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漢,快起來!”蕭湘不等劉漢再叩首跪拜,便將其強行拽了起來,喝道:“你跟隨我多年,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個不懂是非的小氣之人?”
“不,不是,決然不是!”劉漢趕忙搖頭擺手,示意蕭湘絕不是那等小氣人。
“都是家族裡的人,誰都懂得身不由己的道理,你是一樣,我又何嘗不是?”蕭湘無奈笑道:“只要家族無事,咱們就算不負族人的衆望,你說呢!”
“多謝將軍開恩!”劉漢感恩戴德,重重抱拳道謝。他心中明白,自己一個鬼王,放在鬼尊高手的眼中,不過是揮揮手便可斬殺的廢物罷了,若是有人敢背叛藍山,換來的絕對是慘死的結局。可如今,蕭湘不僅沒有半分責怪,還能設身處地的替他考慮家族的安危,這教他一介武夫,如何不感動!
“葉掌門!”這時,劉漢纔對葉雪峰開口問候,不由得換來葉雪峰的奚落,“你還看到我了?不是心中只有蕭湘鬼尊嘛!”
“葉掌門真會開玩笑,若是沒有你給我機會,我哪能再有可能爲將軍效力!”劉漢本就是個黑臉大漢,又不善於陽謀陰謀,更是沒有過人的縝密心思,聽到葉雪峰所說,還以爲是真的生氣了,可除了尷尬的撓撓頭,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哈哈!跟你開玩笑呢!”葉雪峰搖頭笑道:“看你這智商,應該去肅水相逢客棧找牛二,混吃混喝還聽不多的!”
“哈!葉掌門真會說笑!我們家族之人,若是能夠有那等閒暇的日子,倒是求之不得!”劉漢自嘲道:“不過可惜,我生來便是家族之人,因爲有幾分資質,經過家族的培養,纔會擁有現在的實力和地位!家族內長輩教訓我們,人生在世,有舍有得,我們既然得了實力和地位,自然要爲了保護家族,哪怕失去自由!”
“......”葉雪峰又何嘗不是如此,爲了天山派而廝殺,爲了找王冕報仇而修煉,爲了保護身邊的至親朋友而拼搏,若說自由,行走在路上的拼搏之人,哪個還有心底裡嚮往的那些許自由??
“我之前勞煩你的事情,怎麼樣了?”葉雪峰甩掉心頭的煩擾,輕聲問道。
“基本上沒有任何問題!”劉漢迴應道:“這還多虧了將軍之前治軍有方,也幸好藍家不得人心,纔會讓我如此順利!”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別人藍染髮現了!”葉雪峰囑咐道:“切記,一定等到最佳的時機,方可動手!”
“明白,等葉掌門的信號動手!”劉漢重重抱拳,又衝着蕭湘俯首道:“將軍,待得斬殺藍家狗賊之時,便是我們重歸與您的麾下之日!”說完,也沒有其他客套話,在山脈峭壁之中逐漸隱沒了身形。
“你到底還有什麼龐大計劃?”蕭湘轉頭看着葉雪峰,卻突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心中頓有詫異,一個小小的修真者,看其修爲透徹萬分,爲何他心底的那絲絲隱秘,卻怎麼也無法勘察清楚!
“龐大的計劃?沒有啊!”葉雪峰搖頭道:“就是想要殺了藍山和藍染,爲他們侮辱和欺負小晗報仇!順便幫你們鬼界除去一個禍害,也不知算不算做了善事?能否爲我多幾下積分陰德?”
“你還要陰德?你都缺德到家了!”黑袍好像知道葉雪峰的計劃,在一旁嘲諷說道:“想要火攻軍營,那得毀了多少鬼修的性命?”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欲成大事,豈能優柔寡斷?”葉雪峰冷冷說道:“我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司馬家族起事,他們可以第一時間投靠,就算是現在兩軍對壘之際,仍可退出戰場。而且,我也讓劉漢做好了準備,只能儘量不傷及無辜吧!至於一心爲藍山、藍染拼命的人,誰在乎他們死活!”
“你要用火攻?”蕭湘皺着眉頭,低聲問道:“火焰確實可以對鬼修稍有抑制,不過,鬼界當中向來沒有強大的火焰,普通火焰也無法傷及鬼修,難道,你擁有強大的火焰不成?”
“這就不用你多慮了,你只需要曉得,戰鼓擂鳴聲響,就是你和程伯共同對付藍染的時候,不管其他,儘量將其斬殺,就算不能殺死,也定要重創!”葉雪峰繼續說道:“你和黑袍無需與我去那司馬家的陣營了,就再此地等着吧!明日午時,司馬家族的兵力便會大舉進攻,程伯休父會直襲藍染軍營,到時候你助他一臂之力便可,至於其他,交給我!”
“可以!”蕭湘是九大鬼尊之一,本就不屑於對低級的鬼修動手,甚至若不是自己中了藍山的釋魂毒,更是不會跟程伯休父聯手,共同對付一個藍染。對於他這等高手來說,以多欺少,恃強凌弱,簡直就是最最恥辱的事情。
但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先不說藍山、藍染曾經先聯手對付他,就算是如今這幾十萬人的戰爭,也絕不容許有半點同情之人。他心中明白,葉雪峰說得對,無毒不丈夫,成大事者,哪個雙手不沾染鮮血?
“小晗,咱倆走吧!帶你去見個老朋友!”葉雪峰拉着楚凌晗的手,撐着遮天斗篷,便向司馬家族所在的山脈南坡飛去。
“黑袍!你說,葉小子一天天看着沒個正經模樣,可他到底在想什麼?”蕭湘望着葉雪峰失蹤的方向,輕聲問道。
“我若是知道,就不會被他騙來鬼界了!他小子,肚子裡的花花腸子多着呢!”黑袍嘴上數落,嘴角卻泛着笑意,道:“葉小子倒是經常做一些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就好比,一個出竅期的小子,能讓已經背叛了你的鬼將、鬼王爲他所用,你能做到嗎?”
“都已經背叛我的人了,我又如何能管的了?”蕭湘輕聲迴應。
“那就是了,葉小子定有他的過人之處,否則,也不能讓鬼王那個老小子看中啊!”黑袍也說不清道不明,只得裝作深沉把問題拋到蕭炎那裡。
“說的也是!以蕭炎的脾氣秉性,怎麼會對一個後輩小子感興趣,想來,其中必有緣由!”蕭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臉上卻是有些無奈,他現在中了釋魂毒,修爲大不如前,程伯休父也只是剛剛突破鬼尊境界,他們兩人聯手,能夠鬥得過毫髮無損的藍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