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本來沒有這麼輕易的就會答應一個他素不相識的人給自己的愛孫治病,但是此時看着愛孫服完藥後依舊顯得疼痛難當,他的內心也是有如刀割一般難受,也許正是應了那就老話,病急亂投醫,雖然陸遙年輕,雖然陸遙和他僅是一面之緣,但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理由拒絕。
陸遙根本沒想什麼當牛做馬報答自己的事情,他只是不想看到小男孩如此難受,得到慕容前輩的營應允,他將躺在地上的小男孩橫抱起來放在了自己之前躺過的木牀上面,掀開小男孩的貼身衣物,先是察看了一番小男孩周身的肌膚顏色,然後挽起小男孩的袖子開始把脈。
如果是普通醫生一般都是通過病人的脈搏來查找病人身體不適的根源,但是陸遙怎麼可能是那些普通醫生所能比擬的呢,他將指頭搭上小男孩脈搏的那一刻,便將自己體內的仙氣通過指尖慢慢的深入到小男孩的四肢百骸,一寸一寸的往過察看。
約麼十分鐘後,陸遙將小男孩的袖子重新放了下來,也將小男孩的衣服整理好,他朝着慕容前輩使了個顏色,對方心領神會的跟着陸遙朝着屋外走去。
這是陸遙第一次走出這間屋子,當他看到屋外滿院的奇花異草,即便是到了秋季也是彷佛春天一樣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芳香,沁人心脾,他覺得這裡有種人間仙境的感覺,陸遙甚至想如果在這裡修煉的話,是不是會事半功倍呢?
不過陸遙的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此時最重要的就是關於小男孩病症的問題,陸遙想了想後,問道:“慕容前輩,敢問令孫在孃胎裡的時候是否受到過極寒之苦?”
慕容前輩本來看到陸遙診理病症的時候有模有樣就已經心裡安定了很多,此時聽到陸遙一語道破其中癥結之所在,頓感希望,馬上說道:“不錯,不錯,當年他母親懷胎十月的時候因爲一件不得已的事情進入盤龍山,登上天龍峰,在那裡她的確是受過極寒之苦。”
“慕容前輩,還有一個問題,恕晚輩斗膽,敢問慕容前輩家族中是否有一種長久h難以治癒的怪病,但凡男子都會有着和令孫類似的病症?”陸遙看着慕容前輩的眼睛問道。
“不錯,我慕容家的確是如此,說來也怪,男丁皆有此症,女眷卻是無一如此,我這苦命的孫子是我所知道家族中最爲嚴重的一個。”慕容前輩也是一副萬分無奈的樣子,長吁短嘆的說道。
“令孫的病我可以治好,你們家族的病症我也有一定的把握治療,但是在這之前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需要老先生首肯才行,不知道慕容前輩可否認真考慮一下。”陸遙說話的時候顯得很真誠,沒有半點虛僞或者想要邀功的意思。
慕容前輩聽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能夠治好愛孫的病,而且還能夠將家族中遺傳多年的怪病完全治好,頓時喜出望外,根本顧不得什麼考慮不考慮的,急切地說道:“只要能夠救我愛孫一命,少俠有話但說無妨。”
“那就恕我直言了,我知道老前輩一族都是習武之人,而且不是一般的武者,而且家族男丁時代修習本家族的武藝,女眷卻是不能學的,所以我想要看看貴家族的武術秘籍,不知道老前輩可否能夠做的了主?”陸遙說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這……”慕容前輩沒想到陸遙的要求竟然是這個,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了,而且他突然只見開始有些懷疑陸遙救自己孫子的動機了,他很謹慎的盯着陸遙看。
陸遙早就猜到對方沒有這麼輕易就答應自己的要求,不過說實話他對於那個什麼慕容家的武術秘籍根本就沒有什麼不軌的想法,他提出這個要求完全是爲了他們好,但是他也知道,一個家族的世代傳承的東西究竟有多麼的重要,他也沒打算對上一上來就答應自己,看到慕容前輩面露難色和懷疑,他也很能理解/
“慕容前輩可以和家人商量一下。”陸遙接着說道:“不過您老放心,您答應與否都不重要,令孫的病我可以先治,但是您家族的這個怪病我確實無能爲力了。”
聽到陸遙如此一說,慕容前輩心中也是稍微輕鬆一點,他的確是一個人做不了這麼大的主意,但是他又害怕自己直接拒絕了陸遙,對方會不去治療自己的愛孫,此時聽到陸遙這麼一說,他的心裡也是放心不少,懷疑的念頭也是漸漸的消散。
“多謝少俠仗義援手,待我和家人商議過後給您一個答覆,文兒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慕容前輩雖然年齡大出陸遙不少,但是依舊是選擇用“您”這個尊稱來稱呼陸遙,如果自己孫子慕容文的病能夠治好,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不知道少俠需要老夫準備些什麼東西?”慕容前輩知道治病不是用嘴說治好就治好的,他需要提前爲陸遙準備好治病所需一應東西。
“準備三缸熱水,令孫坐在缸中水要沒過咽喉部位,只露頭部即可,另外準備一身乾淨的衣服和一個大火爐,全部放到我房間裡來。”陸遙將自己需要的東西全都說了出來。
“這些簡單,今日少俠剛剛轉醒,好生休息一晚,明日我在安排人將這些東西全都送到房裡來,這樣可好?”慕容前輩以一種請示的口吻說道。
“不必了,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吩咐人去準備東西吧,今夜令孫就在我房間裡過夜了,明日一早,我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陸遙的確是已經恢復得七七八八了,而且這件事情對於他而言簡直是輕而易舉,所以並不用那麼麻煩。
慕容前輩微微一愣,隨之馬上反應過來,笑着說道:“那就有勞了!”
