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蕭斐然還是吃軟不吃硬,稍稍地鬆了鬆手臂,但她還在他懷裡,換成了一個曖昧的姿勢,他們兩兩相對,他只要一低頭就能嚐到她香甜的脣。
“斐然,我只是……”尹沫沫覺得她有必要解釋一下她剛纔的失控。
卻被蕭斐然給打斷,“沒關係,你沒有了刺,我還真不習慣,比如說前幾天。”
合着,他還是被虐待狂了。
尹沫沫備感詫異,杏眼又瞪得圓圓,鄙夷道:“你拒絕我是因爲這個?”
蕭斐然笑:“也不全是。”
尹沫沫吐了吐粉色的小舌頭,俏皮道:“那就是你要爲張安然守身?”
聞訊,蕭斐然一時語塞,雙頰憋了個通紅。
也是詫異,他們之間到底是有多渴望對方,好好的談話,說着說着就往那事上奔了。
蕭斐然臉一紅,尹沫沫的臉卻變得煞白,全因他又在使壞了……
他到底是有多飢渴啊,她只不過說了句守身,他就變得奇怪了!
“斐然……”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沙啞得不成樣,喉嚨彷彿是被燒乾了,難受得慌。
而這難受,全是從腹部那兒開始蔓延開來的。
都怪他,好好的幹嘛勾-引她。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最容易乾柴烈火。
然而,他似乎不想讓她開口,抱着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這一坐,她正正碰到那灼熱。
“啊——”尹沫沫條件反射地擡起臀,禁不住尖叫一聲。
可只是徒勞,他強有力的臂彎死死箍着她的腰,讓她無路可逃。
“斐然,你不能這樣……這裡是控制室,隨時都有可能進來人的……”於是,尹沫沫只好曉之以理。
不等尹沫沫說完,他的長指已悄然竄進裙底……而後擡起手給她看,眯起眼笑得像只狐狸,“難道你不想嗎?”
他,讓她無地自容。
深深地埋着頭,她還沉溺在剛纔他帶來的快樂中浮沉。
許久,才醒悟過來,輕聲道:“這只是正常反應。”
她話的重量,輕得就像是從未說出口。
傻子纔會承認!
可是,離開的這些年,她是一次都沒嘗試過這事。
她難免顯得飢渴了些。
尹沫沫這樣自我安慰,可身體卻太過誠實。
“別動。”他帶着深深壓抑的嗓音悄然響起。
她乖順地停止了所有舉動,望着他溢滿慾望的眼,甚至停止了呼吸。
他變得發燙的身體像是在預示着,如果她再輕舉妄動,那眼裡的海潮將把她掩埋。
片刻,他輕笑着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又道:“真聽話,如果你在宅子裡也像這麼聽話就好了。”
語畢,他的笑聲中更多的是無奈。
他握着她纖腰的手已燙得無法無天,就好像會隨時穿透一切阻擋。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劇烈跳動的心高高懸着,無法思考亦無法去應對他的話。
兩人又僵持片刻,蕭斐然突然道:“我可以嗎?”
尹沫沫迅速接話道:“可以什麼?”卻在說完之後,腸子都悔青了。
她傻啦吧唧了,怎麼敢去接魔鬼的話!
“壞女孩,明知故問。”他調笑道。
憶起昨晚,尹沫沫嗤之以鼻,“你不也一樣,我有說不可以的權利嗎?”
聞訊,蕭斐然身子一僵,終於把鎖在她腰上的手鬆開了,就像真的鎖一樣,猛一彈就開了。
他推了推她,“你走吧。”
聲音平靜得讓人聽不出喜怒。
而正當尹沫沫考慮他話的真實性時,他突然又道:“一直以來你都不願意吧?怪我強迫你嗎?”
他話纔出口,她就想抽自己兩耳光,不是因爲他把話說得楚楚可憐,而是想試試她是不是在做夢。
他居然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像他這樣一個高傲的,以爲全世界都是在圍繞他轉的男人,居然會去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她是該哭還是笑呢?
思着,尹沫沫的眼神一暗,思維突然不受控制讓情緒急轉直下。
即便是他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也跟她沒相干。
她早已不對他存任何念想。
“我怎麼敢怪你。”所有的不爽終於化爲一抹輕笑,這看似羸弱的回答,卻充滿了嘲諷。
他是永遠的施與者,毋須顧及他人的想法。
待她語畢,他終於把她完完整整地送離了他的勢力範圍。
一切的熱情都被冰冷的空氣澆熄,只剩下寥寥青煙,瞬間蒸發不見。
她與他面對面站着,剪水瞳綻出異樣的光彩。
現下,她完全不明白他的一舉一動了。
反正他找她也只是尋歡作樂,怎麼可能因爲她的一句話就停止,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工具,他根本就沒必要考慮一個工具的感受。
可,她怎麼覺得,他好像很受傷似的……
有這麼必要嗎?
“我走了。”他突的站起來,無措得像個陌生的客人,差點走錯了方向。
而就當他快要出門,她幡然醒悟,連忙追上前去,從後將他抱得緊緊的,甜膩着嗓音道:“斐然別走。”
她還要報復他報復蕭家,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做,多一次少一次也沒什麼妨害。
顯然沒料到她會有此一舉,他身子明顯一僵,旋即不自然道:“你不是不願意嗎?”
她躲在他身後竊笑片刻,又恢復那柔若無骨的音色,道:“我只是氣你昨天那麼對我。”
更沒想到她會解釋,他又是一僵,聲線卻變得柔和了許多,“我也氣你那麼對我父親。”
聞訊,尹沫沫好半晌也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原本她以爲他就像他說的那樣,相信她,沒想到還是不信。
這是理所應當的,她不怪他,只怪自己太傻。
但是此時此刻,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恢復魏氏大業。她要學會看淡與他有關的任何私情,這樣纔不會受制於他。
她繼而撒嬌道:“可是我沒有那麼做。”雖是撒嬌的語氣,但灰暗的瞳內卻沒有一絲感情。
他又道:“我相信你。”
尹沫沫很想冷笑,但還是很好的控制住了,她繞到他跟前,主動埋首於他的懷裡,道:“你知道我爲什麼要拿回這棟宅子嗎?”
他想問的,她終於提出來了,這很合乎他的心意,便讓她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