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要期中考試了,期中考試過兩個月就要放假了。而此時,羅霸天等人已經徹底的從學校脫離了干係。五月底,學校貼出了通知,所有畢業生必須在六月一號之前搬出宿舍,否則不予以發放畢業證書。也許,這是學校最後一次拿畢業證書作爲威脅了。羅霸天這一幫人進入學校的第一天,班主任老師就用畢業證威脅他們。
“也好!”陳瀟拍了拍羅霸天的肩膀,在羅霸天的身後,還有十多個和羅霸天一同畢業的兄弟,這些人都是畢業生。此時,他們正扛着大包小包,準備搬離學校。陳瀟看了他們一眼,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再是一名學生了,而是一名肩負着建設祖國大業的社會人。”
“屁話!”羅霸天嘿嘿笑道:“陳少,什麼棟樑之材,什麼花朵,小爺我聽了幾十年都聽膩了,你就不能給兄弟們來一點兒新意?”
“哈哈……”陳瀟哈哈笑道:“得,從今天開始,你們就畢業了。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留在精武門,可以進入礦山工作,礦山上已經建了不少的宿舍樓,也可以去酒吧,娛樂城,你們可以自由選擇;第二,你們可以跨入社會,選一條其他的路!”
“操,這還用說嗎?當然是留下來!”衆人紛紛大笑道:“狗日的才離開呢!”
“我也不多說,從今往後,精武門負責你們的吃喝住行,還給你們發不菲的薪資!”陳瀟激動的看着衆人,道:“而你們,都他孃的給老子好好幹活。咱是兄弟,賺了錢有酒喝酒,有肉吃肉!”
“吼吼吼!”衆人紛紛歡呼:“有酒喝酒,有肉吃肉!”
大部分的畢業生都留了下來,只有一小部分的人選擇了離開。這部分的人多數是因爲家裡有自己的安排,要麼進入家族企業,要麼被家裡人安排進入事業單位,享受編制內的待遇。精武門沒有爲難他們,給他們結算了該得到的工資。
畢業季,走在天一學院裡頭總是能夠聽到一些離別的歌曲,一些催人淚下的音樂。
“陳瀟,你說爲什麼要畢業,永遠在學校不好嗎?”唐嫣和陳瀟在校園小道里散步,走在樹蔭之下,看着那些離別的男女,唐嫣有些沮喪。陳瀟笑道:“人的一生並非自己能夠控制的,就好像生老病死;就好像這一片落下來的樹葉;就好像斗轉星移……我們享受上天賦予我們的生命,就要承擔生老病死,悲歡離合。這是無法改變的!”
“唉……”唐嫣嘆息了一口氣,道:“縱然人類已經能夠克隆自己,卻無法控制自己的命運,真是一種悲哀!”
“你錯了!”陳瀟摘下一片樹葉,道:“如果人的一生都在按照自己預定的路線去走,那就沒有意思了。就好像我們從來不相識,卻會像情侶一樣走在這一條林蔭小道上。有些事情正是因爲有了不可預期纔有意思!比如……”
說到這裡,陳瀟笑看着唐嫣。
“比如什麼?”唐嫣一愣。
陳瀟突然在唐嫣的紅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道:“比如這個!”
“啊!”唐嫣驚呼一聲,臉色瞬間羞紅,她捂着自己的嘴,一雙美麗的眸子睜得老大,她錯愕的看着陳瀟,道:“混蛋,你佔我便宜!”
“沒有啊,我只是打個比方。如果你早已經知道了這一個吻,也許你就不會表現得如此驚慌,心如小鹿亂撞!”陳瀟淡淡一笑,然後說道:“而正是因爲有了命運這一種讓人期待的東西,這個世界的明天才會更好!”
“嘻嘻!”唐嫣嘻嘻一笑,她揚起手,在陳瀟的腦殼上磕了一下,道:“這也算是不可預期的事情吧?這可不是讓人喜歡的,疼吧?嘻嘻……”
唐嫣笑着跑開,陳瀟摸了摸腦袋,笑道:“好啊,你這個小丫頭,看我不收拾你!”
陳瀟飛快的追了上去,兩人的笑聲洋溢在校園裡,讓很多分別的情侶投去了羨慕的眼神,彷彿看到了曾經自己的身影。唐嫣就好像一隻粉色的蝴蝶一樣在花叢中飛舞,陳瀟看着唐嫣飛舞的背影,心中猛然一陣劇烈的跳動。也許,這就是青春的味道;也許,這就是初戀的味道……
期中考試過後,在天一學院的門口,陳瀟正準備驅車前往礦山溜達一圈。考試過後,學生們都變得懶散了,陳瀟也跟着一起懶散,反正在學校也是混日子,學校考試的這些題目對於一個能夠讀懂《純粹理性批判》和《神曲》的他來說簡直就是輕而易舉。陳瀟依然是天一學院的佼佼者,是老師們樹立的正面形象,是學生們心目中的偶像。
現在天一學院的老師們一旦逮住了逃課的學生就會狠狠的訓斥一番。
“陳瀟逃課不也是經常的事情嗎?”有些學生搬出了陳瀟作爲擋箭牌,因爲陳瀟是老師們心目中的好學生。然而,老師們卻會狠狠的訓斥道:“有本事你就考陳瀟一樣的分數,你想怎麼逃就怎麼逃,我照樣每個科目都給你滿分!”