彼此只見致意之後慕容前輩便離開了,過了沒多久陸遙所需要的東西全都送到了他的房子裡,這一次慕容前輩並沒有現身,前後大點一切得是一個身形和別克差不多的鐵塔的一般的漢子,當他看到了陸遙的時候第一反應是微楞,然後便以一種懷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陸遙。
或許是慕容前輩有過交代,壯漢只是打量了陸遙幾眼,並沒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就帶着人離開了,再出門的一剎那,他還不忘記以一種憐愛的眼神看了一眼躺在陸遙牀上的慕容文。
一切就緒,陸遙開始爲慕容文治療,其實在陸遙看來,這個病症很簡單,極寒之毒需用至陽之物攻之,如果換了一般人估計的確是束手無策,但是陸遙自己體內擁有着金火仙氣,這便剛好對症,陰遇陽則散,這個道理很簡單。
唯一讓陸遙有些頭疼的就是慕容文因爲在孃胎裡受到了極寒之傷,加之這許多年備受這種寒毒的折磨,身子骨過於虛弱,在遇到這一次神偷祝老九的綁架,將他深夜帶進盤龍山,感染了些許風寒,兩寒相疊加使得他出現了這一次的發病,如果陸遙冒然將自己的金火仙氣輸入慕容文的體內,且不說別的,但是他的這身子骨就吃不消,到時候寒毒是驅了,但很可能也因爲此暴斃而亡。
陸遙決定再三,還是決定先爲慕容文洗髓,只有先增強了他的身體的承受能力,才能進行後續的治療,否則一切都是虛妄,而現在的陸遙對於洗髓這件事情已經是輕車熟路了,何況慕容文的體內還有一些真氣的存在,這一切便變得順理成章了。
陸遙從自己的銅戒之中拿出了一些藥材和藥丸,分別放在三個大水缸裡,然後將慕容文的衣服脫光,抱起來放進第一個大水缸之中,慕容文此時雖然安靜了許多,但是依舊是昏迷的狀態,這對於陸遙來說也是減輕了很多的煩勞,他將自己的雙手搭在慕容文的雙肩之上,通過自己的經驗爲慕容文的洗髓過程保駕護航。
隨着時間的推移,第一個大水缸之中的熱水已經變得渾濁不沾,上面甚至漂起了很多的嫩皮,慕蓉榮好幾次都被疼的醒了過來,但是隨之又是再次昏迷。
不過這樣對他而言真的是一種最好的狀態了,至少昏迷中可以減輕他的很多痛苦,當初陸遙在清醒的狀態下洗髓,那種疼痛簡直不是人類所能承受的,他真心的爲慕容文感到欣慰。
時間差不多了,陸遙將慕容文單臂抱起又放進了第二個大水缸中,這一次慕容文的表情舒緩了很多,時間過去許久,水也是僅僅泛起了些許的污垢,陸遙將自己的仙氣注入到慕容文的身體之中感受,他覺得洗髓的過程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後天自己的慢慢練習了,他便再次將慕容文抱進了第三個大水缸。
這一個水缸之中陸遙並沒有投放什麼藥物,僅僅是放了一些常人沐浴用的東西罷了,他親自給慕容文將身上搓洗乾淨,然後替他穿好衣服,放到自己的牀上。
整個過程陸遙消耗了些許的仙氣,但是這並不足以讓他覺得疲憊,看着慕容文臉上漸漸露出些許舒緩的笑容,陸遙覺得他一定是因爲身體舒暢,做了一個好夢,陸遙便替他蓋好被子,讓他繼續睡覺,明天天亮慕蓉榮又可以活蹦亂跳了,自己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諾。
陸遙已經睡了許久,他不許要在睡覺了,他坐在地上開始修煉,【清心決】和【龍息功】對於他的精力恢復效果奇佳。