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想幹什麼,只是看上了這一塊地皮,想讓你們搬走!”羅霸天一大早就來了化工廠,在這裡站了許久,感覺鼻腔有些不舒服,所以,他習慣性的摳了摳鼻孔,竟然摳出了一大坨漆黑的鼻屎。羅霸天咆哮道:“臥槽,小禿驢,大爺我摳鼻屎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摳到這麼一大坨,這麼黑的鼻屎。可想你這鬼化工廠污染多嚴重,他孃的,趕緊拆遷!”
潘永一愣,噁心的看着那一坨鼻屎,還真他孃的有那麼大一坨,潘永自己都感覺噁心死了。他冷笑道:“想讓我們拆遷,不可能!”
“沒事,小爺我有的是時間!”羅霸天一屁股在門口坐了下來,道:“老子在,你們也別想開工!”
“你們這是想要找打嗎?”潘永陰沉着臉。
“哈哈哈,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羅霸天一直在唱主角戲,陳瀟倒也樂得清閒,在一旁杵着,嘴裡叼着香菸。看着羅霸天把潘永氣得腦袋上僅存的毛髮都要豎起來了,格外的開心。暗想着以後如果幹架是不是可以先讓羅霸天這傢伙先上去叫罵一番,然後再開戰?
潘永沒心思繼續和羅霸天叫罵,對於這樣找事的混混並不是沒有,經常也有上門找事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潘永立刻吹響了哨子,幾十名在別處巡邏的保安立刻彙集了過來,一個個手中握着長條的木棍,也有些許手中帶着短刀的。這些人都是一些社會上的打手,被潘永招募了過來做保安。與其給那些地痞流氓繳納保護費,不如自己組建一個打手團隊,這樣不僅可以不被別人欺負,還可以欺負別人。
如若工廠裡的工人膽敢鬧事、罷工的,打手團隊立刻派上用場。去年一個工人一不小心掉進了冷卻池裡,當時就被煮熟了。因爲不服化工廠的十萬塊賠償,用家屬的話說,城裡人一條狗死了都不止賠償十萬塊錢。所以,家屬不滿,每天在化工廠門口擡着一口棺材,守在門口。潘永派出了他的打手團隊,事情立刻解決,最後賠了十五萬直接了事。
這一次,潘永一如既往的派出了他的打手團隊,他冷笑道:“去,給我把那一幫狗犢子滅了,他孃的,最好把那個大個子弄死,老子負責!”
潘永最看羅霸天不爽,第一個想要弄死的就是羅霸天。
“是!”這些打手團隊最是好惡鬥狠,打起架來一向都是不要命的。若是對付幾個平頭百姓興許還管用,但是,他們遇到的卻是精武門,這一個短短半年時間內就成爲一方雄霸的社團。
“兄弟們,別客氣,把平日裡學的東西都給我招呼出來!”羅霸天一揮手。隨後,衆人立刻撲了上去。
雙方人馬一見面,立刻就往死裡招呼。陳瀟看了劉羅鍋和拳王一眼,兩人丟下手中的菸頭,帶着各自的人馬立刻撲了上去。陳瀟之所以讓他們都上,要的就是一種威懾力。他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對方內心的堅固堡壘打掉,讓他們永遠也不敢直視精武門的霸氣。
果不其然,那一羣打手在勉強支撐了片刻之後立刻就無法支撐了。
“潘總,不行了,趕緊走吧!”保安隊長急忙大喊道。
“操,一羣廢物,趕緊給我弄死他們!”潘永大吼道。
打手們節節潰敗,眼看着就要退到自己身邊了,潘永立刻衝着工人們大喊道:“一羣混球,操傢伙,上啊!”
工人們一愣,知道熱鬧是看不下去了,一個個趕忙操起了平日裡幹活的工具,鏟子,鋤頭,撬棍……一窩蜂的朝精武門的衆人衝了上去。羅霸天這傢伙打得特爽。除了那一羣打手之外,工人們基本上沒有戰鬥力,打手一跑,工人們也跟着跑,就剩下潘永一個人站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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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啐!”羅霸天朝着潘永的身上吐了一口唾沫,道:“狗東西,就你那些廢柴也想跟小爺我鬥?”
