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野暗自疑惑着,解開了許多的秘密,但是卻又平添了更多的疑團。
沒有掩飾,將大西洲一事原原本本的講給了妖帝。
妖帝沉吟不語,皺眉沉思,強有力的手指不斷的敲擊着椅背,發出陣陣的精鐵交鳴之聲。
“此事多有詭異,如果猜的不錯的話,很可能是現在的妖帝和其他的勢力自導自演的一處陰謀,目的很簡單,攪亂四界,引出大帝出面,如此便可以趁此機會抹殺一兩尊大帝,這樣空出來的帝位,自然會有人登帝。
只是沒有想到被你子機緣巧合之下徹底的破壞了,但是事已至此,妖帝不得不假裝出面,如果猜的不錯的話,你將是他的下一步棋子。”
當然對於妖帝的這個猜測,龍野並未放在心上,畢竟自己的實力在大地面前就是一個渣。
“那這次妖冢開啓,又意味着什麼了?”
妖帝霸氣的一笑,“試探而已。這麼多年一來,我也逐漸的推演到不少的秘密,如今的妖帝應該是異界生靈,來自於四極之外的生靈,他們恐懼的便是空間神獸,還有史前殘碑。
當年我進入其中之後,便發現他並不敢進入妖冢,剛開始以爲是攝於妖冢的氣機,或者是其他的法則壓制,直到後來我才發現,他忌憚的其實是妖冢之內的殘碑碎片。”
“妖冢之內果然有殘碑的碎片?”
“當然,昔年白澤大帝在太初紀元之時偶然尋找到一塊殘缺的石碑,古樸,無奇,但是其上銘刻的符文卻並不是這一世紀的符文,如此推算此物必然是上一個世紀的產物,能夠在天地大劫之中保存下來,必然不是簡單之物。
其後帶回妖界,安置在妖界中心,並建立了一個大界,此後但凡有壽元將近的大妖都會在此地坐化,時間依舊便形成了一個慣例。”
“白澤大帝,如今妖界之中爲何還有一名白澤妖修?”
“白澤乃是帝族,即使如今依舊聲名顯赫,而能夠被白澤家族直接命名爲白澤的妖修定然不簡單℃℃℃℃,m.£.co∧m,以後遇上多加心。”
妖帝並未明。
龍野自然不在追問。
“那所謂的天地大劫究竟是什麼?”龍野轉而詢問其他的話題。
妖帝一臉的沉思,半響嘆氣,不在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霸主,“我不知道,也許整個宇宙之中唯有一人知曉所謂的天地大劫吧。”
“是誰?”
“木老。天地大劫道祖都會隕落,所以唯一知道真相的估計只有木老了。”
龍野已經不再震撼了。
“不過當心臟奪取我的神體之後,我也有過猜測,所謂的天地大劫很有可能是四極之地意外的生靈入世,這是一羣滅絕人性的生靈,掌控着宇宙之中的毀滅力量,可以毀滅一切的生機,直到宇宙再次恢復鴻蒙,至高神再次造物。”
“可是至高神爲什麼不制止這一切的發生了?”
“至高神掌控着宇宙之中的至高法則,本身是沒有任何的情緒可言,即使有,也不是我們能夠揣摩的。
其實這一切你可以理解爲宇宙同樣在輪迴,只是這個輪迴多少有殘忍,毀滅宇宙之中的一切生靈,然後重建。這個秘密估計在上一個世紀,已經被生靈知曉了,從而鍛造了石碑這一方絕世神器,可以阻止滅世之劫,可能後來遭遇了一些變故,使得石碑破損,分崩離析,卻又無法湮滅,只是殘留至今。”
龍野頭,這個推理的過去,石碑的強大超越了自己的認知,至於究竟是於不是可能要收集完所有的殘片,才能知曉。
“當年我封印了部分奇陣,打造了埋骨之所,既然已經無法離開,自然有更多的時間來思考着一切了,而如今的妖帝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隕落了,所有一直警惕着萬妖冢,畢竟如果我離開,第一時間會揭穿他的真面目,到時候對於一個有可能是滅世浩劫的存在,四界之中必然會有所行動。
這麼多年以來,我就是要讓他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只是他擁有的力量很是詭異,我們暫且稱之爲毀滅之力吧,居然可以強行的從外面開啓一道裂縫,讓修士進入萬妖冢,倒是難得。
這次萬妖冢的開啓,就是希望有修士能夠找到我的殘骸,同時尋找到殘碑,如此便可以了卻他的心病。”
龍野不得不佩服這些老謀深算的大帝。
“他在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過得似乎並不痛快,既要部署外面的事情,還得時刻提防着我,嘿嘿,想來都很有趣。
每次在他打消顧慮的時候,我都會時不時的泄露一絲氣息。
甚至在數萬年前,以爲大妖被我刻意的引導到殘碑處,這個妖修心智,悟性也算可以,居然領悟了一絲殘碑上的道文,後來離開,估計現在被妖帝囚禁於天妖宮吧。”
原來並不是當年的大妖好運,而是被妖帝刻意的安排,只是爲了擾亂假妖帝的心智和視線。
龍野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當初我見到一位名叫軒轅木的修士,給我的感覺是,他有可能也是來自於四極之地外面的世界。”
妖帝皺眉,“看。”
龍野將細節全數相告。
妖帝咧嘴一笑,“看來燭九陰當初得到的很有可能便是軒轅木這個被封印的生靈,只是燭九陰並不是一般之人,難道不知道其中的關鍵嗎?”
