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想方設法救林逸的時候,秦城監獄中,林逸也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危機。
嘩啦,他身上的繃帶連着襯衫一下子被撕破,露出傷痕累累的胸口。
“我敢保證這傢伙的菊花還很嫩。”
“趕緊動手,我的****都快要忍不住了。”
“哈哈哈。”
嗎的,難道今天真要被這些傢伙給雞。奸了不成?林逸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只是奈何現在傷勢太重,根本沒法反抗。
求饒還是自盡?林逸心裡抉擇着。
“喲,還掛着一條破項鍊啊。嘖嘖,居然還是塊破石頭,看來你也混的不怎麼樣嘛。”一個犯人大笑着,一把扯下了林逸脖子上用紅線連着一個的破石頭,往後隨手一扔。
林逸的一張臉立刻就變了,面色猙獰,眼睛充血,無盡的殺氣從身上陡然爆發而出。
“該死。”
他本來無力的身體居然動了起來。
頭一揚,嘴巴一張,狠狠閉上。
“啊。”那個扯下林逸掛墜的大漢慘叫了起來,雙手揮舞着,不斷擊打着林逸的腦袋。
腦袋受到重創,一陣陣發暈。
但林逸就是不鬆口,渾身的力氣都集中在了牙齒之上,鮮血順着他的嘴角不斷滴落。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只想用嘴巴撕碎眼前這個傢伙。
“快上。”
“弄開他。”
咚咚咚,那些犯人的拳頭,腳,如雨點兒般不斷落到林逸身上。
很快,他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而那個犯人的叫聲越來越虛弱,雙手的掙扎也越來越無力。
那些傢伙拖着林逸的腳,不斷拽着。
咚一聲,林逸總算從被扯開了,做不過嘴裡還含着一大塊血淋淋的血肉。而那個犯人躺在地上,脖子上的喉結已經沒了,一個駭人的血洞出現在那裡,鮮血不斷地流出。
嘶,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傢伙實在太兇殘了,竟然這麼活生生咬死一個傢伙。
“倒是有幾分血性。”青狼回頭瞥了一眼,嘴裡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只可惜,再厲害還是死定了。
他對一個快死的人沒什麼興趣,只是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啪,他的腳踢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青狼的眉頭皺了起來,接着臉色一點點變了,到最後他臉上的冷漠全都消失了,只剩下迷離,回憶,似乎還有一點點激動和害怕。
彎下腰,一把將那塊連着紅線的石頭給撿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青狼將石頭猛然翻了一面,盯着你隱隱約約的“十三”,他笑了,眼睛也忍不住有些溼潤了。
“老大,怎麼了?”跟着青狼一起被抓的兩個心腹手下疑惑地問了一句。
青狼沒有說話,只是將石頭緊緊握在了掌心之中,起身,大步朝着林逸那邊走去。
“滾開。”青狼語氣中充斥着無盡的殺意,一拳就將擋在身前的一個犯人打翻在地。
“滾。”他的兩個心腹手下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出腳將那些擋在前面的犯人踹開。
那些犯人放棄了繼續圍攻林逸,紛紛讓開了一條道,有些驚恐地看着青狼三人。
不過臉上並沒有害怕,反而帶着欣喜,肯定是老大要出手對付這傢伙了。
林逸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了,躺在血泊之中,只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痛楚之色,反而透露着讓人心驚的瘋狂。
呸,吐掉嘴裡含着的喉結,林逸看着走近的青狼,低沉的聲音充滿了殺氣的聲音響起,“還給我,不然,就算你們殺了我,就算你們呆在守衛森嚴的秦城監獄,我保證也會讓你們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青狼沒有說話,來到林逸身前,突然蹲了下去,伸手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仔細地看着林逸的臉,臉色竟然也慢慢變得溫柔。
難道老大看上這傢伙了?一羣犯人爲青狼的怪異舉動而疑惑,紛紛在心裡猜測着。
這個老大居然不動手敲碎那傢伙的骨頭,反而那麼仔細地看着,這太反常了。除了瘋狂的鍛鍊,這個老大對女人都不感興趣,更別說是男人了。
“給我。”
看着林逸猙獰的臉色,青狼沒有說話,只是伸出右手,將紅色繩子又慢慢繫到了林逸的脖子上,動作很輕,好像擔心會弄疼了林逸一般。
林逸也愣住了,眉頭緊皺,似乎不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會如此聽話?
“小十三要的東西,我怎麼會不給呢。”
聽着那柔和的語氣,林逸的身體猛然一顫,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幅古老的回憶畫面。他的頭一點點艱難地擡起來,最終看向了青狼。
青狼的眼中也閃現出了朦朧的淚光,看着林逸,突然一把將他拉起來,緊緊摟入了懷中,哽咽着說道:“小十三,我找了你這麼多年,你到哪兒去了啊?七哥真的很擔心你啊。”
林逸眼中的淚光也一下子就滾落了出來,靠在青狼的肩膀,嘴脣顫動,最後才顫顫抖抖地叫道:“七哥。”
周圍的犯人,臉上全是驚詫的神情,嘴巴張大,如同塞得下一隻拳頭。
特別是青狼的兩個心腹手下,他們跟着青狼在國外打黑拳,又一起從金三角的毒梟手中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來,到中海被抓,進監獄,他們從沒看見青狼露出這樣的神情,甚至還,還哭了出來。
他們一直覺得青狼眼中的冰冷,沉着是與生俱來的。這麼多年來從未笑過,從未哭過,無怒無哀,彷彿就是一個坐禪一輩子的得到高僧。
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把眼前這個痛哭流涕、像個孩子一樣的人與冷血冰寒,殺伐果斷的青狼重合在一起。
這還是那個老大嗎?眼前那個渾身是傷的傢伙又是誰?所有人此刻都是滿頭霧水。
彷彿找到了安全的依靠,彷彿飄搖的小船穿過暴風雨回到了港口,放鬆之下的林逸,痛楚和疲憊如潮水般涌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青狼臉色大變,一把抱起渾身是血的林逸,大聲吼道:“山貓,山鷹,趕緊給老子騰一張乾淨的牀鋪出來,將刀和火弄過來,我要給我兄弟治傷。”
兄弟?那兩個傢伙身體一顫,更加驚奇第看了一眼林逸。他們都是刀口上舔血,亡命天涯的人,自然知道兄弟兩個字的分量。這個看起來有幾分清瘦的年輕人竟然是老大的兄弟,這也太不可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