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也在一旁目瞪口呆,舒晴也從來沒見過陳瀟如此狠的一面,不過,舒晴卻十分欣賞陳瀟的這一面。男人不正是需要這樣的一股狠勁兒嗎?如果連這樣的一股狠勁兒都沒有,那還算什麼男人?舒晴在一旁欽佩的看着陳瀟,內心對於陳瀟卻有了另外一番的看法。
“現在還要找我報仇嗎?”陳瀟蹲在螳螂的面前,手一直死死的按着那一柄軍刺。
“不,不了,不報仇了!”螳螂疼得臉色蒼白,流了這麼多血,他多少有些吃不住了,急忙哀求道:“陳瀟,你……你就放了我吧,我受不了了,要上醫院了。”
“嘖嘖……”陳瀟發出一陣冷嘖聲,道:“一個大老爺們,虧你還是一個混混,連這點傷都受不了,平時怎麼幹仗?”
“陳瀟,我……我對不住你還不成嗎?”螳螂急忙哀求。
“說吧,誰派你來的!”陳瀟冷聲問道。
“是……是……”螳螂剛準備說,身後的孫克文立刻喊道:“螳螂,你不能說!”
陳瀟一愣,扭頭看着孫克文,舒晴急忙大喊道:“陳瀟,這個人就是學生會主席,上次他也參與了打砸搶我們的超市!”
孫克文頓時就愣住了,他頓時有些後悔,被人認出來終究不是一件好事。不過,孫克文給自己打了打氣,然後底氣十足的說道:“陳瀟,我就是學生會主席,我勸你趕緊把我們放了,否則,學生會不會給你們好臉色看的!”
陳瀟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微笑,他將軍刺從螳螂的手掌上拔了出來,然後朝着孫克文走了過去。孫克文被陳瀟的表情給嚇住了,他忍不住退縮了兩步,緊張的問道:“陳瀟,你……你要幹什麼。這可是法治社會,殺人要犯法的!”
“殺人犯法?”陳瀟故作一愣,然後扭頭看着衆人,道:“你們看到我殺人了嗎?”
“沒有!”羅霸天和小弟們紛紛搖頭。
孫克文頓時嚇住了,而且還被嚇得不輕。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陳瀟,別……別殺我!”
孫克文比螳螂還怕死,最起碼螳螂硬氣了一會,而孫克文這傢伙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軟蛋。陳瀟冷笑道:“不,我不會殺你,我只是想要把你的幾根手腳全部砍下來,然後把你弄成一個人棍。讓你生不如死!”
“啊,不,不要!”孫克文頓時嚇得臉色刷白。
“說,誰派你們來的?”陳瀟那一柄細長的軍刺近在眼前,尖銳的鋒芒只要再進一點兒就會刺破孫克文的眼球。孫克文膽戰心驚的說道:“是……是白骨大哥,是白骨大哥!”
“白骨?!”身後的羅霸天一愣。
“你認識?”陳瀟回頭看着羅霸天。羅霸天點了點頭,道:“有點交情,只是交情不深。白骨這個人比較陰險,狠辣,別看他表面上溫文爾雅,但是,內心卻擅於算計。如果不小心,就很有可能着了他的道。”
“哼,一個刺頭而已,上不得什麼場面!”陳瀟冷冷一笑。
“陳瀟,相對來說,寧願得罪赤龍,也絕對不要得罪白骨。”羅霸天有些擔憂。可是,現在一下子把兩個人都得罪了,精武門的未來堪憂啊。
陳瀟沒有回話,而是轉身走到一個小弟身邊,道:“你,回去告訴白骨,讓他拿錢來贖這些人。一共十五個,一個十萬。如果不拿錢來,就等着我把這些傢伙缺胳膊少腿的送回去!”
噝……
衆人當即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陳瀟的狠色衆人見識到了,所以,現在沒有人敢不相信陳瀟的話。那個被警告的小弟趕忙爬了起來,灰溜溜的跑了出去。這傢伙得令釋放,幾乎是憋着一口氣衝回了白骨所在的酒吧,然後把今天的狀況給白骨說了一遍。
“什麼?!”白骨一愣。
“大哥,兄弟們被陳瀟的人給扣下來了!”小弟臉色蠟白,繼續說道:“陳瀟那小子不但把人給扣了,還讓大哥您拿錢去贖他們,這……這……”
啪……
白骨立刻把手中的玻璃杯砸在了地面上,玻璃杯瞬間就碎成了無數片。白骨眯着眼神,整個人靠着沙發,雙腿架在腳踏上。若不是親眼看到他把手中的玻璃杯砸在地面上,絲毫不會有人認爲這個溫文爾雅,而且具有藝術氣息的男人竟然會做出如此粗魯的事情來。
“當真?”白骨冷聲問道。
“大哥,千真萬確啊!”小弟趕忙點頭。
“哼,這個找死的撲街仔!”白骨眼神內閃過一抹寒芒,然後說道:“回去告訴陳瀟,讓他晚上帶人來酒吧取,一百五十萬已經給他準備就緒了。”
“是!”小弟立刻點頭,然後氣喘吁吁的往天一學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哼,就是不知道這個撲街仔是否有命從我這裡拿走這些錢呢?”白骨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自然不會把陳瀟放在眼裡。對於他來說,陳瀟不過是一個學生而已,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小馬仔,就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裡去?就算再厲害,他雙拳還能敵得過四腿?
