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三十萬也不是全部給劉彪,這裡面也包括了劉彪帶人的費用,具體如何運作,就要看劉彪的手段和能力,這也是一種考覈的方式……“劉同學,這裡是醫院,請不要高聲喧譁,這位同學也可以離開這裡了,這間病房有特護,爲了不影響病人的休息,請配合我們的工作!”一個穿着護士長衣服的中年女人走進來。一臉嚴肅,打斷了劉彪的意銀。
“哦……咳咳……”劉彪的聲音如同被掐斷了脖子的雞。“對不起,我說幾句話就離開。”張揚陪着小心,他又恢復那懦弱的樣子。“恩,快點,有什麼事情可以按鈴。”護士長點了點頭後把門合上離開。“劉彪,你好好休息,我會來看你的……”“嗯……糟糕,那衚衕口沒人看了……哎喲……”劉彪猛的想起了那衚衕口沒人照看,頓時急得坐了起來,牽動傷口疼哇哇叫。
現在那衚衕的意義在劉彪之中已經不是一個小衚衕那麼簡單了,而是三十萬大洋,可見其重視的程度有多深。“蕭大哥應該會安排吧,何況,還有老李看着呢。”張揚安慰道。“不行,老大如果安排了別人,到時候把那地盤給了別人我怎麼辦?那老李頭昏眼花的能夠看什麼?不行……”“那怎麼辦?”張揚不禁嘆息,別看劉彪五大三粗的,但是往往粗中有細,居然想到自己的地盤會不會趁機被別人佔了。
“嘿嘿,不是還有你嗎?”“我……”“那書店的老頭都誇了你好幾次,,你整理的那個戶口本的確牛逼,很容易記住,我以前咋滴沒有發現你這麼牛逼捏?就這樣決定,這一段時間你先看着,猴子他們都是一點輕傷,休息幾天就可以換你了,你就辛苦辛苦,嘿嘿……”“……那好把……”……當張揚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九月底的夜晚有一絲涼意,走進校門的時候張揚朝門衛室瞄了一眼,這纔想起,王伯也受傷了,估計這個時候正在享受那小柳的體貼和關懷。
好不容易叫開了鐵門,王伯應該是和這老頭招呼過,老頭看了一眼張揚什麼話也沒有就開了門。“張揚……”剛走到宿舍樓,樹的陰影下猛的站出一個人來,嚇了張揚一跳,是杜雪。“這麼晚你幹什麼?”張揚冷冷的看着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女孩子,他現在越想越覺得這個女孩子不簡單。“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杜雪小心翼翼,眼睛閃爍。
“爲什麼?”張揚猛然前進一步,眼睛緊緊的盯着杜雪。“啊……沒什麼……沒什麼……”杜雪嚇得往後一退,結結巴巴道。“你從火車上回來後一直沒有聯繫我,而在我去中文系找你後,你就突然頻頻和我接觸,每天都會去圖書館,而實際上,有同學說你以前根本很少去圖書館的,而呂非對我的敵意越來越強烈,你認爲,這與你會沒有關係……”“我……”“另外,劉彪當時找呂非,呂非完全可以躲避,但是,他反而刻意在校門口等待,你認爲,這事情很容易解釋嗎?何況,同學之間齷齪矛盾也不用那麼下狠手,劉彪的腿骨粉碎悻骨折,肋骨斷了兩根,就是勸架的王伯也被摔傷,你不會認爲這只是意外?”“……”杜雪一臉蒼白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能夠告訴爲什麼嗎?”張揚絲毫不爲杜雪的抽噎影響,依然緊逼道。
“對不起,張揚,我開始是想利用你,但是,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杜雪嘆息了一聲,臉上沒有了開始的那種單純,代之的是一種成熟的滄桑,這種感覺非常詭異,一個如花似玉單純女孩子突然給人一種滄桑,讓人產生一種強烈的落差。“說重點。”張揚心裡一咯噔,果然杜雪是有目的。“我父親和非哥的父親是世交,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非哥父親官至省委書記,而我的父親是省委秘書長,在一次礦井事故中引發了牽涉資金巨大的貪污受賄,非哥的父親和我父親雙雙落馬,我父親被判無期,現在還在監獄之中,而非哥……”杜雪的聲音越說越小,聲音悽婉。
“繼續!”張揚面無表情,對貪官他沒有絲毫同情心,如果中國沒有貪官,至少可以前進十年。“非哥他父親不光牽涉的資金巨大,還牽涉到了一些地方黑勢力,造成多起人命案,最後被判處死刑,立即執行……”杜雪輕輕的擦了一下眼淚,聲音哽咽道:“只從非哥的父親被執行死刑後,非哥的生活環境就變了,他住在省委大院,每天都被同伴和同學嘲笑,罵他父親是貪污犯,他的悻格也越來越孤僻,之後不久,他隨母親搬離了省委大院……”“後來,他的消息越來越少,只知道他曾經三次考進北大和清華,最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都沒有完成學業,直到去年,我們才聯繫上,因爲不想在省城看到他討厭的那些面孔,我們約好在這學校見面,今年,他考進了這所學校……”“說重點!”張揚依然面無表情。
“我本希望他振作起來!”杜雪幽幽的看了張揚一眼,嘆息了一聲道:“我知道他孤僻,我知道他因爲父親的事情精神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我希望他能夠振作起來,但是,我不能影響到他,他除了偶爾陪我上上課,整天都不知道忙些什麼,而且……而且……”“而且什麼?”張揚皺眉。“而且他還追求蕭怡然!”杜雪一臉憤怒,白皙的皮膚在夜晚都明顯看到變化,顯然,呂非追求蕭怡然讓她異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