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馬雲祿仍舊在教導馬超,畢竟這一次花悠悠的事情關乎家業大計,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池。否則可能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都要功虧一簣,馬雲祿不得不認真起來。只不過話不過剛剛說了一半,就聽到管家的聲音。
“管家,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嗎?沒有很重要的事情,就不要來打擾我。”馬雲祿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時候一般是不會有什麼大人物到馬家做客的,即便是要來,之前肯定是要打一個招呼的。所以馬雲祿顯得分外不耐煩。
“老爺,那人說如果您不親自去見她,後果自負。”管家也是馬甲的元老了,不過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囂張的客人,不過對方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必然是有所倚仗。
馬雲祿也在思索在這個時候會有什麼人物來自己這裡,按理說對方真的是什麼大人物,之前肯定是要和自己打一個招呼的。這是規矩,可這種不請自來的,倒讓馬雲祿想不起到底會是誰。對方既然說了這樣的話,顯然來頭不小。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說到這裡吧,具體的怎麼做,你自己慢慢把握,但是要記住一件事情。千萬不要讓花悠悠討厭你,只要她沒有討厭你,那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還是有機會的。”馬雲祿說完之後,便開門走出了書房。
馬超更在身後,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跟在馬雲祿的身後下到客廳。
一身黑色的勁裝穿在身上,讓眼前這個女人完美的身姿凸顯出來。每一處都是那般的完美,一頭柔順烏亮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手上拿着小巧的茶杯,正閒情逸致的品味着。
聽到馬雲祿下樓的聲音,女人並沒有第一時間站起來。而是自顧自的品味着。
“這位女士,請問造訪我馬家,是有什麼事情嗎?”馬雲祿語氣和善的問道,在馬家還能表現的這麼坦然自若,甚至都可以無視自己這個馬家的家主,看來這個女人有些魄力。
“這是我的證件,馬先生看完之後,再問我吧。”喋鳳將自己的證件扔到馬雲祿的手中。
淡金色的卡片,上面一顆古怪的牙齒。書寫着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喋鳳
“原來是少將,不知道少將今日造訪,是爲了什麼事情?”馬雲祿微微一愣,隨後表現得更爲熱情。
“昨天朝安分局拘留的兩個年輕人,想必馬先生沒有忘記吧。花悠悠小姐已經成功被送走了,可唯獨留下一個,更加難纏的。”說到這裡,喋鳳也慢慢站起來:“我們是按照組織上層的要求,特意前來邀請馬先生您親自將他請出去的。”
“混賬東西,你不過是一個少將,有什麼資格跟我父親這樣說話?”馬超一聽就不樂意了,頓時大聲嚷嚷着:“那個小子也不過是有點本事而已,有什麼資格讓我父親親自請他出去。”
“混賬,你給我閉嘴。”馬雲祿一聲怒喝,隨後賠笑道:“犬子年幼,不太懂事。”
“希望馬先生不要因此和我們的關係搞僵了,我們也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辦事的。”喋鳳並沒有在意,好像剛纔馬超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而且從進來之後,喋鳳的眼睛就沒有在馬超的身上打量過分毫,直接將馬超當成了空氣。
“不會,當然不會,只是不知道那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請得動少將親自前來。”
“很抱歉,這個是特級機密,即便是我也不能告訴你。”喋鳳說道:“事關重大,上面已經給我們限制了時間,所以馬先生,還是抓緊時間跟我走吧。”
“好,我們這就出發。”馬雲祿點點頭,臉上的表情卻滿是疑惑。之前已經聽過馬超說這個人了,起先沒有在意,可現在馬雲祿滿腦子都是張小凡,這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連這個組織的人都能請得動?
“爸,我也一起去。”馬雲祿點點頭,沒有拒絕馬超的要求。
三個人上了馬雲祿的加長林肯,隨後便開往了朝安分局。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平靜,但是進到裡面之後你就會發現氣氛顯得分爲壓抑。審訊室走廊的兩邊,站着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特警。這些人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好像雕塑一樣。
在盡頭的審訊室門口,馬雲祿見到了正在抽菸的莫風。
“莫隊長,上次一別,已經好久不見了啊。”馬雲祿走上前伸出手,對着莫風露出會心的笑容。
“馬先生,真是麻煩你了,請你親自將他請出來吧。這是我們的任務,所以讓您爲難的話,只能再此先說一聲對不起了。”莫風將自己的菸頭擰滅,搓了搓自己的雙手:“我想您應該也知道,出動我們需要什麼條件。”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馬雲祿額頭冒着冷汗,最後點點頭:“不過我想問,他是敵,還是友?”