……
校園超市內,一夥人被關押在裡面,螳螂和孫克文都被羈押在其中。他們統統被關在了一個小房間內,等待着最後的審判。此時,負責傳達消息的小弟急匆匆的跑了回來。
“陳……陳少!”那個小弟支吾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不要觸怒了陳瀟。
“你們白骨怎麼說的?”陳瀟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他帶着羅霸天等人在這裡候着,張毅和韓峰則回了宿舍。他們兩個可是要充當好學生的角色啊,陳瀟不一樣,他擁有逃課的資本。這一次之所以考這麼高的分數,爲的就是給自己蹺課攢一些資本。
“我們……我們老大說了,讓你晚上帶人去緣夢酒吧拿錢!”小弟膽戰心驚的看着陳瀟。
“好,你自己歸位吧!”陳瀟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
“是是!”小弟嚇得趕忙一溜煙的功夫跑進了房間內,然後在人羣中蹲了下去。他可不敢忤逆陳瀟,陳瀟的狠色他見識過了。
羅霸天帶着一幫小弟在裡面鎮守着。看到那個傳信的小弟回來,羅霸天立刻找到了陳瀟,然後問道:“陳瀟,難道你真的打算和白骨來一仗?”
“沒錯!”陳瀟點了點頭。
“白骨可不是那麼好惹的!”羅霸天急忙說道:“白骨和赤龍之所以能夠在南外生存這麼久而不被人推翻,自然有他們的實力所在,他們豈是我們這樣的一羣學生就能夠撼動的!”
“怎麼?你害怕了?”陳瀟皺着眉頭。
“放屁!”羅霸天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我羅霸天還真不知道什麼叫害怕,我只是不忍心看着精武門的心血付之一炬!”
“放心吧,有我在,就不會付之一炬!”陳瀟揚起一抹笑容,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羅霸天看着陳瀟的背影,有一種莫名的感動流露出來。也許,陳瀟真乃神人吧。希望他能夠帶着精武門走向一個不一樣的高度。當然,在羅霸天看來,最高的高度也不過是虎爺的高度。
虎爺盤踞北外有十年的時間了,整個達州市都屈服在虎爺的身前。不管你是劉羅鍋也好,拳王也罷;亦或者是白骨,赤龍,在虎爺的面前幾乎都擡不起頭來了。虎爺纔是達州市首屈一指的黑幫老大。
陳瀟緩步離開了精武門社團,內心開始策劃今天晚上的行動。
……
夜晚酒店,陳瀟和羅霸天兩人把對方的十五人押送回緣夢酒吧。羅霸天一直都很詫異,甚至有些緊張,他壓根就沒想到,陳瀟竟然就讓自己和他兩個人押送這麼多人去緣夢酒吧。這……這也太讓人震撼了吧?
“陳瀟,你當真有把握?”羅霸天湊在陳瀟的耳旁,悄聲的嘀咕道。
“放心吧!”陳瀟勾着一抹冷笑,道:“我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好吧!”羅霸天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帶着這十五個殘兵敗將抵達了緣夢酒吧。酒吧門口,白骨本人早已經擺下了陣仗迎接陳瀟。門口放着一張太師椅,白骨親自坐在椅子上,他手中叼着一支細長的薄荷味香菸,顯得十分的藝術範兒。在白骨的兩旁,則站着兩排的小弟,每個人手中都緊握着一根鐵棍。這些傢伙虎視眈眈的看着陳瀟和羅霸天兩個人。
“白骨!”陳瀟走到了人羣面前,然後笑道:“贖金拿來了沒有!”
“撲街仔,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命拿這個錢!”白骨淡然一笑,甩了甩披肩長髮,道:“就你們兩個人來了!”
“沒錯!”陳瀟點了點頭。
“哼,你膽子倒是挺大啊?”白骨原本以爲陳瀟今天晚上必然會出動大批人馬與自己對峙,沒想到竟然出乎了自己的預料。他咧嘴笑道:“不怕死?”
“我爲什麼要死?”陳瀟咧嘴笑道:“過了今天晚上,還不知道誰死誰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