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凡換衣服時,看着他那強壯的肌肉,王偉湊了上來,問道:“老大,有空能不能教我兩手,你看我這小身板,老是泡妞被人嫌棄。如果你教我了,我練到一半的肌肉也夠了。”
張小凡微笑道:“你們想學都可以,但要堅持,否則我可不教那些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坑貨。明天五點起牀,和我一起去跑二十公里。”
王偉興奮的道:“絕對不會,沒練出強壯的肌肉來,我絕不罷休。”
李酷嘿嘿邪笑道:“是啊,最好是把你下面那隻肌肉也練強壯,這樣以後就能馳騁牀上牀下,做真正的偉哥了。”
“你敢笑我,看我怎樣收拾你!”王偉大叫一聲便向李酷撲了過去,兩人倒在地上扭成了一團。
張小凡穿好衣褲,一手扶着牀欄,身體一甩從上鋪跳到了下鋪,看着打鬧的兩人笑道:“你倆搞完沒,我可先走了。”
“老大,等等我們。”兩人一邊扭打一邊道。
燕京大學外面,街邊小吃,大小餐館比比皆是。三人走到學校大門外,但距離餐館還有一段路。
“老大,你不是請客吃飯嗎,怎麼不走了呢?”王偉走了幾步,突然看到張小凡木木站在那裡,於是不解的大喊道。
張小凡反應過來,勉強一笑:“我去上個廁所,你們先去。”
“好,老大,那你快點。那邊有個草叢,你趕緊的。”王偉指了指草叢那邊,說道。
張小凡一轉身,快步走到草叢裡面。環視四周,覺得回宿舍路途有些遠,便認準不遠處的小樹林,猶如貓一般的鑽了進去。幸好大早上,沒有男女情侶約會,更沒有什麼人在這裡閒逛,便開始舒服起來。
“大哥,我看到他們幾個走進風悅來餐館了。”
正在張小凡舒服時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撥開眼前的草叢,看到不遠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搞什麼鬼。
不過,看着那些人,不像是本學校人,一個個嘴裡頭叼着煙,惹着黃頭髮,標準社會上的小流氓,小痞子。
“你去將他給我引過來,只要他一到,咱們就一起伏擊他。就算他再牛逼,也架不住咱們人多。”爲首的黃毛將菸頭狠狠丟在地上,吩咐道。
“是,大哥。”
那個人走後,爲首的老大向着衆人招呼一聲,便一個個竄入樹林中,找好位置隱藏起來。
其中,還有一個黃雜毛,既然就藏身在張小凡的旁邊,這讓本來舒服的張小凡,有些尷尬,趕緊關水拉褲鏈。
“怎麼溼溼的?”
旁邊黃雜毛疑惑轉過頭,看到張小凡正在繫腰帶,愣了下,隨即惱怒道:“媽的,哪裡來的臭小子,既然敢在老子旁邊拉尿,找死!”
張小凡還沒有來得及解釋,就看到一個拳頭轟過來。於是猛地彎腰,順利躲避過那一拳頭,同時提膝蓋,狠狠撞擊到對方的小腹部。
那黃雜毛悶叫了一聲,便捂着肚子,跪在地上。
“我好端端在這裡拉尿,你突然闖進來,我都沒有找你算賬,你還想打我?活該。”張小凡不屑說了一句,便向着樹林外面走去。這時,隱藏在樹林四周的人,瞬間跑出來,將張小凡圍其在中間。
“哥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偷聽我們的對話?”爲首黃毛說道。
張小凡甚是無辜,攤開手臂:“我是聽到你們的對話,可當時我已經在這一片樹林中了。”
“你在這裡幹什麼?”黃毛道。
張小凡指了指不遠處,自己剛剛的傑作:“我到此一遊。”
“哪裡來的臭小子,既然敢這麼對灰狼哥說話,真是不想在這個學校上學了!”旁邊一個瘦的猶如繁育不良,骨骼明顯畸形的小弟,指着張小凡囂張無比說道,食指和中指間還夾着一根沒抽完的煙。
灰狼擺了擺手,制止住身後人的燥亂,目光重新落在張小凡身上,見對方雖然有些木納,卻沒有絲毫害怕膽怯樣子,皺眉問道:“你爲什麼打矬子?”
張小凡看了一眼,那還跪在地上的人:“原來他叫矬子啊,不是我要打他,是我在那裡拉尿,他突然蹲在我旁邊。誰知道他要打我,所以我便還手了。”
“好,你走吧。”灰狼猶豫幾許,擺手說道。
旁邊的小弟,看不下去,拉着灰狼的衣服,吼道:“灰狼哥,那個臭小子打了矬子,要是咱們就這麼放過他,以後怎麼在這一片混下去?”
