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尹沫沫總是故意躲着自己,蕭斐然心裡有些不高興。
走到門口,一巴掌拍上已經被她打開一條縫隙的雕花大門,他邪魅一笑,“問你一個問題。”
尹沫沫那點耐心快要被這個男人給磨沒了。
但誰讓她現在急切的想離開這個房間呢,好,她忍。
深吸一口氣,她重拾微笑,點點頭,“好,你問。”
“你害怕我?”
不然她爲什麼總是一直跑?剛纔坐在那裡抱她一會她也是,雙手一直握着拳頭抓緊一切機會推開她。
那力道真的是恨不得直接將他從包房推到酒店外。
尹沫沫被他問的莫名其妙的,一雙閃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我害怕你什麼?”
她如果害怕他,怎麼可能和他結婚。
和一個自己看着就恐懼的人結婚,她如果不是瘋了就是有受虐傾向。所以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看她的表情確實也不像騙自己的樣子,蕭斐然滿意的點點頭,雙手摟過她的小蠻腰,用力扯到他懷裡。
尹沫沫嚇的嗷一嗓子,雙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力想要推開他,“你又來了!?”
“夫妻之間本來就應該這樣嗎?你自己說的不害怕我,那你還躲什麼!”
尹沫沫也真的是無語了,這個男人不管在哪裡不管說什麼話題都能和這件事扯上關係。
頭真的有點痛了,她輔助額頭,有氣無力的說,“我說,咱們還要不要回家了?
“你想回家?”他們可是難得有這種獨處的機會的。
尹沫沫非常誠懇的點點頭,“是啊,想回家,不習慣住在酒店裡。”
見她真的很疲憊,蕭斐然心疼的替她順一順額前的劉海,“我打個電話問一下下面的情況,如果記者都撤了咱們就下去。”
“好。”
蕭斐然轉身走回衣掛跟前,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電話通着,卻始終無人接聽。
他納悶的皺眉,這麼多年來,助理還從來都沒不接過他的電話。
尹沫沫擔心的走到他面前,詢問道,“什麼事?”
“沒什麼,我打給阿玄,但是他不接我電話。”
“阿玄?”尹沫沫從來沒聽說過蕭斐然身邊還有這麼一號人物,“那是誰啊?”
她這麼問了,蕭斐然才突然反應過來,尹沫沫並不認識阿玄是誰。
他輕笑一聲,連忙解釋道,“秘書室真正的室長,送到美國秘密進修一年,上個禮拜回來的。”
難怪她會完全不知道這個人,尹沫沫問:“現在你身邊的事情都是他在打理?”
“原本也是他在打理,現在不過恢復到正常的渠道上而已,我也習慣了和他一起配合工作的方式。”
說起阿玄,蕭斐然的臉上總是露出驕傲的姿態。
畢竟,阿玄是他從死人堆裡就回來的,這麼多年一直跟着他出生入死,去年要不是因爲那次進修機會太難得,他纔不捨得放他走那麼遠。
現在既然已經回來了,還是學有所成,那自然接手秘書長手裡所有的工作,正式回到他身邊來。
這次婚期發佈會大部分!是他籌劃的,現場突然爆發那樣的事情,他自然要去處理應酬,現在接不到他的電話也是正常的。
尹沫沫也猜到了這個問題,看他的臉色不太好,趕緊安慰道,“也許是下面的記者太難纏了,難以脫身才接不到電話的。”
蕭斐然收起手機走到座機電話前,撥通了前臺的電話。
簡單瞭解之後,發現下面確實有記者在鬧,但是已經被公司裡的人都應酬走了。
現在去了哪裡並不知道。
“既然走了,那我們也走吧。”
看蕭斐然掛斷了和前臺的電話,尹沫沫趕緊提議離開。
否則萬一被記者堵在這個房間裡,那他們可真的就嗚呼哀哉了。
兩個人穿好自己的衣服,蕭斐然十分自然的將尹沫沫的手抓在自己手心裡,“一會出門一切看我眼神行事,如果不小心和我走散就去七號停車場,我的車停在那裡的VIP區。”
“好。”尹沫沫將他交代的話牢記在心頭。
從頂層套房順着電梯一路下來,走走停停,飯店內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但好在並沒有什麼記者。
蕭斐然和尹沫沫都鬆了一口氣,走出酒店,站在烈日漸落的黃昏下,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他依舊牽着她的手,“你是跟我去地下停車場還是在這裡等我?”
“我在這裡等你吧。”
蕭斐然點點頭,不放心的叮囑她,“那你別站在這麼顯眼的地方,萬一有記者沒走呢?”
“我去那邊做一下,你直接開車過來找我就可以了。”
酒店門口一左一右是各擺兩座霸氣側漏的石獅,又高又大,藏一個尹沫沫還是很綽綽有餘的。
她指望其中一個石獅子,笑着對蕭斐然說。
反正去地下停車場也不會很久,在那裡呆一會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蕭斐然之所以不帶尹沫沫去地下停車場,是害怕這羣記者沒有走,而是都堵在了他車周圍,就等着他們出現。
如果是他一個人出現在那裡,他足以應對。
可是身邊有尹沫沫,他一整顆心都分到了這個女人身上,只想着讓她安全,根本什麼都顧不得了。
蕭斐然剛走,尹沫沫就往石獅子那塊走,想着躲一會是一會。
倒不是害怕記者,也不是心虛什麼,只是覺得面對那些刨根問底的人解釋來解釋去真的太麻煩了。
很多事情說清楚了就沒必要一直糾纏。
還沒走到想去的地方,就看到一大批記者從酒店的滾梯上扛着攝影設備浩蕩而來。
她環在胸-前的手瞬間耷拉到腿邊,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這些記者居然並沒有走,那剛纔他們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他們在哪?前臺是不可能欺騙顧客,尤其是像蕭斐然這樣的顧客。
這麼一大羣人,藏的可真深。
本以爲這些人不會發現自己,結果沒想到在滾梯上,有一個男記者一眼就注意到了她,隔着白玻璃,她聽不見對方喊什麼。
只看到那些記者突然就加快腳步朝自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