一句話,立刻把他們逼得沒了退路,這些學生只能夠乖乖的去上課。
學校門口,阿依蓮正焦急的尋找陳瀟的下落,兀然間看到陳瀟的車子開了出來,她不要命一般的撲了上去,伸手攔住途觀車的路,大喊道:“邪魅,我是阿依蓮!”
嘎吱……
陳瀟一腳踩死了油門,驚出了一身冷汗,好在自己反應夠快。若換成了羅霸天,估計阿依蓮今天就要喪命在此了。陳瀟探出腦袋,問道:“阿依蓮,什麼事?”
“出大事了!”阿依蓮吞了一口唾沫,看着陳瀟,道:“虞美人出事了!”
“怎麼回事?”陳瀟急忙從車上跳了下來。
“虞美人被老大抓了!”阿依蓮氣喘吁吁的看着陳瀟,道:“虞美人這小子違背了殺手原則,所以,他被老大關進了囚牢。如果沒人救他,恐怕不用幾天,他就會被送上刑場!”
“混蛋!”陳瀟一咬牙,他把嘴裡的香菸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兩腳,然後咬牙道:“不行,我要去救他!”
“你去沒用的!”阿依蓮看着陳瀟,道:“光憑你一個人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是蠍子的對手。”
“就算不是他的對手,我也不能讓他輕易的殺了虞美人那小子!”陳瀟深吸了一口氣。阿依蓮看着陳瀟眼神之中堅定的目光,嘴角微微的一陣顫抖,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她抱住了陳瀟,道:“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住自己。”
“會的!”陳瀟點頭。
……
香港,九龍灣,一處廢舊的工廠,幾個黑色的身影在裡面晃過。
“老大,阿依蓮已經把消息傳給了邪魅!”一個戴着半邊面具的男子站在一臺廢舊的機牀上,而在不遠處的一座大型機器上則站着一個身材高大,身上揹着一杆巨戟,一張威嚴的臉,自左眼眼角到左臉嘴角一道弧形疤痕,更是讓男子顯得威嚴無比。男子點了點頭,聲音沙啞:“以他的性格,恐怕明天就能趕到這裡吧!”
“沒錯!”面具男點頭。
“讓耶穌把虞美人那小子帶來。”蠍子開口道。
無人應答,不過,虞美人很快就被人給丟了進來。殺手辦事一向都十分的寡言寡語,他們講究的是效率。耶穌是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之所以稱之爲耶穌,那是因爲在摩薩德之內,這傢伙的實力最強,即便是蠍子也不可能一個人殺掉耶穌。最讓人震撼的是,耶穌有一個神秘的技能,而這一個技能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那就是傳說中的‘骨指術’!
這是一種讓任何人都恐慌的技能,幾乎沒有人從耶穌的手中逃脫過。
骨指術擁有特定的工具,而這一種工具則是用人骨和頭髮製成一種工具,這種工具有超自然的力量。殺人者並不需要與受害人有身體接觸,只要被這人骨指過,再尖聲念出一串咒語,受害人便猶如長矛刺心,必定在劫難逃。
在殺手界,沒有人懷疑過耶穌的這一項技能,幾乎人人都害怕得罪耶穌。不過,耶穌卻很少用這一項骨指術的技能。在耶穌的背後,揹着一個布袋,裡面一根硬物,從縫隙之中隱約能夠看到裡面是一根人的手骨。
“耶穌,邪魅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明天我要返回總部!”蠍子開口道。
“是!”耶穌點了點頭。
蠍子這一次來抓虞美人一共帶了六個人,留下了耶穌一個人對付陳瀟。在殺手界,陳瀟不過是一個新出名的殺手。而耶穌卻是殺手界的幾乎可以和蠍子媲美的殺人魔王了,死在耶穌手中的人不下一百也有八十了。蠍子披着黑色的袍子,帶着衆人飛快的消失在了這一座黑色的工廠。
對付陳瀟,留下耶穌一個人便足以了。蠍子的要求很簡單,要麼陳瀟迴歸,要麼陳瀟死亡。對於他來說,陳瀟對自己的威脅太大了。僅僅是一個陳瀟就讓整個暗夜傭兵一夜之間垮塌,所以,蠍子對陳瀟絕對的不放心。於是,殺成爲了他心中的一個念頭。
虞美人被吊在了工廠之中。耶穌披着黑色的袍子,在左胸口上,卻印着一隻鷹的圖標,這個圖標就是摩薩德的標誌。虞美人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吐出一口濁氣,道:“耶穌,放了我吧!”
耶穌沒有開口,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他抱着雙手,後背上揹着一根手骨,整個人十分的森寒。耶穌身上的陰氣很重,一般人不敢靠近他,那一股陰氣幾乎讓人感覺到寒冷。而且,耶穌這個人一向少言寡語,基本上很少和人交流。每次接了任務就一聲不吭的離開,直到他一聲不吭的回來交差。
摩薩德組織的人對耶穌有一種從內心的敬畏感,敬佩他的那種職業精神,畏懼他渾身的那種陰氣。
“耶穌,你忍心對陳瀟那小子下手嗎?”虞美人吐出了一口濁氣,道:“陳瀟那小子曾經可是你的救命恩人,當初在以色列的時候,若不是他,你小子還不被對方的狙擊手給斃了。你應該好好感謝他!”
“閉嘴!”耶穌那溝壑的面孔十分陰沉,他突然從後背取下了那一段手骨,指着虞美人,道:“信不信我立刻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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