“你們……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潘永咬牙切齒。
“我們就想讓你搬遷!”羅霸天吸了吸鼻子,道:“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們精武門的衆兄弟不介意當一次拆遷公司。”
撲通……
潘永當即就跪了下去,苦苦哀求道:“諸位大爺,這化工廠可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們若是毀了它,不如連我也殺了吧。”
“我們對你沒興趣,我們對這塊地盤很感興趣!”羅霸天咧嘴笑了起來。
“大爺,我願意每個月交十萬塊保護費,還不行嗎?”潘永一咬牙,決定來一回大出血。可見這化工廠的利潤之大。潘永也不傻,如果這化工廠搬遷走了,光是運輸費一個月都不下於十萬吧?更何況還有其他的開支。一個月交十萬雖然多,但是相當於那些開支來說卻是不多。當然,潘永還得收買各路牛馬蛇神。賈一明,何建軍,環保局……各路鬼怪都要打點到位,否則這化工廠就別開了。
“對不起!”羅霸天慢悠悠的叼着一支香菸,然後冷笑道:“我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
就在此時,數輛警車疾馳而來,得到羣衆報警,在中南化工廠發生羣架鬥毆事件,張明和範薇急匆匆的就趕赴了現場。然而,在現場卻見到了一個讓範薇最不想見到的人。
“陳瀟,又是你?”範薇咬着牙齒。
“範警官,怎麼又是你?”陳瀟一愣,笑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不過,你們怎麼來了?”
“哼,你們在這裡打架鬥毆,我們奉命前來調查的!”範薇一咬牙。
“和他囉嗦這麼多幹什麼,直接抓人!”一旁的張明掏出了手銬,準備直接逮捕陳瀟。張明早就看陳瀟不爽了,一個成天就會裝逼、耍酷的學生,竟然還敢在自己面前得瑟。
砰……
羅霸天一腳將張明踹翻,怒道:“你個狗東西,打架鬥毆的分明是我們,你抓陳少幹什麼?從頭到尾你看到陳少動手了?”
張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差點兒就踹到了廢水池裡。張明剛要跳起來和羅霸天拼命的時候,忠義堂一羣小弟立刻站了出來,形成了一道人牆擋在羅霸天的面前,一個個凶神惡煞的看着張明。光是這一幕就已經讓張明放棄了復仇的念頭,他緊張的看着這一羣緊緊逼迫上來的小弟,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張明,我勸你還是好好琢磨着自己的退路,別想着和精武門作對!”陳瀟在一旁叼着香菸,身子斜靠在牆壁上,一隻腳支撐着身子,另外一隻腳則勾着牆壁,一副十分酷炫的表情。
範薇眯着眼神,道:“陳瀟,你指使精武門的人對工廠工人進行毆打,你這是尋釁滋事。”
“是嗎?”陳瀟冷笑道:“中南化工廠對達州市每年的污染有多少,每年因爲化工廠的污染有多少人死亡,有多少人住院?這些且不說,去年掉進冷卻池那名工人的家屬找你們報警,你們立案了嗎?他們對工人家屬進行毆打,致使工人家屬委曲求全,你們有管過嗎?既然蒼天不能給我們一個公道,我們就應該自己討回一個公道!”
範薇臉色刷白,化工廠的事情自己知道。去年她剛到派出所不久,因爲家屬報警,範薇第一時間把潘永拘留了起來。然而,潘永通過自己的關係,馬成才立刻給何建軍施壓,何建軍當時把自己給臭罵了一頓,不僅放了人,還賠禮道歉。想到這些憋屈的事情,範薇心裡也十分的難受。但是,她卻有苦說不出來。
“沒錯!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羅浩站出來叫囂。
啪……
羅霸天一巴掌甩在了羅浩的後腦勺,道:“混賬,這是當年黃巾軍的口號,你叫囂什麼?人家要造反,你也要造反啊?”
“啊?!”羅浩摸着後腦勺,尷尬的看着羅霸天,道:“大哥,我就覺得這口號特響亮,所以,想拿出來喊一喊。”
“去,聽小爺我的!”羅霸天干咳了一聲,稍稍清了清嗓子,然後大喊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雞吧在手,天下我有!”
轟……
現場頓時一片鬨笑聲。羅霸天這口號真夠響亮的,響亮到範薇臉色通紅。
“大哥威武啊!”羅浩當即瞠目結舌,恐怕整個達州市也只有羅霸天才能夠喊出來吧?如此霸氣,如此囂張,如此張狂……簡直就是屌爆了,屌炸天了。
“嘿嘿,小意思!”羅霸天老臉一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狗日的張明,有本事再上來跟小爺我過兩招!”
張明眼神內閃過一抹兇殘,但是,這一抹兇殘卻被陳瀟捕捉到了,如果不知道張明的另外一重身份,想必陳瀟也不會捕捉到這一抹稍瞬即逝的兇殘。張明冷笑道:“就怕你不敢!”
“操,狗東西,竟然敢這麼囂張!”羅霸天一腳送了上去。
張明眼神內閃過一抹兇芒,他順勢一轉,單手抓住了羅霸天的那一條傷腿,狠狠的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羅霸天頓時疼得鬼哭狼嚎,這小子正要癒合的小腿骨被張明暗斷了。張明很巧妙的隱藏了自己的實力,卻又讓羅霸天吃了最大的痛苦,這纔是張明最精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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