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一邊調養,修煉,一邊互相探討,如此七天過後,終於看見河岸,看見人流如織的市集。
雖然船隻較多,但是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行駛很難碰上其他的大船,即使有碰到,彼此之間也只是搖旗交流。
衆多修士站在夾板之上歡呼雀躍。
獨孤站在前方凝望前方,聞人站立一旁,此次的聞人也算是因禍得福吧,獨孤對其他度明顯改善了很多,起碼在一幫兄弟面前不會奚落與他。
“發信號,通知車行。”獨孤簡單的安排。
她的那個護衛直接向天發射一枚信號彈,“咻”的一聲,天空直接出現一個巨大的煙花,可能是早就和這裡的車馬行聯繫好了,一個簡單的信號過後,衆人翹首以待。
通過一段時間交流與接觸,龍野算是知道獨孤傲芳的智慧,因爲她的家族經營的便是船運,大陸之上百分之五十的船隻均是她們家族經營着,而此次一趟簡單的航運便已經可是淨賺百萬金幣。
千百枚金幣對於一個修士來不算什麼,但是要是把五百多散修集中起來,那可不是一個數目。而聞人家族卻是從事的是晶石切割,所有的晶石開採出來都是不完整的,形狀不一,大不一,而切割晶石並不是靠着武力或者尖刀利刃就能搞定的,必須通過繁瑣的切割手段,紀要保證其中的靈力不外泄,同時還有做到每一塊晶石不管是大還是品質都要相同,當然這也是針對同品級的晶石而言。
雖然中域的幾大勢力都掌握着礦脈,但是還得靠聞人家族的切割,而聞人家族當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幫助切割,那是要收費的,而且是還是根據晶石的數量分配製定收費標準的。雖然多有不服,但是沒有辦法,現在整個大陸之上晶石切割工藝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原來不來。
就這樣這兩個家族便聯合在一起了,難怪當初兩家會聯姻的,聞人家提供用之不盡的靈石,而獨孤家族提供船隻,彼此配合,不賺錢纔怪。也難怪一直以來聞人對金錢根本就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原來是一個標準的富二代。
但是也不得不佩服獨孤的手段,據這也是她經常管用的手段。
片刻功夫,大船靠岸,早有修士等候,想來便是出馬行的修士。
五百多修士下船隨着修士的引領直接穿梭在碼頭,過了碼頭,龍野再次震撼,幾輛龐大車架展現在眼前,完全就是移動堡壘,也就是一輛雙層大巴的兩倍不止,每一輛乘坐百來號修士絕對不會顯得擁擠。
而且這些車架同樣是靠着符陣提供動力的。
“獨孤姐你可來了,我們提前一日再次等候了。”一個精廋的老頭埋怨道。
“羽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船如何跑得過大船。”獨孤傲芳難得女兒姿態。
“你這丫頭。”絲毫不以爲許。
“見過羽伯。”聞人立馬上前見禮,看來是熟人了。
羽伯沒有好臉色的狠狠瞪了聞人一眼,“你這子也知道回來,不知道傲芳丫頭多擔心。”
“羽伯,誰擔心這個白眼狼了。”獨孤傲芳臉紅耳赤的道。
“嗯,你這丫頭怎麼變了一樣。”羽伯不解的望了一眼獨孤傲芳,“上車吧,還有兩天時間就到目的地了,我們家丫頭早就在哪裡等你們了。”
似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龍野幾人,畢竟現在的龍野算是大人物。
“真的,千語妹妹也過來了?”獨孤傲芳喜不自禁。
“跟你一樣,都是一羣瘋丫頭,看着頭疼。”羽伯佯裝不喜。
獨孤傲芳直接挽着羽伯的手,親切的交談,一邊走進一輛大車架之中。
龍野看不出這些車架是什麼鍛造的,但是想來應該不是尋常的材料,畢竟太重了行動遲緩,而且耗費能量,太輕薄了,無法承受太多的重量。
龍野悄悄的問道:“這老者是誰?”
