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筱語低頭思索片刻後緩緩說道,說着就想走到擎天面前去,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緊緊抓住。
“不行。”蕭毓軒一雙眸子暗了暗,隨即用力摁住白筱語的手,冷冷地看着擎天說道。
“如果我非要她不可呢?”擎天眼神中閃過一絲凌厲,道。
“沒關係的,你放開我。”白筱語看着蕭毓軒,用力地掙脫摁着自己的那隻手,卻始終擺脫不掉。
蕭毓軒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又轉身望向擎天:“除非你殺了我。”心中不禁暗想,自己還不是爲了能得到這淚泉的泉水。若是拿到救活了高月姑娘,那這萬年水龜蛋唾手可得,豈不是可以早日出發尋找下一個生物早日解毒了嗎?他這一招又是爲何?
擎天聽到蕭毓軒的這句話,右手已經悄悄的運功凝起了氣力。白筱語從他們二人的眼中看到了殺氣。看這蕭毓軒和擎天的陣勢,白筱語只覺得周身的溫度都變得凜冽肅穆了起來,不敢大聲喘氣。正當千鈞一髮之時,忽然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好了擎天,你未免也太過爲難人家小姑娘了。”
這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聽在耳中只覺得極其空靈嫵媚,甚至就連白筱語這種女孩聽了都不禁覺得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怎麼荼蘼,心疼了?”擎天一下子聲音變得柔和了許多,轉身望着身後說道。
白筱語她們朝着擎天的視線望去,只聽到砰的一聲,一個青色的身影從地下躍起,白筱語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這個穿着青衣的姑娘,不禁大爲驚奇,怎麼會有人從地底下竄出來呢?定神瞧了一瞧,竟然還是一個貌美之極的女子,眼神就像她的聲音一樣,極盡嫵媚攝魂。
時暮恩見狀也不禁訝然道:“我沒看錯吧,你是從地底下蹦出來的?”
那女子莞爾一笑,走到擎天身邊,兩人不免相視一笑。
“你說對了,我就是看上他了,怎麼?”荼蘼笑着說道。
“不怎麼,你放心好了,只要是你看上的人我肯定不會動他一根汗毛的。”擎天回頭溫柔的望着身側的荼蘼,接着又補充道:“你眼光倒還挺毒。”
“你們,你們兩個剛纔都在說些什麼啊,我怎麼聽不明白?”蕭翎兒傻傻地望着他們兩個人問道。
“既然荼蘼開了口,這比試嘛,就免了。只要你們答應我們一個條件,這淚泉的泉水任你們拿!”
“是什麼?!”蕭翎兒聽到蕭毓軒不用再和擎天動手,驚喜的問道。
“這個嘛…”荼蘼在白筱語身旁不住地踱來踱去,上下打量着她,接着看向一側的蕭毓軒說道:“只要你和我成婚,這水你們就儘管拿去。”
“你要表哥和你成親?!”蕭翎兒詫異地問道,怎麼也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才見到表哥一面就說要嫁給他,這未免也太誇張了點。
“怎麼?我長得不漂亮嗎?”只見荼蘼把頭靠在蕭毓軒的肩頭上,輕輕撥弄着她垂下的一縷頭髮說道。
白筱語靜靜地看着面前的情形,心中只覺得無限感慨。這蕭毓軒雖然面冷心也冷,寡言沉默,冷不丁說出一句話來嘴巴還那麼毒舌,但是長着這一張桃花氾濫的臉倒着實引得一大堆女孩往上撲。包括自己在內,這在場的三個女孩,一個青梅竹馬自小喜歡着他甚至爲了他而不惜一切。另一個呢剛見了一面就一見鍾情,心心念念嫁給他。這最後一個就是自己,雖然一心想擺脫這個婚約,但名義上還偏偏是他的未婚妻。
頭大。着實讓人頭大啊。
正當白筱語以爲這蕭毓軒要把她狠狠的推開自己的懷抱時,萬萬沒想到,這蕭毓軒的嘴角竟然綻開了一個笑容,兩手輕輕摟着她的腰,眼神無比寵溺的看着她說道:“漂亮。你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人。”此情形大大出乎白筱語的意料。雖然她與蕭毓軒認識的時間不長,也沒有說過太多話,但是以她對這蕭毓軒的瞭解,他沒把這女人狠狠推開羞辱一番就不錯了,居然還會做出一副那麼濃情蜜意的神情來,着實讓那個覺得吃驚。
再看那荼蘼,聽到蕭毓軒的話後自是好不開心,一臉春風拂面的神情。
“表哥你瘋了嗎?!”只見那蕭翎兒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別的女人摟摟抱抱的模樣,立馬就火急火燎的衝過去把荼蘼從蕭毓軒的懷抱裡狠狠地拽了出來。可是這荼蘼作爲守護淚泉的又一靈者來說豈會任人擺佈,袖子輕輕一揮,那蕭翎兒就“啊”的一聲彈了出去。幸好這時暮恩眼力見還不錯,也沒存什麼報復的心思,立馬過去接着了她。所幸這蕭翎兒此時也算有良心,沒有再給時暮恩一巴掌,否則這茅山世家勢必是要被她得罪光不可。
“你又是誰?”荼蘼皺眉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剛纔喚他表哥,你是軒郎的表妹?”
