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有想到蛇頭居然要把他們數百人都閉死在集裝箱裡面,立刻,集裝箱裡面面就像炸鍋了一般。隨着人羣的交流,都知道生命受到威脅,每一個人都陷入了狂暴之中。憤怒的氣氛就像滾滾地洪流凝聚在一起……怎麼辦?怎麼辦?每一個都互相望着,試圖從對方的嘴裡尋找到活命的方法。讓阮文武他們欣慰的是,不知道是因爲看到他們剛纔殺人的手段或者是其它未知的原因,兩個集裝箱裡面地人都沒有再把矛頭對象他們。
“大……大風哥,怎麼辦?”阮文武看着洶涌的人羣。不禁有一絲後怕的退到了蘇大風的身邊。這種關鍵的時候。阮文武居然沒有想到詢問他阿叔的意見,反而是問蘇大風。顯然,這可能是與阮赤山的沉默寡言有關係。“我們先看看,我們必須讓這集裝箱裡面的人都凝結成一股繩,不然,一旦被人威脅,我們的生命就有危險,不過,現在說一些大道理根本沒有用,而且,這裡面有很多國家地人,語言不通,我們只能先做做思想工作,讓他們感覺到一種絕望,只要他們絕望地情緒瀰漫,等那門打開的時候,這些人人絕對要比猛獸更可怕……”蘇大風果然是一個口才優秀地傢伙,他先是用中文和英語把事情的前因後果添油加醋的向第一個集裝箱裡面的人描敘,賽蠍子的一些“英雄”事蹟也被無限誇大。
很快,事情就一傳十,十傳百了……總之,現在的賽蠍子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魔鬼。讓暗自關注的張揚始終不明白的是,阮赤山居然一直沒有發話,似乎,他根本無意掌握這集裝箱裡面的主導權,這似乎不符合一個上位者的心態……很快,兩個集裝箱六百多人的主導權落到了蘇大風的手中。“大風哥,你說,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廚師手裡提着一把菜刀大喊,他心裡很愧疚,在前一刻,他還想做殺死蘇大風自己活命的,現在,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彌補。
“大家別急,現在我們還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不過,無論是怎麼樣的情況,我們必須團結,我現在的位置是在茫茫的太平洋大海之上,如果我們不團結,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被人扔下大海餵魚,大家也別想着自己不會是那倒黴的一個,我們任何人都有可能……”“小兄弟,放心,我們會團結的,你不用擔心,我們是菲律賓人,我們是前
天上船的,有三十多個男悻,我們的現金被他們洗劫了,我們的女人被他們?銀了,我們現在只要團結,根本不怕他們,我算過了,他們總共的人數也才二十不到,加上輪船上的海員,估計也就是四十人左右,我們的總數有六百多人,除開女悻也有二百人左右,我們根本不需要怕他……”“對,對,我們可以控制這條船和船上的海員,到了美國海岸線,我們自己也有人接應的!”“只要他們開門,我們就殺死那羣犯!”在蘇大風的鼓動下,很快,兩個集裝箱裡面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無論怎麼樣,只要再次得到和那些人接觸的機會,一定要狠下殺手,現在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魚死網破的時候了……瘋狂的情緒在集裝箱裡面蔓延,彷彿是一隻巨大而無形的手正在控制着人羣的思維。
每一個人都瞪着一雙雙赤紅的眼睛。看着一雙雙赤紅的眼睛,蘇大風又回憶起開始那人流的瘋狂,不禁感覺一陣心虛,實際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場面,他一直都是在強制自己假裝鎮靜,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腿……“剛纔這門是誰打開的?”阮赤山突然一字一頓的問道。“不知道……不……不知道……我們這邊是鎖住的,只聽到你們那邊吵鬧得厲害,咚咚的響,讓人心煩意亂的,很突然的,那門就突然被打開了……”一個女人提到那門一臉蒼白,顯然,她離門最近,目睹了阮文武和阮文武的殺人過程,現在還心有餘悸,驚魂未定。
阮赤山深邃的眼睛緊緊的看了一眼那個婦女,又掃了一樣幾個點頭附和的女人後皺眉蹲了下來仔細的檢查着鐵門,這門透着古怪,從門的結構看,顯然,偷渡者完全考慮到了會發生意外,門被焊接得特別牢固,而就是這牢固的門,一些結合的焊接點好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生生撕裂的一般,因爲,可以清楚的看到一些金屬被拉裂的痕跡,這都是新痕,絕對不是什麼因爲意外或者時間漫長而鏽蝕的……是什麼原因?爲什麼?“我看看這門,如果這門也開着就好了……”最外面的一個黃毛年輕人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那厚重的鐵門。
突然!整個集裝箱裡面的人都是一臉呆滯,嘴張得大大的,因爲,他們看到了一個奇蹟,哪門在那年輕人輕輕的一敲之下,居然慢慢的朝外面倒了下去……這一霎拉,時間就像凝固了一般。數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着那扇緩緩倒下去的鐵門,這一瞬間,無比的漫長,彷彿有一個世紀般漫長。隨着那鐵門轟然倒下,人們看到了兩張臉,兩張驚訝得不可置信的臉。
這兩人正是那羣蛇頭之中的兩個,顯然,兩人負責着這門和通道控制,在門的外面,是一條幽深的曲折的走廊,這是由無數集裝箱構成的一個走廊,走廊寬度並不規則,兩個人本是依靠在集裝箱上面,一腳撩起蹬在對面的集裝箱壁上悠閒的抽菸。“蓬!”門在驚訝的目光之中終於重重的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這聲巨響,就像捅了馬蜂窩一般,兩個站在門外的漢子身體一抖,那門剛纔險險砸在他們的身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