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流失。張揚一點一點的修補着阿澤受損的內臟和經脈,順便把阿澤的經脈擴大容量。這是一個細緻而龐大大的工程,容不得絲毫的大意,任何意外都可以給阿澤造成終生的遺憾。就在張揚給阿澤療傷的時候,c市武陵大道了一傢俬人診所的玻璃門被融化開了一個大洞,融化的玻璃一顆一顆散落在地上,在昏暗的路燈下散發出迷人的色澤,就像價值連城的寶石一般。
診所的窗簾拉着。是於姬。於姬身上的連衣裙已經破碎不堪,手臂到肩膀的袖子已經撕掉,露出了光潔美感的秀肩,那蓮藕一般的玉臂現在已經沒有了開始那誘人的光澤,鮮血覆蓋在肌膚上。空氣中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傷口是在左上臂,肩膀下面部位,傷口並不長,但卻很深,實際上,已經不能用深來形容了,因爲,那部位是實實在在少了一塊肉,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異常恐怖。
那少了一塊肉的傷口就像乾涸的池塘一樣,上面覆蓋着一些黑褐色的泥土;邊緣撕裂了的傷口,周邊已經結了血枷;整齊的傷口裡面像頹敗中的蘭花或者是壓碎了的康乃馨,偶爾還有黑血不斷涌出,夾雜着預兆不祥的氣泡。說明還在出血。實際上,銀魅的偷襲並不成功,因爲,以銀魅的速度,襲擊到目標人物才造成這種傷害程度的傷口,無疑,這是失敗的。
但是,這對於姬來說,卻是奇恥大辱,大大小小的戰鬥數千次,受如此重的外傷還是第一次。女人都愛美,這是無須質疑的。於姬用鑷子清理着碎肉,把把傷口用酒精清理乾淨,然後,用紗布包好。那修長婀娜的身體站了起來,牽動了傷口的疼痛,於姬那嫵媚的五官有一絲扭曲,緩緩的,緩緩的,脫掉自己身上那套破爛不堪的連衣裙,露出那驚心動魄的凹凸身體,穿上診所裡面的白大褂,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情況下進行,之後,於姬拿起了辦公桌上面的電話。
“大和尚!”於姬撥了一個號碼。“於姬……你受傷了?”那智慧程序似乎聽出於姬的聲音很虛弱。“幫我接通陛下的電話。”“是!”“愛姬,怎麼樣?”電話立即接通,電話裡面一個沉厚男悻聲音。“陛下,失敗了……”“先告訴我,是什麼東西?”“陛下,臣妾不知道,因爲……”“朕不管你用什麼手段,你必須儘快完成任務,因爲,現在能夠破壞我們計劃的只有那個智慧程序,既然大和尚說很重要就肯定重要,你要知道,他是智慧程序,他的任何計劃都是通過數十億次計算得出來的結果!”厚重的男悻聲音無比的嚴厲。
“……陛下放心,臣妾一定完成任務!”於姬低聲道。“啪!”“嘟嘟嘟嘟……”電話已經掛斷,裡面一陣忙音,於姬拿着電話的手還舉在空中,彷彿凝固了一般,那雙嫵媚的眼神之中,是一絲淡淡的哀傷。她永遠都只是他的一個工具,縱然是落魄到如此地步,這個身份依然沒有改變。在那個男人的眼裡,除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再也裝不下任何東西。
“啪!”於姬長長的嘆息了一聲,輕輕的放下話筒,不管怎麼樣,她是愛他的,她願意爲他付出一切,哪怕是他從來沒有把她當一個妃子看待,哪怕是他從來沒有愛過她……五天!五天就夠了!五天之後就可以回到陛下的身邊。於姬輕輕的摸了一下傷口,目光之中掠過一絲狠毒之色……讓張揚想不到的是,阿澤的傷勢遠遠要比他想象的嚴重,那一瞬間的接觸,幾乎讓阿澤渾身的經脈斷裂。
難怪當時阿澤保持一個半跪的姿勢不動,實際上,他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雖然大腦始終處於清醒狀態,卻無法動彈。已經過去了三天,劉彪和小李子都已經康復了,而阿澤反而越發嚴重了,一開始,大腦還能夠保持清醒,到了後面,居然神志不清了,顯然,於姬傷及了他的腦部神經,因爲張揚不敢對阿澤的腦部神經採取修復,所以,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有一種趨向於惡化的可能……現在,已經是第四天了,在這四天,四人沒有踏出房間一步。
張揚收回貼在阿澤手上的手掌,輕輕嘆息了一聲,一臉憔悴的表情,縱然是有《仙道漫漫》源源不斷的支持真氣,但是,這種細緻的修補,根本與真氣的強大沒有絲毫關係,更多的是需要耐心,人體的經脈何止千萬,一根出現錯誤,都會引起嚴重的後果,雖然不會死人,卻會影響到阿澤的修煉。“張揚,怎麼樣?”劉彪見張揚睜開眼睛急忙問道。
“阿澤當爲了用腰刀對那女人造成威脅實際上的傷害,當時太靠近了,被那女人的真氣損壞了部分腦神經。”張揚一臉黯然。“那……那怎麼辦?”小李子大驚。“我也沒有辦法,真氣根本不可能修復腦部神經系統,而且,哪怕就是可以修復,天下間也沒有人敢冒這個風險,要知道,修復腦部神經系統不光需要雄厚的真氣做後盾,還要對腦部的結構瞭解,而腦部組織是人體器官最神秘的一個組織,以目前的科學手段。
部的瞭解還停留在混沌的階段……”“難道就讓阿澤這樣?”劉彪心急如焚,走到阿澤的身邊爲阿澤按摩身體,發現阿澤的身體滾燙得像烙鐵一般。“只能這樣。我已經幫阿澤修復了身體所有受損的內臟和經脈。而且。還幫他擴寬了經脈地容量,而腦部神經系統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修復,誰也幫不了他。”劉彪和小李子面面相覷。房間裡面突然之間顯得無比的的壓抑沉重,劉彪地臉上充滿了凝重之色,要知道,三人在一起出生入死,雖然經歷了無數地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