暴露我的身份,國家將會對你進行嚴格的制裁。”
“我……”馬國濤本能的應道,他想告訴席天,我並不想知道你的身份。
然而,他的動作顯然已經晚了,才說出一個字,席天就迅速的在他的耳邊說了一聲:“我是血龍,龍影的血龍。”
聽到席天的話,馬國濤的身體明顯得顫抖了一下,血龍之名,作爲公安系統的人,而且還是領導崗位上的人,他怎麼可能沒有聽過呢?
血龍之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說實話,聽到席天的話後,馬國濤快哭了,他真的不想知道席天是不是血龍啊!
他是被動知道的啊!
然而,就算是被動的,他也是知道了的,所以說在今後他只能保守這個秘密了。
可是如果常曉鬆在今後問起席天的身份,他又怎麼回答啊?
很顯然,馬國濤已經意識到自己被這個血龍給陰了,這個混蛋是故意讓自己知道他的身份的,從而以後在常曉鬆那裡過不了關,從而得罪常曉鬆。
媽的……血龍,你這個狗日的,你這混蛋也太卑鄙了吧?他孃的,居然這麼算計我。
當然,此時的馬國濤更的後悔的是他介入到了今天這件事情。
之所以後悔並不是席天是血龍,也不是因爲席天是京城席家的人。
說實話,一個血龍並不可怕,而一個席家的大少同樣也不可怕。
真正讓馬國濤害怕的是京城席家大少和血龍這兩個身份合併在一起啊。
兩個身份所產生的能量是馬國濤想象不到的,他現在已經隱約感覺得到憑藉着常曉鬆的能量根本不可能是席家大少加上血龍的對手啊!
如果說席天只有這其中的一個身份,或許常曉鬆還有能力一戰之,然而,這兩個身份合在一起,馬國濤毫不懷疑,常曉鬆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
很顯然,今天的馬國濤已然站錯了隊。
馬國濤苦笑不已,權力的慾望果然是禍害啊!
如果自己沒有權力的慾望,不想和張泰安扳扳手腕的話,今天他或許會選擇中立,如果選擇中立的話,席天也就沒有任何理由動他了,他最少能夠保得住今天的位置啊!
當然,如果他早些時候選擇站邊席天的話,即便今後不能留在西築市公安局,最少也會被席天放到一些重要的位置上去,說不定還會更進一步,成爲其中一個部門的一把手,此時的他已經不再懷疑席天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了。
直到此時,他終於明白張泰安的那個心腹大將汪東爲什麼要一直力挺席天,顯然,張泰安恐怕早已經知道席天的身份,從而作出了站隊席天的選擇,他也終於明白爲什麼這幾個月來,張泰安會旗幟鮮明的與西築市的老大相對抗了,完全一改以前那種明哲保身的方式啊!
很顯然,張泰安這是得到了席天的指令啊!
殊不知,席天並沒有讓張泰安在西築市刻意的與常曉鬆作對,不過張泰安是一個聰明的人,從常海掛掉之後,他就已經明白席天和常曉鬆已經成爲了死敵。
既然已經站隊席天,作爲席天,或者是京城席家的人,張泰安自然要當席天對抗常曉鬆的急先鋒,在西築市的常委會上處處與常曉鬆作對。
不……不是作對,只是與常曉鬆政見不同而已。
嗯……既然是官場爭鬥,自然得用不較符合官場的詞語,不是嗎?
當然,張泰安如何和常曉鬆政見不同,對馬國濤來說,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應該怎麼辦啊?
說實話,得知席天是血龍這個身份之後,馬國濤有些措手不及了,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席天會有這麼兩個顯赫的身份,這兩身份加在一起會產生什麼樣的能量顯然讓他浮想聯翩了。
他相信席天不會是一個仁慈的人,既然今天自己站錯了隊,站到了席
天的對立面上,那麼席天自然不會對他客氣,他似乎都已經看到了自己的下場。
如果結果壞一些的話,他不僅會丟官帽子,甚至有可能讓這個傢伙搞進去啊,如果結果好一些的話,他會被換到一個清水衙門養老。
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馬國濤都不願意看到,因爲他真的真的對權力太渴望了啊!
