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混混似乎知道信息,早就把手中的兇器扔到一些角落,只剩下劉彪一個人凶神惡煞地站在中間,當然,還有開始那腦袋被打破暈倒在地上的漢子和萎靡不振的柱子。柱子整個人都萎靡了,癱軟在地上,一臉慘白,表情痛苦異常。讓所有的司機驚奇的是,那看起來有點傻的劉彪居然豪不抵抗,把扳手往地上一扔,任幾個警察把他戴上手銬拖走。
很快,醫院的救護車也趕到了,在一羣司機的幫助下,好不容易纔把兩個傷員弄上車,一陣笛聲後,救護車警車都離開了,工棚安靜了……無論是司機還是那羣混混都鬆了一口氣,剛纔劉彪和柱子地戰鬥讓他們現在還心有餘悸。其中一個年齡大點的混混在打了一個電話後,就開始坐到那辦公桌的後面準備結賬,一些司機也重新排隊結賬。“!”的一聲,一個十**歲的少年走到辦公桌前面,一巴掌狠狠地拍在辦公桌上面。
“我地兄弟劉彪呢?”阿澤緊緊的盯住正在拿賬本地老混混。“不認識,誰是劉彪?”老混混擡頭看了一眼阿澤,似乎沒有把這少年放在心上。“剛纔他還打電話說在這裡有人不給他的血汗錢,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阿澤把一個司機扒開,站在了那辦公桌的前面。一羣無賴和司機都是一咯噔,找麻煩的來了。不過,沒有人把這個矮小的少年放在心上。
“小夥子,你的兄弟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別在這裡鬧事,不然……嘿嘿……”老混混看了一眼提着傢伙圍攏過來的混混,頓時膽子一壯。“只要我兄弟沒有出來,這裡誰也不準開工。”阿澤冷笑一聲。“呵呵,現在的孩子一個比一個牛逼,看來,我們已經到了退休的時候了。”老混混大笑着站了起來,一手提起那根鐵棍,本是站在他後面的幾個混混都向阿澤包圍了過來,面對劉彪他們可能還沒有羣毆的勇氣,但是,面對這個稚嫩的少年,每一個都是摩拳擦掌,剛纔他們沒有參加戰鬥在這些司機面前就已經很丟臉了,現在正好來一個軟弱好欺的主,正好可以揚眉吐氣一番。
“砍死丫的……”突然,一個混混發了一聲喊,十多個混混猛的提着長短兵器朝阿澤撲了過來。鋒利的彎刀!阿澤出刀了,他的刀第一個目標就是那提着鐵棍的混混,刀鋒在空中劃破一道美麗的線條,線條散發着耀眼的白光,很多圍觀的司機感覺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啊……”的一聲慘叫,阿澤的刀鋒已經挑破了老混混的手筋,在那電光火石之間,阿澤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知道,他的境界又提高到了一個高度,現在,他的目標已經不侷限於心臟和腹部了喉嚨這些致命位置了,現在,他可以任意的選擇攻擊部位。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的身體可以配合刀鋒速度做一些大幅度的變相動作。這是他從將軍那套動作裡面領悟出來的。刀光在空中帶起一片鮮豔的血花後並沒有停止,阿澤的是短兵器,適合近戰,就在他挑斷那老混混的手筋後,立刻身體一矮,躲過後面橫掃的一鐵棍,彎曲的雙腿猛然發力,身體突然暴起竄入人羣……“啊……!”“啊……!”一連串的慘叫,阿澤就像地獄的惡魔一般,每一次刀鋒出擊都沒有落空,在一陣慘叫聲中,一飆一飆的血花飛射,阿澤的出刀角度非常刁鑽,無不是手筋腳筋……阿澤的身法極其鬼魅,高超的閃躲技巧就是不遠處觀戰的張揚都歎爲觀止。
和劉彪的蠻力比起來,阿澤的身體更加靈動,充滿了一種美感,只是,那美感的下面藏着無邊的殺戮。很快,十多個人有七個失去了戰鬥力,剩下的幾個混混一臉驚恐的看做阿澤不敢靠近,誰也想不到這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居然是個心狠手辣之輩。刀刀見血,刀刀歹毒,讓人爲之膽戰心驚。“總之,我的兄弟如果沒有出來,這裡不準開工!”阿澤的眼神冰寒無比,讓人感覺一陣刺骨的寒冷。
現在,沒有人不相信這少年的話。車的笛聲傳來,幾個警察着滿地的傷員,看着阿澤那雙冰寒的眼睛,都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小兄弟,你把刀放下再說。”一個警銜級別高一點的老警察抽出手槍小心翼翼,他是一羣警察裡面唯一配槍的警員。“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如果我兄弟的事情沒有處理好,這裡不準開工。”“這個……我儘量滿足你,你那兄弟現在正在警察局等待處理,要不,你和我們一起看看去?放心,法律會給你們一個公正的處理結果,你要相信警察。”
老警察不禁心理一陣慚愧,他的工作只是把這少年安全忽悠到派出所,其它的事情他也管不了多少,雖然他很同情這些民工,但是,他無能爲力。“好,我跟你去,如果我知道你們誰先開工,我就找誰!”阿澤眼睛在一羣司機臉上一掠而過,一羣司機的眼睛彷彿被針刺一般,阿澤淡淡的語氣,卻充滿了壓迫力。這是赤落落的威脅,如果是開始,沒有人會把阿澤的話放在心上,但是,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剛纔阿澤那殘忍的表現讓每一個司機都是心驚膽寒。
阿澤把腰刀交給那老警察,非常配合的走上了警車,一羣警察都不禁抹了一把汗,對於警察來說,最怕的就是這種冷靜的嫌疑犯,往往暴躁的犯人更容易控制,而這種冷靜的嫌疑犯破壞力更強大。老警察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一羣混混,鼻子裡面重重的哼了一聲,一般,這些混混和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關係。老警察有點生生氣,這地方今天已經是第二次出警了,這對劃區分管的片警來說,將會影響到年底的職稱工資之類的考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