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給我!”張張揚沒有看倒在地上的屍體,低頭看了一下表,眼睛落到老闆娘的身上。“什麼……什麼……鑰匙……”老闆娘一臉恐懼的看着地上還在抽動的黃毛,渾身顫抖着。“摩托車鑰匙。”張揚看了一眼那停在牆角的一輛女式踏板車。“吧檯……吧檯抽屜裡面……”“嗯,別報案,如果警察找你們你就如實說就是,千萬別報案!”張揚把摩托車鑰匙扔給劉彪。
“嗚嗚……這裡有屍體啊,死人了……”老闆娘哭喪着臉看着地上已經逐漸停止抽動的屍體。“放心,會有人處理的,不用你操心。”很快,劉彪把摩托車推到了門口啓動了發動機,一切正常。“啊……捂捂……”赫然,空中一道電芒閃過,又是一聲慘叫,老闆捂住鮮血淋漓的嘴一臉壓抑,痛苦的慘叫着,卻又不能大聲的叫喊,因爲,張揚這一刀劃破了他的上下嘴脣。
“給你點教訓。”張揚血紅的眼睛掃視着幾個顫抖的女人,重重的哼了一聲坐到摩托車上,一陣油門的轟動,踏板車像箭一般沒入了夜幕之中……“張揚,去哪裡?”摩托車已經離開了批發市場的範圍,劉彪對省城如蜘蛛網一般的交通沒有絲毫方向感。“回去。”張揚道。“啊……回哪裡?”劉彪一呆,猛然停住摩托車。“回旅社!”“爲什麼?”劉彪驚訝道。
“殺死廖哥!”“哈哈哈……對殺回去,,老子早就厭倦東躲西藏,,誰敢殺我們我們就殺誰,我看誰還敢打落水狗!”劉彪先是一呆,立刻大笑起來,對於劉彪這種人來說,你砍我一刀,我就得砍一刀回去,這些天的亡命天涯,劉彪的神經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加上手腳還無法用力,更是受盡了驚嚇折磨,特別是被人在賓館中被人捆綁了幾個小時,當時那種恐懼無助更是時刻侵蝕着他的神經和靈魂。
“對,誰殺我們我們就殺誰,殺到他們不敢出頭爲止!”張揚緊了緊手中的匕首。“殺……”摩托車在路邊上來了一個小小的漂移後,留下滾滾濃煙和輪胎摩擦的焦臭味道,當然,還有劉彪那猖狂的喊殺聲。興隆旅社這個時候亂成了一團糟,老闆娘正在拼命的幫老闆包紮嘴脣上的血跡,而就不到五分鐘,十幾個漢子手提兇器乘坐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已經趕到,把旅社團團包圍,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嚇得抱成一團,低聲哭泣着。
黃毛的屍體還是躺在大廳邊,早已經停止了抽動,身上蓋着一條白底紅花的牀單,血液浸溼了好大片,已經分不清哪裡是血跡哪裡是紅花了,屍體下面的地板磚也被血液溼透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空氣之中散發出一股濃濃的血腥味,讓人聞之裕嘔……十幾個漢子一臉冷峻的看着地上的屍體,一臉沉默,似乎,他們都在等待着什麼。慢慢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小小的旅社大廳裡面已經站了十多個人,外面的屋檐下面也站滿了人,人羣似乎感覺手中的武器在這夜深人靜時候太扎眼,都把武器藏在了身上。
或者扔到了店子裡面,也有放到車廂裡面的。終於,等待地人到了。一輛寶馬五系的白色轎車穿過人羣。在衆人的注目禮下停到了旅社地門口,一個高大,結實,渾身透出一股彪悍之氣的中年男人從車上下來,中年男人一雙小眼睛炯炯有神,擁有一雙濃烈的眉毛,天生帶着一股讓人心悸的煞氣,很明顯,這種人是靠真正的實力上位。“廖哥!”“廖哥!”“黃毛呢?”中年男人朝衆人點了點頭。
聲音有點嘶啞。“在裡面……”“黃毛……”中年男人聲音哽咽的緩緩蹲在地上,一臉悲傷,黃毛是他唯一的弟弟,中年男人本意是讓他讀書,找一份正經的工作。但是,黃毛的最崇拜地偶像就是他,根本無意讀書,中年男人也沒有辦法,只好任之,可惜年齡尚小,中年男人不想他現在就手握重權,希望能夠在最下面磨練磨練再提拔。免得下面的人說閒話。
那知道,現在出事了,而且,是在他的地盤上出事。在前天。中年男人的大哥發佈了二千萬的暗花,這讓得到消息地黃毛興奮異常,當然,他不是爲了二千萬,而是爲了大哥。如果能夠拿下這個任務。他大哥在省城的地位將越發牢固,因爲。他知道,他大哥上面的大哥纔是真正的黑道梟雄,掌握着幾乎全國大城市百分之二十的大型娛樂場所。
如果說大哥是黃毛的偶像,那麼黃毛非常清楚,大哥的偶像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哥……黃毛這幾天都異常興奮,幾乎動用了所有地關係網絡尋找張揚劉彪,當然,這些關係都是給他大哥的面子,爲了尋找張揚和劉彪,黃毛甚至於親自出馬,在他得知劉彪和張揚從賓館殺死三人逃走後,他幾乎是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他有一種預感,預感可能他的獵物會躲藏在批發大市場,因爲,他太熟悉這裡了,這快地方,正是乃三教九流匯聚子所,而且地形複雜,正是玩命藏身的好地方。
只是,他沒有想到,他地預感居然如此靈驗,他更沒有想到,他的預感讓他送掉了悻命!“黃毛,大哥來了……”廖哥輕輕的揭開被單,看到黃毛那睜開的眼睛充滿了恐懼和對生命的不捨,終於控制不住眼淚掉了下來。“大哥救你來了,你醒醒!”廖哥雙眼充血,雙手使勁地把黃毛拉扯,試圖把黃毛地逝去的生命復活過來,黃毛那已經僵硬地身體在他那雙大手下左右搖擺着,看得周圍的人一陣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