“啪!”
灰狼抽了他一巴掌,握緊拳頭,冷聲說道:“矬子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單挑起來,咱們誰都不是他的對手。那個傢伙,能一腳就將矬子打倒在地上,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一幫人到底要揍誰,張小凡也懶的搭理,反正跟自己沒關係,隨便揍吧。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到餐館,給肚子裡面填一些東西。
張小凡走的不遠,一個馬仔跑了過來。
“狼哥,他不在啊。”
“不在,剛纔你不是打聽清楚,那個傢伙去風悅來餐館吃飯了嗎?”
“是啊,可我進去打聽一下,那個傢伙半路上廁所。並且,剛纔我看那個人,就是張小凡,就是得罪大少爺的人。就是這個!”馬仔指着走的不遠的張小凡,大聲說道。
“哦……”爲首的灰狼,想起剛剛矬子兩下被收拾了,不自已下嚥了一口唾沫。
張小凡停下步子,轉身看着這羣小混混,“原來你們要打我啊?剛剛阻礙我撒尿不說,現在還想打我?”
“咔嚓,咔嚓。”
張小凡活動的手腕,發出清脆的響聲:“好啊,你們一起上吧,打完之後,我還要跟舍友們一起吃飯的。”
“等……”
“砰砰砰!”
五分鐘後,小樹林的慘叫聲,演變成痛苦聲音,各個弓着身軀在地上哆嗦。
張小凡看着地上橫七豎八人,拍了拍手,像是大功告成,一屁股坐在灰狼的後背上,手拍着灰狼的頭:“說,是誰讓你們偷襲我的?”
“富康少爺。”灰狼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富康是誰?”張小凡有些驚訝,疑惑落在旁邊那學生身上。
學生鼻青臉腫,猶如豬頭一般,可聽到張小凡的話後,忙說道:“張少,那個富康就,就是昨天向千羽示愛,後來被你給狠狠教訓一頓的那個人。”
“哦。”
張小凡明白過來,目光重新落在灰狼身上:“我跟他之間的事情,你瞎摻和什麼?”
“大哥,說真的,我看到是你之後,我,我們本來就打算直接撤退,不敢惹你,可你根本就沒有給我們解釋機會,便上來一頓狂揍啊。”灰狼說着,便委屈流出眼淚。
張小凡愣了下,隨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能怨誰呢?只能怨恨你自己,沒有膽量。如果你當初一下子說清楚,我會揍你嗎?”
“我,我……”
張小凡根本沒有給他絲毫機會,拍着他的頭:“你,你什麼你,我肯定不會,我又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行了,剛纔揍你們的時候,我手背上的皮都磨擦掉了,你就看着賠給醫療費,咱們就算了。”
“啊?”灰狼張大嘴巴,甚是鬱悶。
對方只是手磨擦掉皮,可自己這一行人,各個鼻青臉腫,甚至腿腳骨折。要不是因爲混黑社會,在派出所都留下過不好檔案,恐怕早就將給派出所打電話了。
自己這一撥人,是最初要圍困張小凡羣毆一頓,但張小凡大吼一聲,就衝過來將他們狂揍一頓,各個身上都有傷,現在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啪!”
張小凡在灰狼腦袋上拍了下,那頭瞬間栽倒草叢中:“說,到底賠不賠?”
“賠,沒說不賠,只是大哥,我們也都是窮人,你就少要點,行嗎?”灰狼哀求說道。
張小凡手在灰狼頭上撫摸着,像是撫摸小狗似的:“放心吧,我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也明白,要是家裡有錢,誰跑出來混黑社會呢?這樣吧,我看我受到的損失也不重,就賠二百元吧。”
“行,行,沒問題。”
灰狼一邊說着,一邊艱難從口袋中掏出錢包,拿出兩百元,向上遞了過去。內心卻鄙視道:你是窮人孩子嗎,老子混這麼久,從沒見過窮人孩子,能穿得起這麼名貴的衣服。
張小凡借過錢之後,並沒有馬上離開:“哦,這受傷損失費算是賠償,不過剛纔你們嚇到我,精神損失費怎麼算,也得二十萬元吧。”
“還要精神損失費?”
一旁的矬子,實在聽不下去,猛地擡起頭來吼道。不過張小凡根本沒有搭理他,只是一伸腿,一腳踢在他的肩膀上,矬子猶如一個圓柱在地上滾動着幾圈後,老老實實趴在地上,不敢說話。
不過所有的小弟,心裡頭都鬱悶至極,接富康少爺這個任務,總共才兩萬元,而且還是事成之後。如果事未成,頂多就給二千元的幸苦費。現在可好,對方剛纔猶如暴怒的獅子衝過來,將他們一個個狂揍一頓,還要向他們要精神損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