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義!你要搞清楚,我煉器宗纔是操縱火焰的高手!而你們玄陽樓,只不過是擁有拜火教的玄陽火而已!”錢寧不等南義有任何迴應,便將手中的玄陽火猛地捏碎了,玄陽火所散發的狂暴氣息剛要肆虐,馬上就被錢寧全部吸入了手掌之中,雙手合十後掐了幾個怪異法決,竟是將玄陽火化爲了烏有。
“錢寧,你個王八蛋,速速還我玄陽火!否則,我跟你拼了!”南義此時已是慌亂不已,呼喝之間發現錢寧一臉壞笑,根本沒有歸還的想法。本來也應如此,都是你死我活的戰鬥,誰會將奪取的寶物還回去!
“哼哼!知道我煉器宗的厲害了吧?我告訴你,若不是我門派先輩丟了一件至寶,導致火焰無法達到煉製仙器的強度,我煉器宗怎麼會落魄至此?這玄陽火從此以後便是歸我煉器宗所有,看這有趣的屬性,想必煉製法器還是綽綽有餘!”錢寧此時盡是嘲諷之意,將玄陽火附着在手掌之上,與其同在的還有淡淡的白色火焰,而玄陽火雖然完好無損,卻是與白色火焰幾乎融爲了一體。
南義面如死灰,握着仙劍的大手顫抖不已。也不知是氣得,還是恨得,眼中已經噴出了殺人的怒火。
“唉,連門派的至寶,玄陽火都被錢寧輕鬆奪了去,看來南義掌門要輸了!”崔虎心中暗道,嘆息的搖了搖頭,其實對於崔虎來說,倒是更希望南義能夠贏,畢竟玄陽樓已經在天山腳下生活了百年,雖然與天山派之間往來不多,可也要比煉器宗這等門派親密一些。
“看來南義掌門有些大意了!”李雲龍也點頭表示同意,可就在這時,南義嘴角不經意間露出的一絲笑意,卻是落入了李雲龍的眼中。
“難道,還會留有後手?不應該啊,若是還有辦法,又怎麼會把門派至寶讓他人奪去?莫不是這南義瘋癲了?”李雲龍至此目光便全部投到了南義身上。
“南義,你門派的玄陽火已經在我手中,沒了玄陽火,你玄陽樓的名字還是不要出現在修真界了,免得遭人笑柄,對吧?”錢寧不懷好意的笑道:“要不然你也別勉強自己,就講你的門下弟子歸我煉器宗吧!正好我們門派人少,煉製武器的時候,還缺少點幹力氣活的人!你們玄陽樓又也是善於玩火,正好是絕配啊!”
若是玄陽樓處在滅門的危難之際,錢寧拋出這樣的橄欖枝,再加上這幾句漂亮的話語,倒也有些名門正派,慈悲爲懷的樣子。可此時卻是拿着人家的門派至寶,再說出這些話,就有一些取笑和玩味的意思在其中了。
“你放屁,我玄陽樓傳承於拜火教,道統比你正宗!就算現在,我門下也有百餘名精英弟子,比起你那幾十個廢物弟子而言,不知強了多少!讓我玄陽樓歸你所有,你也真敢異想天開!呵呵!!”南義寒光凜冽之際,不經意看到了在場其他門派的掌門人,當下腦中閃過一絲年頭,本就尖嘴猴腮的模樣,此時眼珠再不停的滴溜亂轉,看着卻是如猴子一般滑稽!怪不得崔虎無意間給他取得外號叫做‘猴子’,真的是不僅形似,神亦相同!
“南義!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既然你不給自己留下活路,那可就別怨我心狠手辣了!不過你放心,待你死去之後,你玄陽樓的弟子,我照單全收!百餘名弟子呢,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哈哈哈!!”錢寧本來就是胖的滿身贅肉,此刻笑得太過投入,渾身油膩肥肉亂顫,就連碩大的臉龐上,肥肉都嘟嘟亂蹦。
癲狂大笑的同時,雙手之上六柄飛刀!與之前的半尺短匕不同,這六柄飛刀身長形狀要細小得多,只有拇指大小,夾在指縫之間。飛刀逐漸被玄陽火和煉器宗的聖火團團包圍,帶着兩種不同的火焰,直奔南義各處要害飛馳而去。
這次看着六柄飛刀,與之前短匕的顏色材質都大體相同,可卻沒有被玄陽火煅燒成鐵水,看來煉器宗的確有強大的御火功法,錢寧已經能完全掌控玄陽火了。再加上本身煉器宗擁有的聖火,兩種火焰合二爲一,更加強大。
“等着你的徒弟替你收屍吧!哈哈!不對,火焰焚燒之下,恐怕你要死無全屍了!”錢寧狂笑不止,仰面大笑之際,卻是沒有注意南義的舉動。
錢寧沒注意,可不代表其他掌門不在意。南義畢竟是一派掌門,門下還有百餘名精英弟子,若是被輕易斬殺了,該如何對其弟子交代?天山派的李雲龍和崔虎也在一旁看着,又該如何想天山派交代?天山側峰之上,當着天山派長老的面,將在天山腳下百餘年的門派掌門,同屬抗魔聯盟一個戰線的玄陽樓掌門斬殺,又該怎麼對盟主葉雪峰交代?
就在錢寧仰面大笑之際,也在六柄飛刀即將射在南義要害之時,南義突然間笑了,望向六柄飛刀的目光,滿是貪婪之色。原本撫着仙劍的劍指,猛然間在仙劍鋒刃輕劃了一下,指尖處顯露出了一道極其細微的傷口,鮮血足足過了兩息時間,才從傷口緩緩流淌出來,足可見仙劍的鋒利程度。
見到指尖處鮮血流出,再也不敢有一絲耽擱,劍指帶着鮮血扣在了劍柄的黑色石塊上,劍指沾着鮮血,在那不規則的黑色石塊上比劃幾下,好似在畫着什麼符號,隨着南義臉色愈發慘白,石塊卻逐漸發生了變化。
本來極其不規則的黑色石塊,竟然緩緩變成了橢圓形,猶如鵝軟石一般圓潤光華。而且顏色也從黑色,一點點變成了紅色,那種與鮮血同色,妖異的鮮紅色。
隨着劍柄出石頭的變化,整個仙劍也發生了變化,通體火燒鍛造的紅色依舊,只不過形狀卻由之前的仙劍,變成了極其漂亮的劍鞘模樣。在南義雙手的比劃之下,劍鞘的開口正對着六柄飛刀方向。
“嗯?這仙劍怎麼還能有此變化?”直到南義手中劍鞘形成,錢寧才停住了笑聲,心中泛起陣陣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