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老頭的銳利的眼神一下黯淡了下來,泄氣的躺在椅子閉上了眼睛道:“難怪讓你去對付,別擔心,估計只是讓你這生面孔試探試探,又沒危險,這裡是c市,沒有人敢在這裡撒野的。”“哦哦。”“你去把,這裡不用你管了。”“嗯嗯,李伯您休息,我去了。”……當張揚走進那二層樓的賭場,立刻被賭場的富麗堂皇驚呆了,他雖然在這個賭場的門口晃盪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他還是第一次進來。
沒有人想得到這衚衕裡面的一棟二層樓的樓房會比五星級的酒店還要奢華,能夠照得見人影的大理石地面,鍍金的燈具,仿古的實木傢俱,不過,張揚懷疑這本就是古董,而不是仿古的。奢華里面又透着一股雅趣,字畫掛在牆壁上,一個銅鼎裡面燃燒着檀香,空氣之中那淡淡的香味讓張揚很舒服,似乎,這是一個既奢華又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書屋,如果不是看到有幾張賭桌擺放在中間,張揚根本不相信這是賭場。
張揚相信,這裡的每一寸空間都經過精心設置,幾乎沒有讓人感覺單調或者平淡的地方,大氣之中露出雅典細緻。可能是時間太早,賭場裡面沒有賭客,除了幾個穿着馬褂的年輕人正在整理一些器具外,還有幾個打着領結荷官模樣的人正在聊天。“來了。”“來了……”衆人似乎都認識張揚,淡淡的,不冷不熱的點了點頭,當然,張揚也認識他們,因爲,這些人每天都會在那衚衕口進去,他只是不知道他們具體的身份而已。
“來了來了……”張揚就像進了大觀園一般東張西望,這充滿了奢華而又不失書香味的賭場讓他充滿了興趣,他本就是美術系,自然是看得出這裡面掛的一些書畫作品的價值,在裡面,他居然看到了書法大師啓功的一副作品,這讓他驚訝無比,如果啓功老先生知道自己的作品掛在賭場裡面,不知道做何想?“張揚!”正在張揚東張西望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喊道。
“在!”張揚一個激靈,連忙轉身,只見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人手裡面拿着一疊撲克正望着他,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是一臉看戲的表情。“撿起來。”年輕人話音剛落,手上的撲克猛的拋在空中,天女散花一般。赫然,張揚就像觸電一般,那平淡無奇的眼睛變得犀利起來,就在這一瞬間,時間彷彿停頓,張揚眼睛裡面射出一絲奇特的光芒,那在空中飄飄揚揚的撲克就像被他的思維定格了一般,張揚的思維陷入了空明狀態,世間萬物已經消失,眼中,只有層層疊疊,紛紛揚揚的撲克牌和數字圖案……“大哥,不用撿了,還有四條a在你手中。”
只是幾秒的停頓,人們根本還沒有注意到張揚那犀利的眼神,張揚又恢復了平平無奇的樣子,一臉卑微的笑容,張揚誤會了,他以爲這個年輕是考他的記憶力,實際上,年輕人根本就是給第一天來賭場的張揚來一個下馬威,讓他撿垃圾。那年輕人目瞪口呆,摸了摸手中的剩下的四張撲克,果然,是四條a。年輕人並不是格外爲難張揚,一般後進來的人都要受到一些刁難來磨練新人,因爲,賭場裡面每天面對的都是情緒高昂的賭客,工作人員都需要有極大的耐心和容忍能力。
不光是那扔牌的年輕人一臉呆滯,就是其他的人也是驚訝的看着張揚,一臉不可思議,除開那年輕人手中的四條a,這個一臉猥瑣的少年居然能夠憑藉一瞬的時間分析出五十張撲克。除非,這新人已經看看到了同伴手中的四條a!幾人互相張望了一下,那年輕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他可以肯定,張揚沒有看到他手中的牌,至少可以肯定,沒有看到他手中的是四條a,因爲,他有個習慣,從來不會把牌面朝上。
“張揚,看着!”另外一個荷官模樣的年輕人似乎不相信這在電視裡面纔看的到的情景,說話間,手中朝空中拋出了一疊撲克,自然,他的手中留下了一部分。撲克在空中再次靜止一般,張揚的目光立刻變得銳利無比,彷彿,能夠穿透空間一般,坐在椅子上的幾個荷官看到張揚那銳利的眼睛,感覺張揚在這一瞬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時間顯得很漫長,其實,只是幾秒,空中的撲克已經塵埃落定。
“大哥,還有二條a,一條2,一條j,三條5,你看是不是?”張揚一笑諂笑,陪着小心道。……整個賭廳都陷入了沉默,每一個人都看向那拋撲克的荷官。時間彷彿停頓,彷彿千年……荷官緩緩的把手中的牌翻開,二條a,一條j,三條5,一目瞭然!每一個的臉上都充滿了震驚,這是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場景,實際上,在真正生活之中根本不會有人能夠做到在幾秒中的時間在空中計算出牌的數量和缺損,而今天,這如同神話一般的人物就站在他們面前,而且低眉順眼的陪着小心。
兩個拋撲克的年輕荷官互相看了一眼後站了起來默默的蹲在地上把撲克撿起來。“我通過了考驗?”張揚還在發呆。“……”衆人又是目瞪口呆,衆人都以爲這猥猥瑣瑣的傢伙是顯擺,原來,他以爲是考驗他,不過,就算是考驗,衆人也服氣了,特別是開始那個年輕人,他也是從衚衕口出來的,和張揚不一樣的是,他在衚衕口整整混了三年才進入賭場工作,和張揚十多天的時間就進入賭場有着天壤之別。
張揚哪裡知道什麼賭場的規矩,他只想快點學會賭術,對付那三個外地人,然後離開開這個地方,永遠也不和蕭遠行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