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不治療?”劉彪有點疑惑。似乎這種淤血壓制腦神經引起癱瘓的病例很多。只要動手術就可以康復,並不是很難。“醫生說,我爸爸淤血位置很複雜。牽涉到很多神經彙集地地方。動手術有百分之三十的危險,需要家屬簽字……我……我地幾個哥哥都拒絕了……”“難道就讓他癱瘓?”劉彪睜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表。情。“不是。
不是,醫生還說了一個保守治療方案。通過按摩和中醫鍼灸活血治療,淤血會慢慢地散去,只是需要地時間可能久一點,在一年到兩年之間。”雪蓮連忙解釋道。“哦……”劉彪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買買提癱瘓得越久他越開心。“雪蓮,你爸爸爲什麼要見我們?”張揚問道。“我……我不知道……”雪蓮吞吞吐吐。衆人又是一陣沉默。“雪蓮妹妹,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你上直升飛機走地時候喊了幾聲。當時直升飛機的噪音太大。沒聽清楚。你現在說說。”“啊……沒沒……沒說什麼……”雪蓮頓時耳根脖子都紅了。柔軟地身體縮成一團。“真的沒說什麼?”劉彪狐疑地看着雪蓮那羞紅地臉。“真的沒說!”雪蓮連連點頭。劉彪抓了抓腦袋,他搞不懂爲什麼這個少女動不動就是臉紅。不就是問個問題嗎。有必要紅臉麼?路程很遙遠。
麪包車居然開了近二個小時纔到。路途越遠。張揚越心驚,這說明。他們在巴扎的時候早就被人注意到了。因爲。買買提需要一個安排地過程,而且,雪蓮要趕到巴扎。進了一個還算髮達地城市。在一個巷子的轉折處下了車。雪蓮一個人帶路。這是一個老城區,無數地小巷四通八達。小巷路面三四米寬,兩邊全是清一色地泥巴屋。每隔五六米遠就有一座本色地雙扇木頭門。
上端和下端均釘着鐵皮打製成打開裝飾簪,越發顯得古老。房子地外觀幾乎是一模一樣,一種土色,除了天空是藍色。映入眼簾地全部是泥巴色,牆壁上因常年雨浸風蝕留下了斑痕訴說着古老地艱辛歲月……這與剛纔經過的漂亮大街和高樓大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雪蓮輕輕的敲一扇木門。“切莫?”(誰)“曼。”(我)“開斯來。”一個**婦女低頭開門。
門開後。一眼就看到幾盆半人高的夾竹桃。那婦女又說了幾句“開斯來。”直到阿澤解釋,張揚和劉彪才明白“開斯來”的意思就是“請進”。婦女用手撩起用沙棗核串聯的門簾讓四人進入一個房間。好大的房子!好大地炕!中間屋子左右各有一個套房,左邊是鋪有花氈地地坑,這屋子足有二十多平方米,炕也是二十多平方米,真是地多大炕多大。
這屋子的兩面牆壁上均掛着長方形壁毯。一條是串通的藍底紅花地石榴毯。古樸之中顯著典雅;一條是以幾何圖案爲主的和田地毯,顏色十分華麗,掛滿了壁毯地房間給人一種出奇地寧靜。讓你放鬆身子端視它。盡享這認爲的平靜。張揚是第一次進入一個**人的房間。不禁有點失神,看了一圈後,目光才落到炕上的買買提身上,買買提的精神不錯。
一個四十多歲地婦女坐在他地身邊。護住他的身體坐着。讓他顯得很有尊嚴,不像是一個癱瘓的人……“雪蓮,帶他們隨便看看。我等你們!”買買提說話居然很流暢。不過,很吃力,顯然,爲了讓這句話流暢,他下了很大地功夫。“爸……”“去吧!”買買提雖然全身無法動彈,一臉病態,但是,還是有一股上位者的威勢,眉宇之前讓人不敢起輕視之心,張揚不禁暗自歎服,不愧是黑道梟雄。
無疑,現在的買買提處在人生的轉折期,還有如此氣度已經非常不易。見買買提說話後閉合上眼睛養神,雪蓮沒有說話,輕輕的點了點頭,帶着張揚開始在房間裡面參觀。這間房子最引人之處是西牆上鑲嵌着四個大小不一的壁龕,一個擺放着一瓶塑料花,一個豎立着兩個白底紅花的大瓷盤,還有一個牌坊兩疊細瓷碗,中間的壁龕掛着全家的彩色照片,裡面六人,照片應該有些年代了,不過依稀可以看出來裡面的人物,有買買提夫婦,有熱迪力,還有雪蓮,另外兩個男孩張揚沒有看到過……這壁龕透着文化氣息,透着藝術氛圍,透出一股對生活的美好希翼,加上那兩壁風格各異的大掛毯,構成了蔚爲壯觀的維吾爾人的文化氣勢,提升了房屋和它主人的身價和品味。
張揚幾乎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買買提的家庭,無論如何也看不出買買提是一個有着涵養和藝術細胞的人。“你們一家住在這裡?”張揚有點不可思議,買買提的身家幾乎要用百億來計算。據傳聞,買買提在幾家大型跨國公司都有不菲地股份,加上他在全國各地的娛樂產業,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無論如何也沒有人想到買買提居然是居住在這種地方。
雖然這房子裡面很溫馨很實在,但是,絕對配不上買買提在江湖上的地位。說穿了,這房間也就是普通人居住的房間,雖然在張揚的眼裡很有特色,也只不過是因爲有着維吾爾族人地特色而已,與奢侈豪華搭不上邊。“不是,我們只是暫時在這裡落腳。這裡是我們長大的地方,也是我們家族的祖屋,一直都有人照看打理,所有地擺放都是按照我父親在這兒居住時候的樣子擺放,沒有絲毫改變,這次父親癱瘓後,突然很想回來,如是,就來到了這裡……”雪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