好一個“軒郎”,天啦嚕,聽到這個稱呼白筱語不禁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那時暮恩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再看那蕭翎兒,自是怒不可遏,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
“你喜歡他?”看到蕭翎兒的神情,荼蘼又接着反問道。
“你!”蕭翎兒想必是萬萬沒有料到這荼蘼居然會當着衆人的面問自己是否蕭毓軒。只見那蕭翎兒滿臉通紅,話堵在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的模樣,荼蘼已經是瞭然於心,向蕭毓軒柔聲道:“軒郎你呢,你喜歡她嗎?”
衆人隨即看向蕭毓軒,只見他輕輕把荼蘼的幾縷碎髮撥到耳後,溫聲說道:“表妹也是親妹妹,既然是親妹妹,哪裡有喜歡的道理?”荼蘼聽了受用得很,一雙眼睛似是要滲出蜜來。
他的這句話,着實讓白筱語對蕭翎兒生生多出了幾分憐憫,幾分同情。哪怕是逢場作戲,可這句話未免也太過火了一點。當初白筱語知曉了蕭翎兒對蕭毓軒的心意時,並無覺得有何不妥。可當她知道兩人是表兄妹關係時不禁覺得詫異。要知道,他們可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又不是古代,表兄妹之間要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說得難聽點那豈不是**嗎?所幸她後來從司音口中聽聞兩人之間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血緣關係,只是那冥殿宗主所拜把子的一個兄弟的女兒世方纔稍稍寬心。
可是,這蕭翎兒心中並非是這麼想的,一直以來她雖喚他一聲表哥,但是心裡仍舊對這個稱呼耿耿於懷,頗爲在意。如今,這蕭毓軒這麼一說,着實傷了蕭翎兒的心啊。
蕭翎兒默了半晌,沒有說一個字,白筱語瞧着她,只覺得蕭翎兒周身的血氣都涼了。即使她知道這蕭毓軒不過是逢場作戲,那她的心裡勢必也不會好受多少。想到此處,白筱語下意識的走到蕭翎兒的身邊握了握她的手。蕭翎兒看到自己一向所作對的白筱語給她遞過來了一塊帕子,下意識擡起頭來看向她,眼眶裡不禁盈着淚水。時暮恩見狀也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突然那擎天鼓起掌來,接着欣喜地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你們明日成婚!待你們成婚時我們自會以泉水爲禮,雙手奉上,你自可拿着泉水和他們一起回去救治你所想要救的人。”
“那就多謝了!”蕭毓軒恭敬地朝擎天行了一禮。
這夜,聽到蕭毓軒安排的計劃,看得出來他已經思慮周祥,決定要把自個兒像是當初東夷山的“童女”白筱語一般行事了。
蕭毓軒的計劃很簡單,用他的話來說那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而用時暮恩的話概括出來那就是:色字頭上一把頭。
這兩個人的頭腦和想法和觀念差的真的不是一百個幕寶。
若說這修行之人,果真是與凡人不同。兩手輕輕一揮,這擎天、荼蘼所居住的石屋便已經佈置成了喜堂的模樣。輕輕一轉身,這人就已經穿上了嫁衣。白筱語不禁感嘆這修爲的好處,這也太省錢省事省心省力了點!
話說這時暮恩也是夠機智,來這淚泉之前偷偷向一虛道長借了瓶上好的佳釀,酒香溢滿了整個房間。喝着覺得無事,可你要是連着灌上他個三四杯,任他是大羅神仙、什麼千杯不醉,也自然一頭倒下去,不睡上個一天啊,是絕對醒不過來的。天地已拜,這新郎新娘已然是入了洞房。不想剛一進屋,這荼蘼就纏在蕭毓軒身上怎麼也不肯鬆手。
“老,老婆啊,咱先坐下來被,不急嘛。”蕭毓軒訕訕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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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來?好啊…”說着,那荼蘼就拽着蕭毓軒的袖子往那牀邊走去。剛一坐定,就緊緊環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雙手就伸過去要剝他的衣服。
“我說老婆啊,這夜長着呢,不如咱們先喝杯交杯酒?”見那荼蘼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又接着補充道:“這新婚之夜喝交杯酒可是我們人間的習俗啊!不能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