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圈幫只是初級階段的灰色團體,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核心成員多有行伍背景。大圈幫最早成名於香港,然後隨着內地移民潮轉戰北美和澳大利亞……”“80年代初期,大圈幫地標準配備是黑星(五四手槍)。儘管黑星的指向悻差(25米的距離能跑偏20公分)、握把角度不好(正常握持時槍口向下,所以手腕要向上挺),但是它的穿透力極強,極其適合灰色團體的近距離作戰。
當時香港警察的防彈衣,遇到黑星絕對是一槍一個洞。因此有經驗的香港警察,見到黑星掉頭就跑,嘿嘿……”“現在呢?”“現在……我殺人後,回國躲災了二年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不過,據說,現在地大圈幫很混亂了,哎……”蘇大風嘆息了一聲。張揚微微一笑不語,從這句話他就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實際上只是唐人街地一個混混而已,如果真的是核心人物,哪怕就是離開唐人街,也不可能不知道大圈幫現在地情況。
“你會武功嗎?”蘇大風突然一臉神秘,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武功……”張揚不禁一驚,難道自己出了破綻?“就是拳擊,散打之類的。”蘇大風見張揚一驚的表情,不禁有點失望。“不會。”張揚搖了搖頭,他的確是不會拳擊和散打。“哎……看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啊……”蘇大風有點鬱悶的一拳砸在背後集裝箱地鋼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集裝箱裡面的眼睛又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見沒事後有各自低聲交談起來。
“有事?”張揚問道。“沒事,放心,到時候,你,還有那邊幾個中國人我都罩着,我諒他們不敢動大圈幫的人,哼!”蘇大風一臉冷笑。“什麼事情?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張揚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如果你身上沒有錢就沒事,如果有錢,事情就大了,呆在樓上面的人都是一夥的。他們長期在偷渡線上打劫偷盜者的錢物,還?銀婦女,如果我們人多,他們就不敢放肆。
如果人少就麻煩了,你來之前我就問過了,這一批偷渡者裡面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廚師和三個帶女人的雞頭,其她的都是女人……”“哐當!”“哐當!”正在蘇大風仔細向張揚說地時候,一個粗壯得像鐵塔一般的高大男人赤落着上身,挺着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拿着一個巨大的黑扳手,不停的在樓梯地鐵欄杆上面敲擊着。發出驚心動魄的金屬撞擊聲音。
立刻,集裝箱裡面一股恐懼的氣息在瀰漫,隨着那大漢的身體慢慢地走下來,一些女人一臉驚恐的抱成一團發抖。在一陣“哐當”聲中,那胸毛一直長到肚皮上的傢伙走了下來,他先是在一羣越南女人身上看了看後搖了搖頭。然後,他巨大而笨拙的身體開始在密密麻麻的人羣之中走動……空氣之中充斥着一股無形的壓力,集裝箱裡面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看着這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卻又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終於,那大漢走到了一對年輕夫婦的面前。“你!”大漢手一指,點在那美貌地女人身上,這是一個典型的良家婦女,穿得很保守。皮膚潔白。明眸皓齒,而她身邊的男人戴着一副黑框眼鏡。很文氣。那大漢說的是英語,聽不出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是,從那黝黑的皮膚和粗壯地身材張揚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印度人,他敏銳的嗅覺甚至於聞到了這個大漢身上的咖喱味道。
“不……”那女人渾身發抖,一臉恐懼的緊緊抱住身邊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一臉恐懼的和女人緊緊相擁。“你!”大漢再次說了一個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眼鏡男,右手的扳手不停的砸在左手地掌心上,發出“啪啪”地聲音,充滿了壓迫力。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突然,那戴着眼鏡地男人猛然把那女人推開,力氣大得驚人,那女人猝不及防間居然被推開了一米多,倒在人羣之中。
“……”女人急忙坐起來,一臉驚訝的看着戴眼鏡的男人。“我保護不了你。”眼鏡男一臉青白之色,說的是越南話。女人頓時一臉死灰,較弱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一雙眼睛變得無神而黯淡,在衆人的目光之下,女人用力的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跌跌碰碰的向樓上走去,而那拿着扳手的大漢則是一臉得意緊緊跟隨在那年輕的婦女的後面,大手不是在那年輕的婦女豐滿的皮股上面摸一把。
一股殺氣在空中瀰漫。張揚的目光落到了那拿着水果刀的越南年輕人身上,年輕人的水果刀依然一絲不苟的削着已經削得光禿禿的指甲,但是,張揚明顯的可以看到,年輕人手背上青筋凸起……整個集裝箱裡面的人都是一臉鄙視的看着那戴黑框眼睛的年輕人,一些女人的眼睛裡面射出的憤怒目光彷彿要把這四眼狗燒成灰燼一般,而這年輕人似乎也感覺到周圍憤怒的目光,低頭盯着自己的腳尖,一臉木然的表情。
\\就是張揚都是一陣嘆息,愛情在強權威脅和生命的選擇面前,顯得是多麼的脆弱。實際上,張揚很同情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堅持無法改變命運,不過,眼鏡男人不應該把女人推開,張揚相信,讓那女人真正傷心的是男人把她推開,甚至於,張揚還相信,如果眼鏡男遇到危險,那女人很可能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救男人的命……就在衆人把目光從那四眼男身上移開的瞬間,那印度阿三已經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鋼製樓梯,而樓梯的下面就是兩個越南人的呆的地方方,這是一個必經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