“子也是這樣想的,作爲一尊魔帝,他不可能看不出軒轅木的身份。”
“魔帝行事往往出人意表,你自心便是。”
“子省的,多謝妖帝陛下相告。”
“哼,你子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似很我有有笑的,其實從你一進來,便在時刻提防着我,卻又強自鎮定。”
“呵呵,真的,子不否認。”龍野聳肩,攤手道,頗爲光棍。
“放心吧,如果是在上一個紀元,我興許會奪舍於你,只是現在不可能了,我在感知到生機將近之時,生出一個大膽的舉動,血祭殘碑,所有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殘碑之中折射出來的一個影響,並非真實。”
“啊,不會吧,可是我感覺到陛下卻是活生生的在眼前啊。”
“這邊是殘碑的力量,歷經無數紀元的溫養,已經逐漸的強大到一定的地步了,所有我現在算起來是以另外的一種形式苟活着。”
妖帝往後微微的靠着,很難看出這是一尊大帝。
“殘碑之中另有乾坤,只是殘缺,所有我只能呆在一隅,而且外界依舊能夠感知到我的氣息,包括我的神體依舊能夠和我產生共鳴,這也是假妖帝一直忌憚之事,我一日不死,他便一日無法徹底的掌控我的神體。”
不得不妖帝的果決。
居然毫不猶豫的直接血祭殘碑,算起來也是一個意外之喜,因爲妖帝刻意以另一種形式存活着,終有一日面對假妖帝之時完全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話已經開了,龍野自然也就放開了,不在遮遮掩掩的。
“那個前輩,我想知道殘碑如今在何處?”搓着手興致勃勃的問道。
“所謂的妖冢中心,其實就是奇陣之下,而我的陵墓只是一個假象,遮掩着殘碑的氣息。”妖帝老神在在的。
“那個晚輩已經獲得了四塊了,要是能夠得到這一塊,就是五塊了,等我收集齊全之後,不得還能給妖帝陛下一線生機。”循序誘導。
“你少在我面前畫餅充飢,我研究殘碑的時間比你走過的路還長,你就少打注意了,畢竟你雖然很強,氣運也很旺,但是我不相信你能找到仙界和神界。”妖帝渾然不上當。
龍野咬牙,直接祭出自己的殺手鐗,“其實我是木老的弟子。”
“嗯,此話當真?”妖帝直起身來,嚴肅的看着龍野。
“不敢有瞞,我來自於歸墟世界,從跟着木老長大的,只是如今木老被困在一處絕地之中,這也是我想要在進入絕地之前大量收集殘碑,多一份保證的緣故。
而且陛下有沒有想過,加上陛下這塊殘碑,子我就有了五塊了,一旦融合,不得會有意外的驚喜,也不一定的。”
擺道理講事實,騙鬼罷了。
但是如今卻是唯一的方法。而且眼前的這個鬼就吃這一套。
明顯妖帝意動了,僅僅是一塊殘碑,便能夠讓自己擁有一天乾坤,如果真的融合餘下的四塊殘碑,不得還真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不過這也是一種賭博,同樣會有另外的情況,那便是殘碑融合,將妖帝直接抹去。
“陛下何不賭一把,畢竟生命就是一場賭局,贏了,陛下可能會有再次崛起的一日,即使輸了,和現在相比也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大DìDū是瘋狂的,不管在天賦,心機上,其實在敢於冒險之上同樣超越一般的生靈。
妖帝沒有話,閉目沉思着,同時淡淡的着:“我之所以在你們出現之時開啓奇陣,便是因爲我嗅到了你體內殘碑的氣息,只是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已經煉如了體內,而且多達四塊。如今就算我想出手搶奪,可能也難以如願,不如就搏一把。”
豁然起身,霸氣無雙,雙手演化,身影逐漸的稀薄,暗淡,空間之中慢慢的顯化出一尊漆黑的石碑。
龍野激動,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