聞人看着遠去的獨孤傲芳和老者,輕輕的:“縱橫家族掌管着大陸之上一半的車馬行,這位便是主事人縱橫羽,自看着我們長大的。”
龍野瞭然,看來終於的幾大家族都不是簡單,彼此手中都掌握着這個大陸之上的一些主要的命脈,不可覷。
每一個修士在收取兩百金幣,算是車馬錢,倒是沒有人在意。
五架打車一次行走,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起碼每時也能有着五十里的速度,車內除了周圍的窗戶之外,再就是一排排的座位,並無多餘的裝飾。
衆人平穩的行進,有彼此交談的,也有沉沉欲睡的,想來並不是什麼稀奇之事,但是龍野完全就是一個土包子一般,四處打量,還不時地詢問聞人,完全就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毛頭子,弄得聞人甚是尷尬,但是又不好意思回絕,倒是一一作答,只是多少有勉強。
兩日時間轉瞬即到,等龍野昏昏沉沉的下車之後,才知道爲何如此多的散修會毫不猶豫的組建一個臨時的散修聯盟,放眼完全全是修士,彼此成羣結隊,大的羣體上百人,可謂是魚龍混雜,三教九流全部聚集在此,不過多是年輕一輩,其間也有許多老者,但是多是最爲護衛或者其他的身份存在。
對於龍野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的轟動,就如同大海中注入一瓢水一般,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至於什麼死亡深淵完全看不見,被人羣所擋住了。
獨孤傲芳直接豎起大旗,一面金色的,寫着散修聯盟的旗幟顯得很是另類,但是效果卻很是明顯,更多的勢力不斷的觀察着這支原本不起眼的隊伍。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向着前方行進,絲毫不顧及沿途的修士,在這裡幾十人的羣體太多了,但是卻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衆人足足走了一刻鐘,龍野纔算是看清楚前面的所爲死亡深淵。
這就是大地之上的一道巨大的傷口,寬不知幾許,長不知幾裡,反正就是把整個中域和雪域完全的從中破開,唯有極西之地和極東之地方有通道,龍野去雪域之時也是在極西的邊緣地帶通過的,不然還真是無法去到雪域。
一直以來沒有人具體的丈量這道巨大的傷口有多款,有多長,豁開的深淵上面常年籠罩着淡淡的漆黑霧靄,使得其內不能看清,時而散發着陰寒的氣息,讓整個深淵的上空飛鳥不渡,陰寒之極,如臨酷寒,而且寬度極大,根本就無人敢在上空飛行。
而深淵邊緣的土地岩石更上更是凝結一層厚厚的冰霜,空無一物,沒有任何的植被存在,透過冰霜可以看見岩石土層居然是焦黑色,如被火燒一般。
一切都顯得很詭異。
有很多修士均是飛行在高空觀察着前方的深淵,龍野也不例外,在高空看的更加的真切,可惜龍野等人的實力還不足以長時間的御空飛行,只能飛越而起簡單的探視。
深淵就是一張大張的巨口,妄圖吞噬一片天地。
“這個深淵所有的修士都可以進入嗎?”龍野心中猜測,如果神境強者進入其中,也許能夠發現其中的秘密,但是從魔鬼窟可以看出一般的秘境都有着實力上的限制。
“神境之下都可以進入,當然神境修士也是可以進入其中的,只是神境修士一旦進入其中實力會直接被壓制到化天巔峰。”聞人嚴肅的道。
衆多修士都在等待。此處已經是深淵的邊緣,所有的修士均是華服錦袍,想來必然是那些大勢力或者大家族的弟子了。獨孤傲芳領着一行人在和其他勢力交涉。
龍野不想惹麻煩,還算低調,可是有的時候你越是不想惹麻煩,麻煩卻會找上你,躲也躲不過的。
一行人慢慢的走到龍野近前,領頭青年慵懶的看了聞人一眼便看向龍野,眼神之中多事挑釁,“想必這位就是龍野吧。”
龍野無視,一邊挖着鼻孔,一邊詢問着聞人一些死亡深淵的事情,根本就沒有正眼看對方。
見龍野無視,對方絲毫不在意,依舊慵懶的望着聞人,“怎麼聞人兄也不介紹一下。”
但是其身後的一羣人卻是滿含殺意。
“公羊兄何必明知故問。”老相識了,都是中域的年輕一輩,平時少不了有所摩擦碰撞的,所以彼此也所瞭解和認識。
“明知故問?呵呵,只是不確定而已,有的時候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之後卻又後悔,因爲名不副實,不如不見。”
對方顯然瞧不起龍野,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子,稍有一番作爲便被人傳的神乎其神的。
“那你可以走了。”聞人直接下逐客令。
公羊一也不爲意,呵呵輕笑,“看來聞人兄對我頗有微詞啊。”
“談不上,我們沒有交情,何必計較其他。”聞人恢復往日的冷酷。
公羊戲謔的望了龍野一眼,“這次中域的八宗,十二家全數到了,當然你們聞人家的弟子也來了不少,前段時間聽你被俘虜了,我還在想聞人兄的劍是不是斷了,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慮了,呵呵,不過我還真是羨慕你找了一個好女人,以後你可以主內,你的女人主外了。”
“你。”聞人踏步而出,長劍輕鳴,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龍野一把拉住,“聞人兄,你這就是不智了,要是你被狗咬了一口,難道你還咬狗一口不成,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準時機,直接一擊必殺,這樣纔好。何必與狗一般見識。”
龍野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但是一旦有人來犯那就加倍還之了。
身後的野狼看着公羊,眼神之中多事爲其默哀,看來龍野已經記掛上了這個牛逼的傢伙。只是在等待一個時機而已。
“哈哈,的好,對付畜生的最好辦法就是一擊必殺,但是千萬不能對咬。”一個洪亮之極的聲音傳了過來。
“轟···”的腳步聲也傳了過來,龍野扭頭一看,旁邊一個現實版的猛張飛出現在視野之中,黑臉黑鬚,黑衣黑袍,黑長刀,銅鈴大眼,如同怒金剛。
聞人大喜,迎着對方走過去,“九刀,你怎麼也來了?”
“哈哈哈,如此盛世,我豈能不來。”壯漢身高足有一丈,一把長刀就是一扇巨大的門板。
壯漢直接一把抱住聞人,只是現在的聞人多少有着一鳥依人的可笑感覺,但是二人絲毫無所顧忌,拍拍肩膀,表示問候。
至於一旁的公羊第一次露出一絲謹慎。
聞人拉着壯漢的手,“來,我給你介紹幾位朋友。”
壯漢每一步落下均是鬨然作響,笑聲更是洪亮之極,“不用,不用,這位應該就是龍野兄弟吧,佩服,敢和神族對着幹,我就一直想,但是卻沒有那個膽子。”
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人羣。
龍野對這個直爽的漢子也是甚有好感,一一上前見禮,算是大家認識一下,這個壯漢也是一個散修,名爲九刀,當然是他自己取的,和聞人算是不打不相識的那種類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