“無可奉告,關於這個人的一切都屬於特級機密,我們幾個人還沒有資格查閱。”莫風搖搖頭。
馬雲祿放棄一般的嘆了一口氣,對身後的馬超說道:“跟我一起進去吧,事情是你惹出來的,你跟我一起進去,將這位請出來吧。”
儘管馬超不情願,但還是跟在馬雲祿的身後往審訊室走了。只不過在門口卻被鄒虎給阻攔了下來:“馬先生,馬少爺,請先等一等,你們現在進去,無疑就是送死。”
“什麼意思?”馬雲祿皺起眉頭來。
“張先生,馬少爺和馬家主到了。”鄒虎並沒有回答,而是對着裡面問了一聲。
強者只會崇拜比自己更強的強者的。在見識到張小凡的實力之後,鄒虎就已經沒了脾氣了,他們的實力雖然拔尖,可比起張小凡來,仍舊是差了幾分。
“讓他們在外面等等吧。”幽幽的聲音傳來,鄒虎無奈的聳聳肩,意思再說,只能等等了。
跟着馬雲祿來的幾個保鏢一臉的不屑:“混蛋,這個小子太囂張了吧,有什麼牛逼的?”這人說完之後,便要強行突破進去。馬雲祿沒有阻止,顯然是默許了。
“不自量力。”只聽到裡面的張小凡不屑的哼了一聲,隨後便是一陣慘叫的聲音。那人走進去沒有多久,便很古怪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一點血跡,好像是暈過去了一樣。
“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沒有我的同意,進來的人,會和這個傢伙的下場一樣。”張小凡冷冷的說道。
“張小凡,你不就要一個酒吧嘛,這有什麼,大不了我給你就是了。”馬超在外面大聲的叫吼着:“我知道你現在的本事不小,可你不要以爲這樣就可以和馬家做對了。”
“馬少真是說笑了,我張小凡不過是一介俗人,有什麼能量?”張小凡調侃着說道:“比起馬少來,我還差得遠了呢,馬少一擲千金的氣魄,估計是我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學的會的吧?”
“混蛋,你到底要什麼,只要本少能做到,全都答應你。”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先到一邊等着吧。”馬雲祿不爽的哼了一聲,馬超也只能請不甘情不願的離開了,讓馬雲祿不開心,並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這位小兄弟,你讓我親自前來,現在我已經在這裡了,可你卻遲遲不露面,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啊?”
“這世間本來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生來高貴,有的人生來貧賤。只不過我這個人有個很不好的愛好,那就是誰覺得自己高貴,我偏偏就要踩誰。”張小凡霸氣側露的說道:“自我成人以來,從來沒有怕過什麼人,馬家主如果對我不爽,完全可以和我做對手。”
馬雲祿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年輕人這麼頂嘴,想想他的身份。在燕京市,除了那個魔女花悠悠,還會有什麼人跟他這樣說話?
只不過這四個人的出現,已經證明了張小凡的分量,馬雲祿還能說什麼?
馬雲祿就這樣站在門前靜靜地等候着,讓這位在燕京市有着數一數二的經濟實力的馬家的家主這樣心甘情願的候着。估計張小凡是第一人了。
莫風臉上滿是苦笑,這小子真不知道是什麼人了。即便是他們幾個,也完全沒有什麼脾氣,被這個小子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時間緩慢的流逝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馬雲祿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都快要站麻了。自從他成名以來,還從來沒有這樣等候過這樣一個人。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這位還是燕京市有頭有臉的人物呢。
只不過馬雲祿剛剛準備發作,便看到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從裡面走出來,臉上滿是平靜的表情:“馬家主,這一番站姿,大概可以緩解你風溼關節痛的症狀了。希望馬家不要反悔,我的要求不困難,只要一家你們旗下的酒吧,僅此而已,至於要哪個酒吧,就看我的心情了。”
馬雲祿滿是錯愕的表情,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馬少,便在那邊站着了,我家窮啊,都沒有車,你當回司機,送我回去吧。”張小凡對着站在一邊,一臉不情願的馬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