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本就長的醜陋,再加上惡狠狠的咬牙切齒,頓時變得更佳醜陋,墨紫薰和楚凌晗都是不忍直視,一臉怪異表情低下了頭。
不過,艾伯特卻沒有注意到,仍舊激動的說道:“長年的互相征戰廝殺,兩族都是損失慘重,但血族可以將人類變成吸血鬼,而且還不需要任何力量,所以,經過一次次的戰鬥之後,我們狼人族死傷慘烈,人數在快速下降,眼看着族人數量銳減,大有一副要滅絕的架勢,我只能帶領部分族人前往大雪飄散不斷的北歐,想找個僻靜的山脈躲入其中,打算休養生息一段時間,再與血族報仇!”
“好不容易能徹底剿滅你們,血族那會輕易放棄!”葉雪峰低聲說道。
“沒錯,以他們極度嗜血的性子,哪會放過我們,沒幾日便追趕了上來!”艾伯特似乎正在回想當初那慘烈的戰鬥,眼中略有溼潤,呢喃道:“該隱帶人追到了我們大部分,就在北歐冰原之上,我們又打了起來,那場戰鬥,真的是天昏地暗,最後,還是我們狼族敗下陣來,我……也敗了!!”
單是看到野狼長相的艾伯特都快留下眼淚,足可想想那場戰鬥有多慘烈,葉雪峰知曉沒有勸慰的必要,故事聽到這裡,他也想到了後續,試探着問道:“結果你被該隱抓住了,欲要殺你,卻被德古拉給救了,所以你們倆人成了友人?”
“是不是一個特別老套的故事?但這就是真真切切的事情,並非故事情節!”德古拉指着臉色鐵青的艾伯特,他自己卻是嬉笑道:“該隱想要殺死艾伯特,也想滅了整個狼人一族,但是,我覺得沒有那份必要……”
“你當然覺得沒有必要了,你又不會懼怕狼人,他們生與死與你肯定沒有太大關係,你咋不替該隱想一想?”葉雪峰撇嘴道:“你想想,若是有個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你,時時刻刻都威脅着你,當有一天你看到他受了重創躺在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難道你就不殺了他?難不成還要救他與危難之間?”
“若真是有威脅我的人,我都不會等他被別人重創,而是早早就將他殺死了!”德古拉淡然的說道:“我也是知道該隱的想法,所以我沒有加以阻撓,不過,他做了一件事,卻是很傷我心,所以,我纔將艾伯特放走了!!”
“嗯?狼人一族又與你沒有干係,爲何你還會因爲這事埋怨該隱?”楚凌晗在後面淡淡說道:“該不會是想要把你也給除掉吧?”
“呵!呵呵!!”德古拉只是冷冷一笑,卻沒有回答,不過看他略顯心痛的表情,似乎一切已經盡在不言之中。
“呼!!”德古拉突出一口濁氣,恢復了心境,繼續說道:“那次我偷偷將艾伯特放走,又嫁禍給該隱的一個手下,所以並沒有引起該隱的懷疑,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我與艾伯特便有了私下的聯繫,之後每次在狼人一族即將遇到該隱大血洗的時候,我都會提前知會一聲,可以說,沒有我,早就沒有狼人一族了。”
“你怎麼知道該隱就不清楚這件事呢?”葉雪峰也不知怎地,鬧鐘冒起突如其來的想法,正色說道:“本來你就不懼怕狼人,你還放走了狼人族的族長,最主要的是你也不懼怕陽光直射,體內還流淌着與狼人同樣的血液,與狼人一樣害怕銀器,若是這一件件事情聯繫起來,你覺得該隱不應該殺了你嗎?”
“這……”德古拉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就算在被封印在零度空間的千年時間,而已不曾考慮過,畢竟他與該隱已經有了生死仇恨,那就沒必要去在意爲何憎恨彼此不是,只需要記得只有一人能活着就可以了。
葉雪峰說的有道理,德古拉自然不會強辯,不過現在已經不是計較的時候了,如今德古拉要做的就是報仇,親手殺了該隱,方能一解心中之恨,擺弄着帥氣的髮型,手指晃動收回了詹寧斯周身的猩紅力量,笑道:“小傢伙,作爲一名狼人,你太單純也太直接了,是容易吃虧的,遠離狼人族吧,也遠離這些爾虞我詐的紛紛擾擾,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生活去吧!!”
“呃??”詹寧斯一臉茫然,目光在德古拉與其他幾人身上來回遊蕩,剛纔被封住了一切意識,看不到,聽不見,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剛一恢復正常,就被德古拉喝令離開此地?莫不是剛纔談論到他了?左思右想,還是忍不住問道:“我是狼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承認我並不強大,但我也可以做力所能及的事情,爲何你們都要讓我離開?我的族人兄弟不信任我,你一個吸血鬼也瞧不起我?憑什麼,憑什麼?”
“詹寧斯!沒有任何人瞧不起你!!”艾伯特走上前幾步,之前還欲要取了詹寧斯的性命,這時卻全然換了另一種平和的態度,解釋道:“你是個好孩子,爲了族人的安危,膽敢與我爲敵,與德古拉爲敵,恐怕現在的狼人族內,也只有你一個人做得到了吧?不過,現在的狼族早已並非當年,族人變得越來越軟弱,越來越安於現狀,爲了能讓他們活下去,我只能用百名族人的性命來換取德古拉的守護,我也是沒得選擇,你,現在能理解了嗎?”
“族長大人……”詹寧斯從未見過族長以這種平和慈祥的語氣跟任何人說話,往日裡對所有人都是呼來喝去,輕則打罵,重則刑法,原本還以爲族長是個暴躁殘忍的性格,如今看來,竟是他對族人軟弱無能的怨恨。
越是將艾伯特眼中那股子無奈看得清楚,詹寧斯就越是覺得心痛,族長明明是爲了一族的安慰,卻被他想成了一己私利,深深凝視了艾伯特許久,咬着嘴脣硬生生說道:“我是狼人一族的成員,無論家族是否強大,我都不會離開,不管族長大人有什麼命令與想法,我都會完全照辦,族長,您能別攆我走嗎??”
“不讓你走?”艾伯特醜陋的臉上卻清晰露出來柔情的瞬間,反問道:“難道讓你與我去血族找該隱報仇?那不是讓你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