權力往往會矇蔽一個人的心智。
而顯然,在明知道在席天面前的是一個巨坑,他還是咬緊牙關準備跳下去,爲了權力的慾望,他決定不給自己留任何的退路了。
既然站隊了常曉鬆,那就死站到底,或許還有可能出現奇蹟,常曉鬆戰勝席家,不是嗎?
有了這個決定,一切似乎就變成簡單了,馬國濤只需要與席天死剛到底就行了。
此時的馬國濤一臉陰沉的看着席天,冷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隨便揍人就是不對的,今天如果你不給我們公安部門一個說法的話,就算是告到天上去,這個官司我也和你打定了。”
“呵呵……”席天一邊輕笑着,一邊搖起了頭,從馬國濤的話中,他已然明白了馬國濤的意思,說實話,原本他還準備給馬國濤一個機會,準備調查馬國濤,如果馬國濤沒有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他還想放這個傢伙一馬,將他調往一個清水衙門。
然而,這傢伙最終還是選擇死站在自己的對立面,那麼席天也就不就不用再仁慈了。
有些機會一旦錯過了的話,就不會再來。
席天盯着馬國濤,冷冷的說道:“你可以向上面告我,我無所謂的,不過今天嘛,你帶不走徐正寧,更帶不走常天。”
“爲什麼?就因爲你是血龍嗎?”馬國濤冷冷的問道。
“這還不夠嗎?”席天反問道。
“不夠!”馬國濤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就算你是真的血龍,也不能胡亂插手地方事務,所以說這件事情你根本沒有權力來管。”
“我的確沒有權力管這件事情,但是作爲華夏的一名公民,我卻有舉報權,不是嗎?”席天談談的說道。
“舉報?你想舉報什麼?”馬國濤冷聲問道,他的臉上看上去面無表情,不過他的內心深處卻是因爲席天的話顫抖起來。
因爲他聽出了席天的言外之意,席天似乎有對付徐正寧和常天的武器啊!
可是個武器是什麼呢?
馬國濤想到了西築會。
西築會平常做了些什麼事情,馬國濤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如果西築會做過的一些齷齪事情讓席天掌握了的話,席天用此來打擊常天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還有一個就是徐正寧,徐正寧是什麼樣的德性,馬國濤也很清楚,這個混蛋平常你恐怕沒少拿好處,如果這也讓席天掌握了的話,恐怕沒有人能保得住徐正寧,就算是常曉鬆也不行,畢竟現在上層正在花大力氣反貪啊!
如果徐正寧有問題,誰都不敢保啊!
然而,現在馬國濤既然決定與席天剛了,那麼他也無法退縮,所以只能靜待席天的手中到底都掌握了什麼,只有知道了,他才能去想對策。
席天談談的一笑,扭頭看向蘇小曼,說道:“小曼,向張局長展示一下你所掌握的證據吧!”
“好的!”蘇小曼點了點頭,然後對馬國濤說道:“馬局長,我們國安局在調查間諜案件的時候,無意見查到了很多關於西築會爲非作歹的事情。”
蘇小曼一邊說着,一邊從公文袋着掏出了一疊厚厚的材料。
馬國濤本能的伸手去接,但是蘇小曼並沒有遞給馬國濤,而是談談的說道:“馬局長,從剛纔你的談話態度來看,我不能將這些資料給你。”
馬國濤愣了愣,疑惑的問道:“爲什麼?”
蘇小曼撇了撇嘴,說道:“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你和那個常天是一夥的,在這種情況下,這些資料當然不能給你。”
馬國濤臉色一變,沉聲說道:“我可是公安局的副局長,在這裡,我的級別最高,不給我,你還能給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