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幾隻不知名的飛鳥被嚇得不輕,撲閃着翅膀飛了出去。
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傳來,林逸睜開了眼睛,卻看見龍浩正捂着右手,不斷往後面退去。
有人來了。
林逸笑了,龍浩那小子看來今天出門也是沒有看黃曆啊。
果然,沒跑幾步,一道黑影就從樹上落了下來,一腳落到了龍浩的胸口,直接將他踢得倒飛回來。
嘩嘩譁。
五六個穿着迷彩服,頭上頂着綠色僞裝網,臉上塗抹着驅蚊油漆,渾身都是血的傢伙鑽了出來,手中都抱着微衝,都揹着個戰術揹包,顯然是一羣專業的僱傭兵。
領頭的一傢伙還揹着一個鈦合金打造的保險箱,想必,裡面裝着的就是那件國寶了
。
“兩個內鬥的華夏人,殺了吧。”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立刻就有五六把槍對準了地上躺着的林逸和龍浩。
龍浩嚇得臉色一變,來殺林逸,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命給搭上。
“等等。”後面又有三個傢伙鑽了出來,是亞洲人,身材很矮。
林逸的眼中寒光一閃而過,竟然是小/日本。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這次是日本方面花錢請了天神的這些人來搶國寶。
三個小日本來到了林逸身前,仔細看了幾眼,嘰嘰哇哇說了大半天,臉上的興奮瞬間就露出了出來。
一個傢伙用蹩腳的中文說道:“喲西,居然是中海十三哥,哈哈哈,抓走。”
龍浩急了,這些人擺明是要殺掉他了。他臉色猙獰,大聲吼道:“別殺我,我是華夏龍組的外圍成員,我知道很多東西。”
林逸嘆了口氣,早知道當初就該宰了這個軟腳蝦,丟人現眼。
“連正式成員老子都殺過,一個小小的外圍成員有什麼用。”天神的人走了上來,笑着將龍浩圍在了中間。?
龍浩滿臉死灰之色,獨眼之中滿是怨毒,他掙扎了起來,用左手抓起了手槍,他要殺了林逸,要死一起死。
可惜,他沒機會了。
當前一個傢伙一腳踢飛了他的手槍,然後捂住了他的嘴。
龍浩睜大了眼睛,想要掙扎,但剩下幾個人在邊上按住了他的四肢。當前那個傢伙慢慢將臉靠近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然後舉起手中的軍用匕首,就這麼在龍浩眼前把刀子慢慢的插進他的心窩
。
林逸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幾個天神的人,扭過了頭。龍浩屬於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可就算再怎麼毒辣,也是華夏人,同是龍的傳人,關上門只能算是內鬥,死在這些傢伙手中,那就不同了。
看着龍浩的眼神從驚慌到驚恐再變成絕望最後變成灰白無光,那傢伙就像吸毒一樣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吸食他流失的生命。
“走。”
一羣人押着林逸,離開了這片地方,只留下龍浩瞪着一雙眼睛,死不瞑目。
行進路線一直朝着北邊而去,林逸知道恐怕早就已經出了國境線,不然這裡打的這麼熱鬧,華夏邊防軍不可能不跟過來的。
被押着走了大半天的時間,一羣人來到了一個簡易的營地,開始整裝休息,不過警惕性依然很高。
咚,將林逸扔到了地上,三個小日本八嘎八嘎地圍了過來,不時用手中的槍敲敲林逸,顯得很興奮。
“喲西,十三哥,我這次立大功了。”爲首的日川阪田嘴巴都笑得合不攏了。他是櫻花會東南亞分部的負責人,很清楚櫻花會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中吃過什麼虧。
林逸看了一眼日川阪田,輕蔑地笑了,“抓住我,有什麼用?你以爲櫻花會就能在中海站穩腳跟了嗎?當年黑手黨上千精銳都被我一夜之間沉屍海底,看來你們也想來試一試了?”
聞言,那邊休息的天神的人都看了過來,眼神詫異地盯着林逸。顯然,他們都聽說過這件事情。
咚,日川阪田一拳落到了林逸臉上,大聲吼道:“八嘎,你們這些支/那豬口氣就是這麼狂妄自大。當年我們幾十萬大日本帝國皇軍就殺了你們上千萬的人,我還會怕你嗎?”
“呸。”林逸一口血痰就吐到了日川阪田的臉上,然後閉上了眼睛,懶得跟這些瘋狗一般見識。
“八嘎。”日川阪田大罵了一句,抽出插在靴子裡的匕首就落到了林逸的胳膊上。
林逸身體一顫,沒有吭一個字
。
“硬骨頭?喲西,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樣的硬骨頭了。”日川阪田怒極反笑,對着兩個手下吩咐道:“準備一下,將當年我們祖輩折磨那些支/那豬的手段弄出來讓他好好嘗一嘗。”
“嗨。”
天神的人只是坐在一邊,對於這種事,他們也樂得看看熱鬧。仁慈,同情這種東西對於他們來說一文不值。
很快,兩個小日本就跑了過來,將林逸的雙手反綁着,然後用麻繩的一端捆住林逸的雙手大拇指,另一端直接吊在了一根粗大的樹枝上。
“拉。”
肩膀就像是要被扯斷了一般,大拇指更是傳來了鑽心的劇痛,身體凌空,雙腳離開了地面。
“喲西。”日川阪田拍了拍林逸的臉,然後將他的鞋子脫了下來,拿出了一塊滿是尖銳鐵釘的木板。
幾種之後林逸便是滿頭大汗,汗水順着髮絲不斷滴落。
他知道這幫傢伙要幹什麼。把他懸空吊起,整個身體的重量於是就落到了兩個拇指上,調起的高度並不大,如果拼命的繃直身體腿底勉強可以碰到佈滿鐵鐵定的木板,減輕肩部疼痛的方法便是扎穿自己的腳板。
無論他選擇哪種,都是差不多,吊斷胳膊或者扎穿腳板,這種痛苦是難以忍受的,選擇更加難做。
“喲西,支/那豬,舒服嗎?”
日川阪田湊了過來,林逸呸一聲,又是一口血水吐了過去,“我說你是不是犯賤,吐了你一臉不夠,現在又湊了過來。”
“八嘎。”日川阪田鼻子都氣歪了,伸手一摸臉,一拳落到了林逸的臉上,左右開弓。
“加把勁兒,小鬼子,沒吃飯嗎?叫你用點兒力。”
日川阪田住手了,累得跟條死狗一樣,不斷喘着粗氣,“八嘎,等着,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