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轉身的林逸,楚煙微微埋下頭,低聲說道:“那個,謝謝你了。”
林逸聳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我本來就跟那個傢伙有仇。”
“哦。”楚煙應了一聲,有些心慌慌,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那個,剛纔在教室,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向你道歉。”
“你還說?”楚煙身體微微一顫,跺了跺腳,臉上又浮現出了害羞的紅暈。
抓了抓頭,林逸對着楚煙說道:“那個,門給你踢壞了,我幫你重新弄上吧。”
聞言,楚煙這才反應過來,她回頭看了看,不由吐了吐小舌頭,這傢伙還是不是人啊,居然一腳就將門給踢飛了。
看見林逸進屋,楚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驚慌地跑進了屋內,然後衝到臥室的裡,將門砰一聲關上了。
林逸有點兒受打擊了,他還不是變態的人吧,至於防的這麼緊麼,修門而已,又不會進她臥室,真是的。搖搖頭,他將那扇門擡起來,開始考慮怎麼恢復了。
臥室裡,楚煙正坐在粉紅的牀鋪上,懷裡抱着一幅精心裝潢過的畫。
畫上,一個妙齡女子披散着秀髮,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絲質睡衣坐在電腦桌前,潔白滑嫩的肌膚若隱若現,婀娜的曲線表明畫中的這個女子的身材肯定相當的火爆。她一隻手撐在下巴,側臉有些淡淡的紅暈,正全神貫注地盯着身前的電腦屏幕。
這正是上次林逸帶着慕雪去踢館美術社的時候,畫下的那幅畫。
這幅畫雖然羞人,她也想扔掉,但不知道爲什麼,竟然鬼使神差地好好保存了下來。
將畫小心得藏到了衣櫃裡,楚煙整理了心緒,這纔打開了房門走出去。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遇見這種事你千萬不能怕,大叫就大叫,那傢伙肯定比你更怕。”
“哦。”楚煙雙手插在褲兜中,就這麼靠在牆上,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想着,是不是得離開這個學校了,那周銘肯定不會這麼善罷甘休的。她只是一個沒有背景的弱女子,只怕真的鬥不過那個該死的傢伙呢。
“你放心,我遲早都會讓那個傢伙吃不了兜着走,讓他從此以後不敢再亂來。”
聽見林逸的聲音,楚煙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那傢伙正蹲在門上,嘴角含着釘子,手中拿着錘子敲個不停,看着他,她的心裡似乎也沒那麼害怕了。
而且她的心裡對林逸的好奇也掩蓋不住了,這個傢伙只是一個保安,爲什麼畫畫也這麼好?單就那幅畫來說,那絕對是大師級的水準啊。
“看什麼呢,我臉上很髒?”
“啊?”楚煙回過神來,一張娃娃臉立刻就紅透了,她微微埋着頭,低聲說道:“那個,我去給你倒茶。”
“算了。”林逸擺擺手,說道:“我還有事兒。”
“哦。”楚煙應了一聲,看見林逸離開,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她的心裡有些失落,又變得有些害怕了。
離開楚煙的寢室,林逸回到辦公室,一推開門就看見王蕊正坐在沙發上。
看見林逸進門,王蕊眼中的羞澀一閃而過,身體也有些不安地扭動着。
林逸走到王蕊身邊坐下,看着她,溫柔地說道:“怎麼不多休息休息?”
王蕊咬着牙,埋頭,雙腿不自覺地緊緊閉着,一想到那天在衛生間中被他擺出那個羞人的動作,還有他強而有力的衝擊,自己身體的迎合,那種***的感覺,她的心就不能平靜,有一股異樣的衝動在身體蔓延,她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誘人的羞紅。
看着王蕊,林逸笑了笑,問道:“你姐姐沒發現吧?”
“嗯。”王蕊點了點頭,低聲說道:“姐姐調去京城工作了。”
去京城了?林逸愣了愣,想起了那天王茜說過的話,還真是倔強的女人啊,就這麼急着躲開了自己麼。可是躲得了一時,躲得就一世嗎?
“十三哥,這是我昨晚制定的關於暗部的發展計劃,你看看吧。”
林逸回過神來,接過王蕊遞過來的小本子,翻開看了看,臉色漸漸變得凝重,接着又露出了讚賞的神色。
被林逸盯着,王蕊有些不安,心慌,在暗部成員面前她就是個狂暴的大姐頭,可在他的面前,她依然就像是最開始的那個羞澀的小姑娘。
看來自己的確沒有看錯,王蕊果然是個天生的黑。道女王,想法很獨特,考慮地也很完善。
“說說吧。”
提到正事,王蕊也拋棄了自己的小女兒姿態,重新變得冷漠起來,又變回了那個瘋狂的大姐頭。
她看着林逸,沉聲說道:“昨天晚上,骷髏會被斧頭幫一個小時之內剿滅,我想不單單是力量上的差距,最重要的肯定是情報。”
“不錯。”林逸點頭,猴子掌握的情報部門連他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是什麼身份,但那絕對是一股極其強橫的力量。在全面開戰之前,骷髏會的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小頭目也就是那些中堅力量被暗殺了十之八九,無人指揮的骷髏會成員就是一團散沙,不堪一擊。
“所以精武門想要發展,那麼情報也是重中之重。”王蕊頓了頓,又思考下才繼續說道:“情報部門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但我們沒有那麼的時間了,所以只能選擇走捷徑。”
“繼續說下去。”林逸眼中浮起了感興趣的神色,走捷徑?
“中海局勢越來越不穩了,現目前我們的主要對手就是那些幫派組織,最重要的也是關於他們的情報。所以,我有兩個計劃,控制那些乞討人員和坐檯小。姐。”
林逸點頭,乞討人員遍佈全城每個角落,無處不在,如果能夠全部順利控制住,那不管對手有任何行動都會被第一時間得知,從而從容應對。
控制坐檯小姐去打探情報,這個想法連他都沒有想到,可是仔細想想,效果絕對很好。幫派之人,大多數都喜歡出去嫖,難免會喝酒,這樣套話也很容易,男人嘛,在女人面前要面子,很容易說出一些重要的東西。
而且,試想一下,兩人在牀上激戰正酣,男人猛地一個冷戰,要發射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加緊了動作,身下的女人卻突然從枕頭下摸出了一把刀,這個時候,誰能擋得住?只怕再猛的人也扛不住,只有死翹翹的命。
見林逸一直沒說話,王蕊的心裡也有些忐忑,雙手放在膝蓋上,有些不安地揉着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